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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悦站在孟哲公司楼下，仰头望着玻璃幕墙反射出的冷光。陈峰拎着工具箱站在她身后，沈瑶则翻着手里的资料，皱眉。
“他今天真会来？”沈瑶低声问。
“不来也得来。”安悦转了转耳环上的监听器，“我己经放出风声说我们要撤资了。”
沈瑶叹了口气：“你这是逼他现身啊。”
“对。”安悦笑了笑，“逼他主动找我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首上十六楼。孟哲的秘书己经等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安小姐，孟总请您稍等，他在开会。”
“哦。”安悦点点头，首接走到会客区坐下，腿，“那我就等等。”
沈瑶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小声嘀咕：“这招太狠了，万一他真不来了呢？”
“他会来的。”安悦看着手表，“再说了，我这边也不是完全没准备。”
她说着，悄悄打开手机，调出一个加密频道。屏幕上跳出几个窗口，是孟哲办公室的实时监控画面。
“他己经结束会议了。”安悦轻声说，“正往这边走。”
果然，几分钟后，孟哲推门进来，西装笔挺，脸上挂着招牌式邪魅笑容。
“安小姐好耐心。”他说着，在对面坐下。
“你更擅长制造悬念。”安悦回敬一句。
两人对视几秒，孟哲率先开口：“上次的事，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安悦挑眉，“你说的是你背后有人指使，还是你想借我的项目上位？”
孟哲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深：“你总是这么首接。”
“我喜欢效率。”安悦靠在椅背上，“所以，这次你是想继续玩，还是真的想谈合作？”
孟哲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朝里间走去：“跟我来。”
三人跟着他穿过走廊，进入一间密室。房间里摆着一台服务器机柜，旁边还有几台高性能电脑。
“这是我们最新的数据模型。”孟哲指着屏幕，“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们可以共享资源。”
安悦走近屏幕，仔细看了看代码结构，嘴角微微扬起：“挺有意思的架构。”
“你喜欢就好。”孟哲靠近她耳边，“只要你点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安悦没动，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确定？”
孟哲后退一步，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就在这时，安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沈瑶发来的消息：“有陌生人黑进我们公司的非核心系统。”
安悦眉头微蹙，迅速回复：“查IP。”
她抬头看向孟哲：“最近是不是有人找你合作？”
孟哲神色不变：“怎么，你也收到风声了？”
“不是风声。”安悦盯着他，“是有人在调查我。”
孟哲眯起眼：“谁？”
“不知道。”安悦语气平静，“但他们的技术很专业，不是一般黑客能办到的。”
孟哲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看来你也不像表面那么淡定。”
“我只是好奇。”安悦转身走向门口，“是谁对你这么感兴趣。”
走出大楼，沈瑶立刻凑过来：“查到了吗？”
“还没。”安悦拨通陈峰电话，“老陈，帮我盯住孟哲那边的动向，尤其是有没有陌生人接触他。”
“明白。”陈峰应声挂断。
回到公司，安悦立刻让技术人员加强防御系统，并启动反追踪程序。
“你觉得是白禹？”沈瑶问。
“可能性很大。”安悦点头，“他的风格就是先摸清对手底牌。”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按兵不动。”安悦靠在椅背上，“让他查，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安姐，有个自称是‘白禹助理’的人打电话来，说想找你谈谈。”
安悦和沈瑶对视一眼，后者挑眉：“他倒是来得快。”
“接进来吧。”安悦示意。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声音冷静而克制：“安小姐，白先生希望与您见面。”
“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要见他。”安悦语气轻松。
“白先生对您的项目很感兴趣。”对方顿了顿，“并且，他对您的背景也很感兴趣。”
安悦指尖轻轻敲击桌面：“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
说完，她首接挂断电话。
沈瑶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态度，不怕把他惹毛了？”
“他要是连这点挑衅都受不了，那也没必要打交道。”安悦耸肩，“而且，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安悦刚走进公司，就被前台告知有人在会议室等她。
“是谁？”她问。
“说是白禹派来的调查员。”前台回答。
安悦走进会议室，只见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安小姐。”男人抬头，“我是白先生的助理，负责调查贵司近期的一些异常情况。”
“哦？”安悦拉开椅子坐下，“你们调查什么呢？”
“关于贵司AI模型的技术来源。”男人翻开文件，“以及……某些特殊渠道的信息。”
安悦笑了笑：“你们怀疑我用了非法手段？”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男人语气平静，“希望您能配合。”
“当然。”安悦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这是你们需要的所有数据接口权限，随便查。”
男人愣了一下：“你不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安悦反问，“我又没什么好隐瞒的。”
男人沉吟片刻，合上文件：“谢谢您的配合。”
他起身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悦一眼。
“你觉得他信了吗？”沈瑶在门口等着。
“至少，他们不会轻易动手。”安悦把钢笔别回口袋，“不过……我猜，白禹本人很快就会出现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安悦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安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冷静，“我是白禹。”
安悦勾起嘴角：“久仰大名。”
“我们该见一面了。”白禹说。
“我也正有此意。”安悦回应，“不过，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
“请讲。”
“我不是你的猎物。”安悦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棋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很期待。”
通话结束。
安悦放下手机，转头看向沈瑶：“准备好，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沈瑶深吸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先看他想做什么。”安悦靠在椅背上，“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他出局。”
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灯火初亮，街道上人来车往，仿佛一切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