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画室黄昏的“零件暴雨”与仓鼠小姐的“防御工事”
七月的蝉鸣在老槐树枝头拉得老长,傍晚的阳光把“砚时光”画室染成蜜糖色。林晚趴在裁剪台上,对着一块印着小雏菊的棉布唉声叹气,鼻尖沾了点不小心蹭到的金粉,像只偷喝蜂蜜的小仓鼠。
“顾砚之……”她戳了戳旁边正在收拾画具的男人,“我发誓,再用缝纫机缝纽扣我就要和它同归于尽了!昨天卡断三根针,今天连底线都缠成鸟窝了!”
顾砚之头也不抬,从画具袋里掏出个油亮亮的金属小玩意——是个老式缝纫机的梭芯套,被他打磨得像块温润的琥珀。“试试这个改良版摆梭,我给你加了防缠线弹簧。”他把零件放在她手边,指尖蹭过她手腕时带起一阵微痒的电流。
林晚捏着梭芯套瞪他:“你画具袋到底是异次元黑洞还是五金店仓库?上次掏螺丝刀,昨天摸出纽扣盒,今天连缝纫机零件都能变出来!”她嘴上吐槽,眼睛却亮晶晶地研究新零件,“不过……这个摆梭转起来真像小月亮,跟你给我做的支架配套哎!”
顾砚之嘴角弯了弯,刚想说话,画室门“砰”地被推开,小雅抱着画夹旋风般冲进来,马尾辫上的鸢尾花发绳晃得林晚眼皮首跳。
“顾师兄!”小雅把画夹往桌上一放,完全无视了旁边的林晚,“我昨天画的鸢尾花速写,老师说让你帮忙看看构图!”她凑近顾砚之,发梢差点扫到他下巴,“还有哦,下周末美术馆有个印象派特展,我多买了张票……”
林晚看着小雅几乎贴在顾砚之身上的架势,心里“腾”地燃起一把小火。她默默往顾砚之身边挪了挪,像只护食的仓鼠鼓起腮帮子:“同学,这里是私人画室,不是美术辅导课教室哦。”
小雅这才斜睨了她一眼,嘴角撇出个微妙的弧度:“我和顾师兄说话,你插什么嘴?”她故意把画夹往顾砚之面前推,手肘却“不小心”撞翻了林晚的纽扣盒。
“哗啦——”五颜六色的纽扣滚了一地,那颗鸢尾花纽扣骨碌碌滚到顾砚之脚边。林晚“哎呀”一声蹲下去捡,却看见小雅抢先一步弯腰,指尖即将碰到纽扣时,顾砚之突然抬脚轻轻一勾,用鞋尖把纽扣拨到了林晚手心里。
“捡东西小心点。”他语气平淡,却不动声色地往林晚身边站了站,用身体隔开了小雅,“速写我稍后看,特展票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周末有事。”
小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扫过林晚手心里的鸢尾花纽扣,又看看顾砚之画架上未完成的鸢尾花油画,突然笑出声:“顾师兄还是这么喜欢鸢尾花啊?不过林晚妹妹好像不太懂呢,你看她用的纽扣都是些普通样式。”
林晚攥紧手里的鸢尾花纽扣,刚想反驳,顾砚之却先开了口:“普通样式?”他拿起林晚刚裁好的雏菊布料,指尖划过上面用碎纽扣拼贴的萤火虫图案,“能把废纽扣做成会‘发光’的萤火虫灯,这种创意可比画纸上的鸢尾花难得多。”
小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跺了跺脚:“顾师兄你就是偏心!”她抱起画夹扭头就走,出门前还狠狠瞪了林晚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小匕首。
画室里重新安静下来,林晚看着满地的纽扣,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顾砚之蹲下来帮她捡纽扣,指尖碰到她手背时,她像受惊的小兽般缩回手。
“她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林晚小声问,声音闷闷的,“觉得我做的东西很幼稚?”
顾砚之把最后一颗星星纽扣放进盒子,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力道比往常重了些,像是在安抚闹别扭的小动物。“她懂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能把普通纽扣变成会讲故事的艺术品,这种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林晚抬起头,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眼睛里。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他刚才挡在她身前的身影,和此刻认真的神情重叠在一起,让她心脏像被塞进了一颗正在融化的水果糖,甜得发慌又带着点酸涩。
(二)萤火虫灯的“纽扣密码”与画具袋里的“月光钥匙”
深夜的画室被台灯染成暖黄色,林晚趴在地毯上,把白天散落的纽扣按颜色分类。顾砚之坐在画架前,却迟迟没动笔,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蜷成一团的身影。
“喂,顾砚之,”林晚忽然举起一颗半透明的贝壳纽扣,“你说把这种纽扣串在铁丝上,再缠上LED灯带,能不能做出萤火虫的效果?”
顾砚之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头发上还沾着下午蹭到的金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像撒了把星星。“想法不错,”他拿起她手边的铜丝,“不过需要更细的导线,还要考虑纽扣的反光角度……”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林晚的头不小心碰到他肩膀,触电般缩回,却又忍不住凑近。顾砚之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柠檬香波味,混杂着颜料和布料的味道,意外地让人安心。
“你看这样行不行?”林晚把串好的贝壳纽扣举到台灯下,半透明的贝壳映出暖黄的光,真像一只只停在枝头的萤火虫。她兴奋地晃了晃,纽扣互相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像在演奏夏夜的摇篮曲。
顾砚之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得一塌糊涂。他从画具袋里掏出个丝绒小盒子,递到她面前。“给你。”
林晚眨巴着眼睛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透明纽扣,不是玻璃也不是塑料,像是用某种半透明的石头打磨而成,里面隐隐有金色的纹路,像凝固的月光。
“这是……什么纽扣?”林晚小心翼翼地拿起,纽扣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好漂亮啊,像把月光装进去了!”
“月光石纽扣,”顾砚之声音有些低,“以前淘来的,觉得很像你说的‘小月亮’。”他顿了顿,看着她把玩纽扣的样子,补充道,“做萤火虫灯的话,这个可以当‘月亮’挂在中间。”
林晚把月光石纽扣贴在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她忽然想起白天小雅说的话,想起顾砚之画架上的鸢尾花,心里那点甜丝丝的感觉又被莫名的酸涩取代。
“顾砚之,”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你是不是……很喜欢鸢尾花?”
顾砚之身体一僵,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嗯,鸢尾花很漂亮。”
“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林晚追问,指尖紧张地抠着月光石纽扣的边缘。
顾砚之看着她低垂的眼帘,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想说“因为像你一样美好”,想说“因为花语是我喜欢你”,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什么特别,就是觉得适合入画。”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针扎了个小口子。她勉强笑了笑,把月光石纽扣放回盒子:“哦,这样啊……那这个纽扣借我用用,做完萤火虫灯就还你。”
“不用还,”顾砚之立刻说,“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林晚把盒子推回去,“这么贵重的纽扣,我……”
“对我来说,”顾砚之打断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重要的不是纽扣,而是……”他话没说完,画室的窗户突然被敲响,“咚咚咚”的声音吓得林晚一哆嗦。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小雅举着手机站在窗外,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焦急。
“顾师兄!不好了!”小雅隔着玻璃大喊,“我刚才在画室楼下看到你妈妈了,她说找不到你电话,好像有急事!”
(三)暴雨前的“萤火虫追击”与画具袋里的“勇气勋章”
顾砚之脸色微变,立刻起身去开门。小雅闯进来,头发和衣服都被突然降临的雷阵雨打湿了,气喘吁吁地说:“顾师兄,你妈妈说家里的老缝纫机坏了,想让你赶紧回去看看,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林晚看着窗外突然变大的雨势,心里有些不安。顾砚之的妈妈她见过一次,是个温和的阿姨,上次来画室还夸她做的布艺玩偶可爱。
“我妈手机没电了?”顾砚之皱眉,拿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糟了,我刚才调了静音。”他抓起画具袋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了林晚一眼,“你留在画室,别乱跑,外面雨大。”
“我跟你一起去!”林晚也站起来,“阿姨上次送我她腌的梅子酱呢,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可是……”顾砚之有些犹豫。
“哎呀别可是了!”林晚把月光石纽扣塞进自己口袋,抓起雨伞就往外冲,“你的画具袋里不是有修缝纫机的零件吗?说不定用得上!”
小雅看着两人匆忙的样子,咬了咬嘴唇,也跟了上去:“顾师兄,我也去帮忙吧!我以前学过一点机械原理!”
三人冲进雨幕,顾砚之撑着伞把林晚护在怀里,小雅则举着手机在前面带路。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老槐树的枝叶在狂风中狂舞,远处的闪电像银蛇般划破夜空。
“顾师兄,这边!”小雅指着前面的巷子,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你家就在巷子尽头对吧?”
林晚缩在顾砚之怀里,能闻到他身上被雨水打湿后的皂角香,混合着淡淡的松节油味。她偷偷抬眼看他,雨水打湿了他的刘海,贴在额头上,眼神却依旧沉稳。
“冷不冷?”顾砚之低下头,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不冷!”林晚摇摇头,手指却悄悄攥紧了他的画衣下摆。
终于走到巷子尽头,顾砚之的妈妈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看到他们来了,连忙招手:“砚之!你可算来了!那台老缝纫机突然不动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顾砚之冲进屋,林晚和小雅也跟了进去。屋里光线昏暗,一台老式缝纫机摆在窗边,机头歪向一边,皮带松松地挂着。
“我看看。”顾砚之放下画具袋,蹲在缝纫机前,熟练地检查起来。林晚凑过去,看到他从画具袋里掏出扳手、螺丝刀,甚至还有一小罐机油,果然是“移动五金店”。
小雅也蹲在另一边,假装帮忙递工具,眼睛却一首盯着顾砚之专注的侧脸。林晚看着她过于殷勤的样子,心里又开始冒小泡泡,忍不住往顾砚之身边挤了挤,结果膝盖不小心撞到了缝纫机的踏板。
“哎呀!”她低呼一声,顾砚之立刻转头看她:“撞到了?”
“没事没事!”林晚摆摆手,却看见小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顾砚之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是摆梭里卡住了一团断线。他拿出镊子小心翼翼地清理,林晚在一旁举着手机照明,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好了,试试看。”顾砚之擦了擦手,让妈妈踩动踏板。缝纫机“嗒嗒”地转动起来,虽然声音有些老旧,却总算恢复了正常。
顾妈妈高兴地拍着手:“太好了!多亏了砚之,还有……”她看向林晚和小雅,“这两位小姑娘也辛苦了,淋成这样,快擦擦水!”
顾砚之这才注意到林晚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让你别来,非要跟过来,看看都湿透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身上,“穿上,别感冒了。”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林晚心里一暖,刚想拒绝,就听见小雅酸溜溜地说:“顾师兄对林晚妹妹真好,我也淋湿了呢。”
顾砚之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你家离这里近,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小雅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她瞪了林晚一眼,跺了跺脚:“我知道了!顾师兄再见!”说完就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顾妈妈看着小雅的背影,又看看顾砚之和林晚,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拍了拍林晚的肩膀:“好孩子,快坐下歇歇,阿姨给你们煮姜茶去。”
(西)萤火虫灯的“月光告白”与老槐树的“心跳见证”
喝完姜茶,雨势渐渐小了。顾砚之送林晚回画室,巷子里的积水映着路灯的光,像碎了一地的星星。
“刚才……谢谢你啊。”林晚穿着顾砚之的外套,袖子长得要卷好几圈,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要不是你,阿姨的缝纫机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呢。”
“小事。”顾砚之看着她裹在外套里的小身板,嘴角忍不住上扬,“你啊,以后别这么莽撞了,下雨天真要感冒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担心阿姨嘛……”林晚小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外套口袋,忽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掏出来一看,是一枚银色的鸢尾花纽扣,和她白天捡到的那颗一模一样。
“顾砚之,”她停下脚步,举起纽扣,“这个……”
顾砚之看着她手心里的纽扣,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手轻轻握住她拿着纽扣的手。
“林晚,”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有件事,我一首想告诉你。”
林晚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揣了只疯狂打鼓的小仓鼠。她看着顾砚之认真的眼睛,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我……”顾砚之刚开口,巷口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有人踩碎了积水里的月亮。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小雅举着手机站在那里,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表情复杂。
“顾师兄,”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刚才……忘了拿画夹……”
林晚心里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刚刚升起的暧昧氛围瞬间被打散。顾砚之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画夹在画室,你明天再来拿吧。”
小雅却不肯走,一步步走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顾师兄,我知道你喜欢林晚妹妹,可是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大一第一次看你画画开始,我就……”
林晚惊呆了,没想到小雅会突然表白。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顾砚之握得更紧了。
“小雅,”顾砚之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己经有喜欢的人了。”
小雅猛地抬起头:“是谁?难道是林晚?她哪里好?她只会做些幼稚的小玩意,根本不懂你的艺术!”
“她懂不懂我的艺术不重要,”顾砚之看着林晚,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重要的是,我喜欢看她为了一颗纽扣开心半天的样子,喜欢看她把普通布料变成魔法的样子,喜欢……”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喜欢她像小仓鼠一样,把我的画具袋当成百宝箱的样子。”
林晚的心脏“砰”地一声,像炸开了烟花。她看着顾砚之,看着他眼睛里清晰映出的自己的模样,看着他耳尖微微泛起的红晕,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心跳声。
“顾砚之……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砚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继续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认真和温柔:“林晚,我喜欢你。不是搭档的喜欢,是想和你一起看老槐树开花,一起用纽扣做风铃,一起……”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笨拙的笑意,“一起让我的画具袋里,永远装满你的‘小宝贝’的喜欢。”
巷口的小雅发出一声低低的啜泣,捂着脸跑开了。但林晚和顾砚之都没有再看她,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林晚看着顾砚之,看着他紧张得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他手里依旧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心里那点因为小雅产生的酸涩和不安,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和甜蜜淹没。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眼睛有点,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太开心了。她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然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夏夜星空还要灿烂的笑容。
“顾砚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充满了笑意,“你这个……笨蛋!”
顾砚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绽开一个巨大的笑容,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一把将林晚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嗯,我是笨蛋,”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充满了笑意和如释重负,“一个喜欢你很久很久的笨蛋。”
林晚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安心和温暖。她伸出手,回抱住他,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画具袋的拉链,里面似乎还装着那颗月光石纽扣,以及无数奇奇怪怪的零件,像装满了他们之间点点滴滴的小秘密。
巷子外的老槐树轻轻摇晃着枝叶,把这一幕悄悄收进年轮里。它知道,这个装满了缝纫机零件和画具的画具袋,终于找到了它最珍贵的“宝贝”,而袋子的主人那颗比任何精密零件都更懂得拼凑浪漫的心,也终于等到了它的归宿。
夜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蛙鸣和蝉叫,也带来了画室里那盏刚刚完工的萤火虫灯的微光。月光石纽扣在灯中央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周围的贝壳纽扣和铁丝星星也闪烁着,像真的有无数只萤火虫在飞舞,讲述着一个关于纽扣、布料,以及两颗慢慢靠近的心的甜蜜故事。
而属于林晚和顾砚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下一次,他们会一起去看印象派画展吗?顾砚之的画具袋里,又会多哪些属于“仓鼠小姐”的小宝贝呢?老槐树晃了晃叶子,耐心地等待着。毕竟,爱情这东西,就像画室里的油彩和布料,需要一点点耐心,一点点细心,还有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勇气,才能描绘出最动人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