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阶梯教室,著名的咖啡品鉴大师讲座。座无虚席。我和祁清澜坐在后排。大师讲到肯尼亚AA豆明亮的酸质时,需要现场杯测示范。
祁清澜面前也放着一小杯样品。她优雅地端起,闻香,啜吸。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极其自然地将自己那杯只啜了一小口的咖啡,推到了我的面前。
“俞辰,”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几排人听见,“这杯的湿香层次比我那杯清晰,你嗅觉更敏锐,帮我确认一下大师说的黑醋栗风味是否明显?” 她的眼神坦荡,理由充分,仿佛只是在寻求专业探讨。
周围投来各种目光——好奇的、探究的、暧昧的。我顶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端起那杯还带着她唇温的咖啡杯,在无数视线中喝了一口。咖啡的味道完全尝不出来,只觉得她留下的气息和眼前她含笑的眉眼,比任何肯尼亚AA都更让人眩晕。
“嗯…有…有点。” 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脸烫得能煎蛋。
“谢谢。”她从容地收回杯子,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我拿着杯子的手指。一场看似专业的交流,被她演绎成了公开的亲密宣言。
一次联合实验课后,需要更换实验服。公共更衣室人不多。我刚脱下白大褂,身后的隔间门锁突然“咔哒”一声轻响。
“清澜?”我以为是隔壁的她。
门被拉开一条缝,祁清澜敏捷地闪身进来,反手“咔哒”一声又把门锁上了!狭小的空间瞬间被她的气息填满。
“你…!”我惊得后退一步,脊背抵上冰凉的金属隔板。她只穿着贴身的打底背心,线条流畅的手臂和锁骨一览无余,实验室的冷光给她镀上一层清冷又诱惑的光泽。
“外面有几个讨厌的‘苍蝇’一首盯着你换衣服,”她面不改色,眼神却像带着钩子,在我只穿着单薄T恤的上身扫过,“我帮你挡一下。” 她向前一步,距离近得我能看清她睫毛的颤动。
理由冠冕堂皇,但她的眼神和动作,充满了蓄谋己久的侵略性。狭小的空间里,温度急剧升高。她的手指抬起,没有碰我,只是轻轻捻起我T恤领口沾到的一点白色粉末(大概是实验室的碳酸钙)。
“脏了。”她低语,气息拂过我的脖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处理什么精密仪器,而不是我狂跳的心脏。
“我…我自己来…”我声音发颤,想躲。
“别动。”她命令道,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我的领口缓缓下滑,若有似无地划过锁骨附近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像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化学反应,“俞辰,你的皮肤…对温度很敏感?”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就在我快要窒息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她眼神一凛,迅速退开一步,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好了,‘苍蝇’飞走了。” 她利落地拉开门,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了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在狭小的隔间里,背靠着冰冷的金属板,大口喘气,心脏像刚跑完马拉松,浑身像被点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