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濋的提问没有人去回答,因为这涉及到的军事机密,不是他应该操心。
西将退去,而张叔夜与范衍也双双告退,只留钦宗在白虎节堂内沉思。
有些军事作战计划就是他这个皇帝也不甚清楚,所以他要多想,因为这天下是赵宋的天下。
汴梁城防调整正在有序的进行,而金军进攻的步伐并没有停止,可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而在汴梁城西北方向六十里外,一群衣不蔽体的流民正在向下一座城市游离。
战争,是百姓最大的灾难,这些从边境逃荒南下的流民就像是行走在人世间的孤魂。
流民队伍笼罩着一片死气,他们从边境逃到汴梁城,又从汴梁城向更远的远方逃离。
没人会注意到他们,金军视他们为己经没有灵魂的两脚羊,也没人会去在乎他们,因为这些流民没有任何价值。
数百流民拉出一支长长的队伍,他们枯瘦如柴,只会本能的跟随前人的脚步不知该去往何方。
流民队伍漫无目的的缓慢前行着,一队金军游骑远远的从这支队伍旁经过。
流民看到他们己经没有任何恐惧的意识,他们早己麻木,对于生死也只是自己还能够走多远。
金军游骑渐行渐远,可就在要消失在流民视线里时,他们又折返了回来。
金军十多名游骑列开进攻阵型,首向流民队伍疾驰而来。
而那些流民看到金军游骑返回,只知道立在原地,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就那样麻木的看着金军游骑挽弓搭箭。
一支支利箭毫无征兆的射向流民身体,人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却没有一人闪躲,也没有一个人逃跑。
他们就像一个个靶子,任由金军游骑射杀。
而金军游骑也把流民当成练习骑射最好的活靶子。
这是金军与宋国流民达成的一个规矩,满足金军的一切要求,生存下来的人才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格。
金军游骑一连射杀了三十几个流民,看样子他们也尽兴了。
他们降下马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这群流民的眼前。
几名金军骑士随手将几袋干粮扔到了流民们的眼前,这是金人给予这些类人生物的奖励。
奖励他们很好的当了一回金军的活靶子。
流民们流露出动物本能的去捡拾金人施舍给他们的食物。
没人去争抢,因为他们己经没有力气去抢别人手里的食物了。
食物虽少,却能让流民中的许多人撑的更久。
金人没有嘲笑他们,只是如上位者般满意的用女真话夸奖着流民的温顺。
金军骑士纷纷下马,看样子是要在这满是流民的队伍中稍作休整。
金军骑士刚下战马,就在流民队伍中悠闲走动着。
他们专挑一些年轻女子上下打量,稍微还算有点人样的,就会被金军骑士带走。
这支队伍的金军什长在流民中左右寻找,最后将目光落在一名少女身上。
这少女瘦的己经完全脱相,但面部轮廓以及身上己经看不出颜色的破旧衣衫,可以看出少女容貌底子很好,而且应该是个出身大户人家的女子。
金军什长一双粗糙的手掐着少女的脸颊细细品尝。
那少女的眼神里泛着痴傻,一双眼睛盯着金军什长,一副不知道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做什么。
金军什长看了良久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扯住着少女胳膊就向一旁的小树林里走。
少女感到了害怕,死死抓住与之同行的男性流民胳膊不松手。
金军什长拉不动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少女在自救。
他心中大为恼怒,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失过手的时候。
金军什长折返回来抽出刀就要去砍了少女拉住的那个男人。
“疼……疼……疼……”可走到近前一看,那男子低着头用破布半遮着自己的脸,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怪声浑身发颤着,看样子也是一副痴傻的模样。
金军什长刀下留情,是因为这个流民男子小腿上插着一根箭羽。
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杀不杀这个流民,痴傻男子最终也是个死。
而让金军什长最终收起杀心,是因为少女的态度。
看着她死死抓住疯癫男子的手臂,很依赖这个男人或者说是唯一的依靠时那悲惨的表情。
金军什长心中升起了一个变态至极的想法,他要在疯癫男子的眼前玷污少女。
他很想看看这个疯癫男子会是怎样的表情,又有怎样的行为。
他也很想知道己经痴傻麻木的少女,会不会感到一丝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