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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悦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屏幕上跳动着一串串数据流，像是某种无声的密码。
“追踪到白禹那边的技术路径了？”沈瑶靠在椅背上，一边翻看文件一边问。
“还没完全破解。”安悦头也不抬，“他们用的是军方级别的加密协议，比我想的要复杂。”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外援。”安悦打开一个加密聊天窗口，输入了一行字：“老K，帮我看看这段代码。”
几秒后，回复弹了出来：“你这次惹上的是个硬茬。”
“我知道。”她回了个笑脸表情，“但我更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话框沉默了几秒，接着跳出一句：“十分钟，别催。”
沈瑶凑过来看了一眼：“你确定这个‘老K’靠谱？”
“他在暗网混了十年，连FBI的防火墙都能绕过去。”安悦轻笑，“你觉得呢？”
沈瑶耸肩：“那我只能祈祷你们黑客圈的友情比现实世界靠谱。”
十分钟后，老K发来一组解密后的IP地址和访问日志。安悦迅速扫了一遍，眼神微微一凝。
“果然。”她低声说，“白禹的人己经查到了我们AI模型的底层架构，甚至……还接触过我们的供应商。”
“这可不太妙。”沈瑶皱眉，“你是怎么防住他们的？”
“我把真正的核心代码藏在了一个模拟测试系统里。”安悦点了点鼠标，调出一份看起来毫无意义的日志，“他们看到的都是假数据。”
“你这是钓鱼执法啊。”沈瑶挑眉，“有点狠。”
“我只是给他们一点甜头，好让他们放松警惕。”安悦眯起眼，“真正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会盯上我？”
“因为你太聪明了呗。”沈瑶翻了个白眼，“而且还不按常理出牌。”
安悦没接话，只是继续翻看着数据。忽然，她在一条访问记录中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沈瑶察觉到她的异样。
“这条访问记录的时间戳有问题。”安悦放大那段数据，“它不是来自白禹的主服务器，而是从一个私人终端发出的。”
“什么意思？”
“说明有人在偷偷调查他。”安悦嘴角扬起，“或者……是他的团队里有人不听话。”
沈瑶愣了一下：“你是说，白禹自己人也在查他？”
“可能性很大。”安悦把那条记录截图保存，“回头让小夏去查查这个人是谁。”
“你不首接问他？”沈瑶指了指电脑，“反正你也黑得进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安悦关掉窗口，“我要先搞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
与此同时，白禹办公室内，一名身穿深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对方没有反抗？”他问。
“不仅没有反抗，还主动提供了所有接口权限。”助理回答，“包括他们AI模型的原始数据。”
男人沉吟片刻，将报告放下：“她知道我们在查她。”
“但她并不怕。”
男人笑了笑：“有意思。”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老K那边有没有新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还在分析。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她确实没有使用非法技术。”
“那就继续查。”男人顿了顿，“我要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办公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是五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校服，站在父亲身旁，身后是一栋气派的办公楼。
男人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边缘，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安悦。”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希望你不是另一个棋子。”
回到公司，安悦召集了核心成员开会。
“白禹不会善罢甘休。”她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必须掌握他的心理模式，才能反制。”
“你是说……读心术？”陈峰坐在角落里，一边转着匕首一边问。
“差不多。”安悦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几张人物画像，“这是我们能查到的白禹团队成员资料。”
沈瑶接过话：“我会根据这些资料构建他们的心理画像，分析他们在面对压力时的反应模式。”
“然后呢？”小夏问。
“然后我们就能预判他们下一步行动。”安悦指着其中一张画像，“比如这位负责调查的技术主管，他有强烈的控制欲，喜欢主导一切。如果我们给他一个看似有用的信息，他会立刻顺着线索追下去。”
“这就是你的计划？”小夏眨眨眼，“引蛇出洞？”
“对。”安悦点头，“但我们不能只被动应对。我们要制造混乱，让他分不清真假。”
“具体怎么做？”陈峰终于停下转动的匕首。
“我们需要一场信息战。”安悦笑了笑，“由我来主导。”
会议结束后，安悦独自留在办公室。她调出白禹团队的联系方式，开始编写一段伪造的数据脚本。
沈瑶推门进来，看见她在敲代码，忍不住问：“你在干嘛？”
“给白禹送一份‘礼物’。”安悦头也不抬地回答。
“什么礼物？”
“一份能让他头疼的假情报。”
沈瑶凑近一看，发现安悦正在伪造一个关于AI模型的虚假交易记录，里面详细列出了所谓的“合作对象”和“资金流向”。
“你这是要把水搅浑？”沈瑶挑眉。
“对。”安悦敲下最后一行代码，“这样他们就会把注意力放在错误的方向上。”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K的消息。
“那个偷偷调查白禹的人，找到了。”
安悦点开附件，屏幕上出现一张脸。
“是他？”沈瑶惊讶地睁大眼，“这不是孟哲那边的人吗？”
“看来我们的孟先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安悦冷笑一声，“他居然也开始打白禹的主意了。”
“接下来怎么办？”沈瑶问。
“先不动声色。”安悦合上笔记本电脑，“等白禹自己发现问题，再看他怎么处理。”
窗外，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而在这片光海之下，一场看不见的信息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安悦站起身，走向窗边，望着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天际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