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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西点，二十辆警车无声地包围了城郊一处仓库。程晏迟通过耳机下达命令："A组控制前门，B组堵住后路，C组跟我突入。注意，目标可能持械。"
周姒站在他身侧，穿戴着沉重的防弹装备。这是她第一次参与现场抓捕，手心全是汗却异常坚定。
"记住，跟在我后面。"程晏迟最后检查了一遍她的装备，"有任何情况立即撤退。"
破门锤撞击铁门的巨响划破夜空。特警如潮水般涌入仓库，周姒紧随其后，强光手电照出了一排排标着"高标号水泥"的袋子——撕开一角，里面却是劣质的粉煤灰。
"找到了！"一名侦查员喊道。角落里有个隐蔽的保险箱，里面是两本烫金封面的账簿。
程晏迟翻看几页，冷笑一声："足够判他十次死刑了。"账簿上详细记录了向各级官员行贿的时间、金额和经手人，刘副书记的名字赫然在列。
与此同时，机场方面传来消息：刘鑫在VIP候机室被控制，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搜出三本不同国家的护照和数十张银行卡。
清晨的阳光照进省纪委会议室，省委王书记亲自坐镇，听取程晏迟的汇报。
"根据查获的账簿，刘鑫父子涉嫌受贿、洗钱、工程重大安全事故等十二项罪名。"程晏迟将证据投影到大屏幕上，"更严重的是..."
他切换幻灯片，显示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刘副书记、钱子豪和赵立峰站在一起，背景正是建设中的清水河大桥。
"这个利益集团存在了至少二十年。"程晏迟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他们用劣质工程吞噬国家资产，用百姓生命换取个人财富。"
王书记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立即对刘副书记采取必要措施，同时全面排查近二十年来这三家经手的所有工程项目！"
会议结束后，周姒和程晏迟驱车来到清水河边。新建成的大桥横跨两岸，桥头立着十六名遇难者的纪念碑。
周母坐在轮椅上，将一束白菊放在碑前。河风吹起她花白的头发，却吹不散她脸上释然的神情。
"老周，安息吧。"她轻声说，"姒姒和晏迟为你讨回了公道。"
周姒蹲下身拥抱母亲，发现母亲手中捏着一张旧照片——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父亲与小姨的合影。照片背面的日期显示，拍摄于父亲去世前一周。
回程路上，程晏迟接到省委组织部的电话。挂断后，他难得地露出惊讶的表情："中央党校中青班给我们省一个名额，王书记点名推荐你去。"
周姒瞪大眼睛："我？但那是培养厅级后备干部的..."
"你己经是了。"程晏迟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三个月培训期，回来后很可能首接提正厅。"
周姒沉默了一会儿："那我们..."
"我等你。"程晏迟简短地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一个月后，省纪委为周姒举行欢送会。当她穿着崭新制服走进会议室时，全体同事起立鼓掌。程晏迟亲自为她戴上中央党校的校徽，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低头吻住了她。
"早点回来。"他在她耳边低语，"婚房都准备好了。"
欢送会结束，程晏迟带周姒去了他们的新家。推开门，周姒惊讶地发现装修完全按照她的喜好——开放式厨房，整面墙的书架，还有阳台上她一首想要的小花园。
客厅墙上，两张照片并排悬挂：左边是"凤凰计划"团队的合影，右边是他们拍的婚纱照。照片上的程晏迟难得地笑着，而周姒靠在他肩头，眼中满是幸福。
"喜欢吗？"程晏迟从背后环抱住她。
周姒转身吻他作为回答。窗外，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展翅欲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