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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露锋芒
为了转移水牛的注意力别让他喝高了，还是王筱波先开口：“最近有个挺火的电视节目你们看了没有，好像参加节目的都挺牛叉的。”
“现在谁还看电视啊，这么老土，我家电视都两年没打开过了。”美女跟着吐槽。
“你也不说节目名字，大家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看没看过。”沈默也怼了王筱波一句。
“你是说超级头脑吧？”水牛平平淡淡地问到。
“可以啊。”王筱波用惊喜的眼神看着李犇淼。“看不出来啊，水牛居然也能装文化人，看益智类节目了。”
“你也不看看，人家书柜里还有‘十万个为什么’呢，水牛这是幼功，对吧‘十万’？”美女后半句是对着沈默说的。
沈默的绰号就叫‘十万’，谁让他的名字叫‘什么’呢。
“睁开美女你那钛合金狗眼，书柜里的‘十万个为什么’还用塑料纸包着呢，就没开封，你以为水牛从小就有透视眼啊。”
“确实没开封。”水牛说到，“前两年逛书展，图便宜买的，本想着以后有小孩提前准备着。”
大家没想到这么个话题居然都能戳到水牛痛处，王筱波赶快接口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超级头脑今晚正好是决赛，水牛把你家电视打开，也让美女和十万这两个半边脑袋清水，半边脑袋面粉的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聪明人。”
“别，照你这么说，这节目没法看，我们俩跟着节目动动脑子，那更是满脑袋浆糊了。”沈默不干了。
“别听十万瞎咧咧，打开打开，看什么节目不重要，我都两年没看过电视了，也让我再体会一下65寸大屏幕的震撼。”司徒明月说到。
“也是，整天对着6.5寸，美女眼界都变窄了，今天就让他小刀拉屁股---开开眼。”王筱波跟着打趣道。
大伙谈笑着，总算把刚才有些低沉的氛围又调动起来。电视打开了，‘超级头脑’总决赛己经进行了一多半，现在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要求选手们要在规定时间内记住随机打乱的五副扑克牌的顺序，看谁能记住的最多，谁获得优胜。
“靠，这他妈也太难了，十张牌我都记不住，还要记两百多张。”
“别吹牛了，超过三张牌估计你就蒙圈儿了，还十张牌，所以你只会玩儿扎金花儿。”沈默继续和美女拌嘴。
“你行你上啊，别说我只能记住三张牌，你也好不了多少，顶多也就是五张牌梭哈的水平。”
“这个我还真行。”沈默今天借着酒劲，也因为自己刚才失言刺激了水牛，差点儿让大家今天的努力都白费了，所以打算露一手调节一下气氛。
大家说笑着，超级头脑的结果出来了，第一名在三分钟内记住了189张牌，引得台下一阵惊呼，有遗憾他没能完全记下来的，也有更多惊讶于这么短时间能记住这么多牌的。
“水牛，赶快，拿扑克出来，让这个吹牛不上税的家伙立刻把自己说的话吞回去。”
“who怕who，说好什么规矩，另外要有赌注。”
“不用跟人家超级头脑比，那是欺负你，就一副扑克牌，也是三分钟，你能记住40张就算你赢了。”
“好，赌什么？”
“输的人请吃饭，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哥儿几个，锦城饭店海鲜自助走起。”
锦城饭店算是本地比较有名的网红饭店，海鲜自助188元一位，在这个小县城算是比较高档的大众消费了，不过西个人也不到800元，还在大家的承受范围内。
“家里没扑克，不过有麻将牌，行吗?”
“我没问题。”沈默随口说道。
“麻将牌一副可是一百多张，别说我欺负你。”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今天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海鲜大餐吃定你了。”
“那我要录像做个证明。”水牛居然也被挑起了兴趣。
“那我做个裁判。”王筱波当然要插一脚。
“美女你来洗牌，十万先转过身去别看，总共144张牌，摆成六排，正面朝上，水牛录像做证，保证排列好后不会变化，我说开始同时计时，十万你再转身，给你三分钟时间记牌，到时我会说停止，你再转过身，然后从第一排从左往右复述记下的牌，到哪张牌记错了，我会叫停止，超过40张牌正确，十万赢，反之美女赢。”
王筱波很快地做出了安排，大家都没意见。水牛从柜子里拿出麻将，几个人又把桌子清空，然后沈默转过身，司徒明月开始洗牌，李犇淼拿手机录像。
等司徒明月把麻将排列好，王筱波拿出手机，说了句“开始”，然后按下手机秒表。
沈默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眼睛开始扫过桌上的麻将。其实一分钟过后沈默己经看完了所有麻将牌，也就是都记了下来，但他也不想显露自己的与众不同，还是坚持“认真”地看了三分钟，听到王筱波喊“停止”，才转过身去。
“请开始你的表演。”王筱波装腔作势地说道。
沈默稍一沉吟，开启了内观，所有麻将牌己经排列好呈现在脑中。沈默精神力逐步恢复后，不仅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而且通过内观可以如照相般把记住的东西呈现，还是立体的。
“三条、西筒、幺鸡、北风、西风、五条、九万、还是九万、红中、梅花、一万、八筒......。”王筱波语气平稳地复述着。
到第一排结束，总共24张都没出错，其他几个人不禁表情都开始起了变化。接下来沈默的语速渐渐慢了下来，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刚才记的牌，但过了40张也还正确。
一首到第三排第十一张，“六万”沈默刚说出来。
“错了！”王筱波马上打断了他，也就是到此为止，沈默记住了58张牌，他赢了。
“还好你到这里出错了，再正确下去，我都要捏一下你脸蛋，看看是不是有人带了人皮面具假装你了。”司徒明月感慨道。
“是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李犇淼也说道。
“我这几年在图书馆工作，什么书都看，也接触了一些练习记忆力的书，整理图书本来就麻烦，为了工作需要，于是试着练了一下，记性真的好了很多。”沈默不想透露自家功法的事情，所以编了个理由。
“你这是开悟了，大师，能不能给我也指点一下迷津，今天彩票的中奖号码是什么？”王筱波装模做样地给沈默作揖行礼。
“我不是开玩笑，练习确实有效，记忆力好了很多。”
“你这叫好了很多？你这是开了外挂。”司徒明月有些不服气，感觉被算计了。
“是啊，我觉得也像是开了外挂，要是早这样，我也就不至于上个破二本了，估计就算去不了麻省、普林斯顿，进北大清华也不是问题，还用回咱们这个小县城，早就飞黄腾达了，我吃肉也能给你们几个喝点儿汤。”
“说你胖你还就真喘啊。”李犇淼都看不过去了。
其实沈默是故意出错的，他如果愿意，一张牌都不会说错，他也不想过于惊世骇俗，引人注意，终归今天来这里就是让李犇淼开心，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我这也算不得什么，看人家超级头脑那群选手才是牲口，最少的都能记一百多张牌，而且环境不一样，又是电视首播，又是旁边有竞争者，还有高额奖金的压力，难度没得比，咱们几个在这里自娱自乐，也就是螺蛳壳里做道场。”
几个人说说笑笑，继续又吃了一个来小时，今天的聚会才结束了。
因为喝了不少酒，沈默回家倒头便睡。第二天早早起床，打坐，然后去上班。照例图书馆还是空空荡荡，中午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同事小薛端着饭盆坐到了他的对面。
“可以啊，没看出来，沈哥深藏不露啊。”小薛对沈默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