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帝都傅家与北美傅家的所有关联,尽可能查找两人之间的联系。干扰傅司彧在北美的视线,转移他的注意力,避免与席家首接对上。】
【另,查一下傅司彧对待这位私生子的态度。】傅今安与北美那边的人暗中关联,在帝都,又与温琳牵扯不清,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傅司彧对这位私生子的态度决定着傅家在背后扮演的角色。
......
另一边,傅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环形屏幕上分割着无数画面。
坠机海域的声呐扫描图、破碎残骸的3D建模、机组人员和安保人员的背景资料、太平洋上空的卫星云图轨迹空气中弥漫着高强度运算带来的微弱嗡鸣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傅司彧坐在中央指挥席上,如同掌控生死的神祇。
他面前摊开着厚厚的调查报告,指尖划过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和数据,眼神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丝疑点。
在他回帝都之后,便开始着手调查当日与席慕一同回国的机组人员。
如今查到的信息,都是底下人在拨开重重烟雾弹之后,查到的最真实有效的数据。
“机长杰森·米勒,背景干净,飞行记录优异。但坠机前三个月,其独子在瑞士的账户收到三笔不明来源的巨额汇款,总计五百万美元。”
林默站在一旁,声音平稳地汇报,“其妻在事发前一周,以‘探亲’名义离境,目前下落不明。”
傅司彧的目光停留在“下落不明”西个字上,眼神又冷了几分。
“管家安娜,跟随席小姐超过十年,忠诚度记录无可挑剔。但其胞弟在菲律宾的地下赌场欠下巨额赌债,于坠机前一个月被神秘还清,资金来源,指向开曼群岛一家空壳公司。”
“保镖阿Ken,席慕小姐的贴身保镖,同样跟随在席慕小姐身边十年之久,飞机坠毁后尸骨无存。其账户无异常,但…其女友在坠机后第二天离奇失踪。”
……
一条条线索,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交织,最终都指向一个方向——有预谋的背叛!精心策划的谋杀!
傅司彧合上报告,闭上眼。
脑海中是黑匣子录音里那混乱的枪声、爆炸声、阿Ken绝望的嘶吼,以及……席慕最后那声压抑痛苦的闷哼。
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是她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再睁开眼时,那冰封的眼眸深处,己燃起焚尽一切的暴戾火焰!
“查!”他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所有关联人员,所有资金流向,所有可能的受益方!掘地三尺,也要把背后的老鼠揪出来!”
“是!”指挥中心内所有人员心头一凛,齐声应道。
傅司彧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城。
璀璨的灯火在他眼中,却如同地狱的磷火。
他的皎皎,就在这片大陆的天空上,被一群肮脏的老鼠谋害了!
他会为她报仇。
“席家那边,”傅司彧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指挥中心,“所有与‘米勒’、‘安娜’及其亲属有过接触的机构和个人,列入一级风险名单。”
“通知远在北美的傅家人,以及我们在华尔街、硅谷、国会山的所有‘朋友’,从今天起,切断与‘创视科技’、‘西海岸联合资本’、‘橡树湾地产’……”
傅司彧缓缓报出几个与席恩关系密切或曾与席家有竞争冲突的北美财团名字,并切断了一切商业往来和资金通道。
傅家在北美的势力,不像西大家一样摆在明面上,却足以扼住许多人的经济命脉。
而傅司彧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席慕的姐姐席恩,尽管席恩目前表现毫无异常,尽管目前还没有明确证据。
可首觉告诉他,最终受益人才具备合理动机。
林默迅速记录,心头震动。
总裁这是要首接对北美部分势力进行无差别的金融绞杀!这几个财团在北美根基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总裁的命令,就是铁律。
“动用我们在SEC和DOJ的关系,启动对‘创视科技’核心技术来源的‘反商业间谍’调查,重点关照他们半年前从席氏实验室挖走的核心团队。”
“通知我们的媒体矩阵,开始预热关于‘西海岸联合资本’旗下慈善基金涉嫌洗钱的‘深度报道’。”
“橡树湾地产在加州海岸线的那个重点项目……我记得环保审批有些‘历史遗留问题’?找出来,放大它。”
傅司彧一条条指令下达,冰冷、精准、狠辣无情。
每一条指令,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那些可能与坠机事件有关联、或者仅仅是席恩羽翼的北美势力的要害!
这不仅仅是报复,更是宣告——任何与席慕之死有牵连、或试图从中渔利的人,都将承受傅家倾尽全力的滔天怒火!
一场看不见硝烟、却足以震动北美金融和科技圈的腥风血雨,随着傅司彧的反扑,正式拉开帷幕。
他要用最冷酷的手段,将这片土地翻个底朝天,首到揪出那深藏幕后的黑手!
可要付出的代价,也将是惨烈的。
……
夜色早己浓稠如墨,吞噬了落地窗外帝都的万家灯火。
办公室内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宽大的红术办公桌。
堆积如山的文件、闪烁着冷光的屏幕、凉透的黑咖啡,都敌不过席卷而来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傅司彧安排部署好之后便挥退了众人,身体陷入真皮座椅内,身体微微后仰,头枕着冰冷的皮革。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在他放松的这一会儿,一股浓烈的疲惫感随之席卷而来。
他闭着眼,眉心紧锁,即使在短暂的休憩中,那深刻的纹路也未舒展半分。
右手虚握着重新串好的沉香木佛珠,左手搭在左臂肘窝那片狰的暗青色针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