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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抱着自己腰的人，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
“咳”一声咳嗽让两人回神。
迅速从祝无恙怀里出来，就见裴景行脸色不好的盯着他们。
抿了抿嘴，当没看见，对祝无恙道了声谢就回到马车。
祝无恙依旧面无表情走了。
少女身上馨香还盈在鼻尖，祝无恙心跳加快，耳尖发烫。
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感觉手心里还保存她体温。
沈暮辞见妹妹没摔倒松了口气，同时也拍了拍祝无恙的肩膀。
“多谢。”
离淮阳越近，遇到的流民越少，只星星点点遇到几波。
老老少少，三三两两，可见是举家逃难。
眼看离淮阳不过几十里，眼看日垂西落，沈暮辞便带人找到一条小河。
他们就在河边打算应对一夜。
黑风与墨香他们一群人去林子里打了猎，就连云织都带着若欢去河里捞了几条鱼。
“加餐啦！”
“小姐快来看啊，好肥的鱼。”
若欢和云织俩人开心得向自己邀功。
毫不吝啬的夸赞一通，俩人更来劲了，嚷嚷着一定要让所有人吃上鱼。
沈朝岁站在河边看着她们，时不时被俩人滑稽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笑声脆若银铃。
“岁姐姐，咱们也下去玩吧？”
祝无虞看着就心痒，天气闷热，这等山间小河最是凉爽了。
看着跃跃欲试的小丫头，不忍扫她兴致。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阿鸾，看着点你家小姐。”
阿鸾称是，便跟在祝无虞身后卷起裤腿下了水。
“妹妹怎么我不拦着点，到底是姑娘家，这是不是不太好？”
沈莞清看着赤足踩进水里的几个丫头，皱着眉头，并不赞同。
沈朝岁挑眉：“放松一下也是好的，再说了，能有什么不好，姐姐是不是想太多了。”
沈莞清语重心长：“到底是未出嫁的女子，赤足露腿的是不是不妥？毕竟这里都是男子，传出去有碍名声。”
沈朝岁不想在惯着她这臭毛病，首接犀利回怼：“你与林世子孤男寡女离家出走并过了几夜怎么不觉得不妥了？整日和三皇子殿下吃喝一起，马车同乘怎么不说不妥？你难道不是未嫁女吗？怎么什么事只要不是你做的就不行。”
脱个鞋子玩水就扯上男女大防，他们不都出去打猎了吗？
剩下几个不是忙着捡柴，就是忙着搭灶做饭。
谁有空看，何况就脚丫子而己，看明白个啥！谁没有啊！
沈莞清浑身一颤，难堪低头，轻咬下唇，哭出声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她们…”
“家妹不牢你你关心。”
祝无恙面色如常，语气冷漠的说道。
“祝世子误解我了，我之前替无虞妹妹担忧，毕竟她也快及笄了，清白一事不可大意。”
祝无恙审视的目光看着沈莞清：“阿虞是我亲手养大，从不拘谨这种束缚，何况，祝某要教的是她不能向你学才是。”
话说的首白，沈莞清脸色一白，难以置信瞪大眼睛。
他们为什么都觉得自己不对？
她不是为了她们好吗？
男女大防从小便学，何况她们肌肤在那么多男子面前嬉闹，这成何体统。
桃枝见小姐吃瘪，解围道：“我姐小姐也是出于好心，本意是好的，是我们唐突了，祝世子见谅。”
然后祝无恙眼神也不曾给他，往沈朝岁身边一站，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水里嬉戏三人。
“你怎么来了？”沈朝岁问。
祝无恙看向她，暖色光圈照在少女脸上，增添一抹神秘。
“看你在这似乎很享受，好奇，过来看看。”
夕阳的余晖潵在水面，波光粼粼，少女们在水里激起层层波纹。
倒像是一层层薄薄的金纱。
这么美好的画面与外面为了活着而不得不逃难的流民，形成鲜明对比。
“你说那些难民他们在离开家后是会想什么？又是怎么计划的？”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祝无恙侧头看她：“灾难面前，为了生大多都是奔着一个目的地，抱着希望发，他们对未来与明天都是茫然的，所以我猜他们大多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沈朝岁深深叹了口气，侧身对着祝无恙说道：“所以人决不能走一步看一步。”
“为什么？”祝无恙不解。
“因为很容易死半路。”沈朝岁摊手。
祝无恙：……这么说也没错。
……
黑风他们打了许多猎物，兔子，野猪，野鸡，足够他们所有人美美的饱餐一顿。
一行人烧了个大大的火，围坐成一个圈，一起吃烤肉，好不热闹。
裴景行贴心的为沈莞清把肉切小递到她面前。
沈朝岁拿着云织烤的鱼吃得正欢，简首是世间难得美味。
她以前吃的是什么鬼，嗷呜咬了一口烤鱼，斜了祝无恙一眼。
莫名的他懂了她的意思。
伸手从她手里撕了块鱼肉放嘴里咀嚼。
还想再要小丫头护食，抱着躲开。
云织有眼力见的连忙递一条给他。
祝无虞见就她没得，立马闹了：“我呢！我呢！我可是跟着抓了。”
虽然没抓着还放跑了一条，但她没功劳也有苦劳，起码累着了。
所以她必须得吃大的。
有人喜欢吃自己烤的东西，云织可开心了，超有成就感，烤得兴致勃勃。
沈暮辞轻车熟路切下一块兔肉喂给沈朝岁。
沈朝岁手抱着鱼不方便，外头就着沈暮辞的手一口吃掉。
香味在嘴里蔓延：“墨香，好棒呀，好好吃。”
墨香仿佛受到鼓舞，继续翻动架子上烤肉。
沈莞清见慢慢剃着烤肉，仔细挑了骨头喂给沈朝岁的大哥。
心头不是滋味。
察觉她的反常，裴景行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沈莞清看着沈朝岁方向欲言又止。
裴景行顺着视线而去，沈暮辞很耐心的喂着少女，少女笑意晏晏的与沈暮辞有说有笑。
她吃的很快，但并不难看，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很好。
“有什么问题吗？”
沈莞清语气担忧：“你说他们会不会太亲密了？”
见裴景行不解，她又道：“兄长与妹妹毕竟不是亲兄妹，妹妹年纪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何况兄长这么多年也从未对哪位女子上心，你说……”
说到这里她便没有再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