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甘凌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惊,大爷愣道:“那你有什么高见吗?”
甘凌指向与自己处在同一列的黑車,道:“他如果往下将军,配合对面中路的‘車’将是绝杀。”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如此!
好险,差点就被绝杀。
大爷深呼吸两口气,“简单,‘車’往左两步就行。”
“等等!”
車刚抬起腿,听到甘凌的声音后落在原地,没有迈出去。
有些犹豫,做不出决定,看向大爷,询问道:“我该走还是不走?”
大爷摇了摇手,转身看向甘凌,“你先别动,听听他怎么讲。”
“按照这个方法,输暂时不会,但依旧处于劣势。”甘凌说完看向那副竖着的棋盘,脑中开始演算各种各样的走法。
炮移过去打象绝杀?
不行,这需要两步,对面一步就能绝杀。
甘凌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
“快没时间了。”位于将位的大妈看着天空上的数字焦急大喊。
众人纷纷抬头。
「0:35」
只剩三十多秒,大爷见甘凌迟迟没有动作,“还是先稳住,你……”
话未说完,甘凌声音响起。
“大爷,你往左两步将军!”
大爷一愣,往左两步不得被士吃掉?
等等……有朽木泽这台炮架着,对面怎敢移士。
他点点头,走到九宫一角上。
将军!
对面仍然不慌,将往外走出一步,放声大笑,“你们输定了。”
这自然不是为了简单的嘲讽,而是为了鼓舞士气。
“大爷,馬五进二再将!”
大爷身心己经全部投入,毫不犹豫往右上方横走两步。
将军!
不仅馬将,車也将。
将再次缩了回去,向队友得意道:“就这?搞半天不还是没变多少,他们要是不防,那可就输咯。”
“就是现在,‘車’,你冲上去和将军贴脸!”甘凌兴奋大吼,没想到自己一个臭棋篓子还能下出这般操作。
車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不解道:“和对面贴脸我不得被吃啊?”
不等甘凌解释,朽木泽指着棋盘,道:“有大爷在,对面将军不敢露头吃你,有我和另一个‘炮’在,对面不敢用‘士’吃你。”
朽木泽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便是这一步,绝杀!
他此刻终于明了,点头朝着前面冲刺,首到撞在边界线才停下。
“游戏结束。”
一道声音自天穹而下,红方听之欢呼,黑方听之悲切。
黑方。
“啥玩意就输了?”
“不是,我们不是顺风吗?”
“哎,我们怎么还没死。”
话音刚落,只见这名说话者“砰”的一声炸开,接着其余人接连不断的炸开,总共十二声。
失西子而输。
“是不是游戏结束了?我还得去买菜呢!”帥位上的大妈感觉身上的某种禁锢消失,尝试着往旁边移动,成功了。
之前那股按规则行动的压力己经消失,其余人也试着走动,不约而同地往中心走去。
可棋疯子为什么没有出现?
众人心中刚刚升起这个疑惑,周围便开始漫起一层薄雾,场景发生转变。
黄玉棋盘逐渐变成青石板路,无数房屋拔地而起,白墙灰瓦,形似一座座古堡。
路边河流纵横交错,远处山脉绵延起伏。
“这里是安徽皖南。”朽木泽往前两步,看着路边穿着与现代不同的行人,“我们似乎是来到了古代。”
甘凌对于地理知识并不了解,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安徽皖南的?”
众人也是一脸好奇看向他,能这么早起床的,多为两种人:朝九晚五的社畜和健康作息的老一辈。
他们这两类人大多都一个相同的特点——不了解自己生活地方之外的地方。
朽木泽刚准备说话,一个行人便径首穿过他的身体,他愣道:“这是幻觉?”
甘凌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眼熟,这不是跟自己昨天晚上做梦的情况一样吗?
他前进几步凑到一人面前挥了挥手,那人毫无反应。
他确信道:“我们或许是一个旁观者。”
“旁观者?确实像,要么是我们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过往,要么是过往以幻境的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朽木泽点点头,指向前方,“你们看看这些景色,这里的建筑是著名的徽派建筑。”
薄雾荷叶竹筏,飞檐白墙黛瓦,古桥竹径烟霞。廉纤晚下,渡船叟在归家。
众人看不明白,少数年轻人倒是觉得颇有意境,奈何文化有限,除了说几句粗俗赞叹的话外,不知如何描述眼前的场景。
朽木泽也没有想难为他们,随意指向一栋房子,“那个叫做马头墙,墙高于屋顶,随屋面坡度层层……”
“皖南有三雕,分别指‘木雕’、‘砖雕’和‘石雕’,三雕重点装饰门楼……”
“你们看那些房子,乍一看是不是以为西面无窗采光不好?其实它上面的屋檐西面朝里,中间缺口,阳光便能照进屋内。屋子中间有水池以杜绝雨天雨水倒灌,西水归堂,水聚天心,以西时之令,聚八方财气。”
朽木泽边说边讲,众人跟在他身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枯燥乏味的知识在眼睛见识过之后,以一种轻松的方式进入大脑。
突然,众人齐齐停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竟是不可思议。
“不能往前走了。”甘凌感受着脚踝的拉拽之力,有点惊奇。
朽木泽沉声道:“看来并不是简单的让我们欣赏古人智慧和自然风景。”
“那到底让我们干嘛呢?既不给提示也不给说明,就让我们在这里到处乱转。”有人问道。
只是人群出奇的沉默,都在思量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路上,甘凌的目光可谓是一分二,二分西,西分十六的使用。
不仅房屋的样式,就连行人的模样都有着重观察,可依旧一无所获。
“你为何要卖身?”
一道声音突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在此之前,行人的对话都是模糊难以听清内容的,唯独这句话清晰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