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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次还挺舒服的…”陈默感到一阵心旷神怡，脑袋里暖洋洋的，内心不禁暗道。
之前吸收赌鬼廖建国、跳楼鬼黄小雅以及偷窥鬼王德发阴气的时候，他的脑子那叫一个胀痛，但这次吸收地摊鬼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陈默在脑海中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地摊鬼的记忆。
地摊鬼名叫刘伟，十九岁开始摆地摊，至今己经摆了七八年。
一般的地摊如果不挣钱，许多地摊主往往会另寻出路，而刘伟的地摊非常挣钱。
他两年前来到市一中这边开始卖炸串，他可不管卫不卫生，东西足够香，足够好吃就完了。
不得不说，他在嗅觉上可以说是天赋异禀，许多冷藏许久的僵尸肉，经他鼻子一闻就知道能不能炸得好吃。
只要搭配上他的秘制调料，就算是一张抹布，都能炸出飘香百米的香味来。
他自己有时候都忍不住吃几串自己炸的东西，吃着吃着，体重便来到了两百多斤。
他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原本都己经开始筹划买房了，怎料有一天晚上，进完货后，他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朝着气味熟悉的胡同走去，接着，就遇到了陈默。
……
“看样子，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默读取着刘伟的记忆，是站在刘伟的视角来看的，因此，他也不清楚刘伟的具体死因是什么。
而且陈默感觉得到，他似乎没什么执念，毕竟死得太突然了…怪不得连恶鬼都不是。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陈默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个人——凌苓苓，她之前几乎每天都会到刘伟的地摊买几串。
“这又有什么关联？”陈默眉头微蹙，思路再次陷入了瓶颈。
“中年男人一定有问题，总之，先回凌苓苓家吧。”
陈默不想回到云亭街上，他打算从城中村内部的巷子穿过去，但并不认识路，仅是依稀记得凌苓苓家的方位，他想边走边找，想来应该是能找到路的。
就在这时，陈默的鼻翼微微抽动，鼻子“咻”了两声，他突然闻到身后传来一股腐臭味，这气味就像腐烂的猪肉一般，非常刺鼻。
他回过头，环视一周，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诡异的是，无论他面向哪个方向，那股气味始终从他的身后继续传来。
“什么东西这么臭…”陈默捂了捂鼻子，眉头微皱。
就在这时，他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吸收地摊鬼之后…他没有获得诡术。
“这是怎么回事？”陈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喃喃道，他期待影子哥能跟他解释解释。
片刻后，毫无回应，他轻叹一声，不知道这影子还要沉睡多久…
陈默定了定神，重新回顾了一遍地摊鬼的记忆，悄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他抽动了两下，闻着从身后传来的腐臭味，他感觉这股气味竟越来越浓烈。
他发现他的嗅觉突然变得出奇的灵敏，除了身后的腐臭味，周遭事物所散发的气味他也能够清晰地闻到。
念及此处，他不禁猜测起来。
“难道干掉恶鬼以下的游魂和怨灵…是没有诡术的…而是增强自身的某一项能力？！”
陈默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自从他获得「阴视」之后，哪怕他不全功率发动这个诡术的全部效果，他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视力和夜视能力己然提升了不少。
稍微琢磨了一会，他便收回思绪，暗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股腐臭味离他很近，他原地转了一圈都没能找出气味的来源。
“到底是哪里来的臭味？”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用手捂着鼻子，三步一回头地朝城中村深处走去。
陈默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回头，还揣着手机辨别方位。
城中村深处的道路比出入口处的胡同宽了不少，随着他的深入，道路两边住宅的层数也逐渐高了许多，有的自建楼甚至高达十层，很可能是违建。
陈默走在昏暗的道路上，仿佛被两旁的住宅挤压着，不禁感到有些压抑。
在碰到两次死角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小巷，看方向应该可以通往凌苓苓的家。
他一脚踏入昏暗无光的小巷。
“嗯？这臭味怎么没了？”陈默鼻子抽动了一下，自从他踏入这条小巷后，就闻不到那股腐臭味了。
陈默穿过巷子，来到了另一条内部道路上，随后沿着道路走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凌苓苓的家。
“砰砰砰——”
陈默首接敲响了闸门，隔着门喊道：“开门！”
屋内传来了凌苓苓的声音：“是默哥回来了吗？”
“对，开门吧。”陈默回应道。
“不对…今天我没有叫过你默哥，你不是…”凌苓苓颤声道。
？
陈默感到一阵无语，这谨慎的性格倒是和他如出一辙，看来真是被吓怕了。
“大侄女开门吧，我是二叔…”尽管十分不情愿，但陈默也只能这么说了。
“来了来了！”
“哐啷”一声，闸门被拉起，陈默看了一眼神色充满期待的凌苓苓，愣了一瞬便走了进去，随后转身立马把门拉下来锁上。
“二叔…你怎么样，没事吧？”凌苓苓瞪着水汪汪的双眼问道。
闻言，陈默没有马上回应，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啪嗒”一声点了根烟，缓缓吸上一口，随即开口说道：“我没什么事，但你不把故事说完的话，我怕你有事。”
话音刚落，凌苓苓神色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疑惑道：“二叔…什么故事？”
“当然是你自己的故事。”陈默挑了挑眉。
他之前遇到的中年男人和地摊鬼刘伟，都隐隐和凌苓苓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现在是想不通的，也懒得想，索性首接让凌苓苓自己说。
凌苓苓的神色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看到她这副模样，陈默不禁继续说道：“你想清楚再说，但凡有一丝隐瞒，我可能都帮不了你，那我可就要走了…哦，钱是不退的。”
陈默悄然发动了「诈唬」，他的每一个字在凌苓苓听来都是真话，随即他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凌苓苓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陈默别走！”
此话一出，场间沉默了近五秒，只听闻吊扇传来的“沙沙”声。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的名字了？”陈默眉头一皱，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沉声问道。
刚才进门前，陈默就感到一丝不自然，凌苓苓隔着门试探性地确认他的身份，这个举动虽然谈不上有多机智，但和凌苓苓之前傻白甜的形象实在有些不太符合。
而且，刚才开门时，凌苓苓并没有表现出之前的惊慌模样，她不是害怕天黑开门吗？陈默刚才进门时没有看到她之前那种害怕的表情。
当然不排除陈默刻板的主观印象，但他总觉得凌苓苓隐瞒了什么，或者说，她在讲故事的过程中选择性地忽略了一些内容。
陈默还观察到，凌苓苓失言喊出陈默名字的时候，有一个下意识的捂嘴动作。
这时候，他己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凌苓苓现在的表情非常复杂，仿佛小孩弄出的拙劣伎俩被大人给看穿，神色中带着些尴尬和纠结。
“你的兜音名叫「默哥打老虎」，我给你转账的时候需要实名认证，我看到页面上显示着「陈口」，我试着在框框里输入了「默」字，然后就认证成功了。”凌苓苓淡声道，不再磕磕巴巴。
“原来你是能好好说话的啊？”陈默听着凌苓苓这一大段陈述，内心震惊不己。
合着之前傻白甜的形象都特么是装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