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七侠镇太玄医馆

第116章 血为引、针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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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综武:七侠镇太玄医馆
作者:
无聊的的人
本章字数:
4836
更新时间:
2025-06-25

紫禁城的晨光将太和殿前的汉白玉阶染成一片流金。空气里残留着雨后的清冽,混着远处御花园飘来的淡雅菊香,却压不住一股若有若无的硫磺与艾草余味——那是京城大疫初愈的烙印。李太玄一袭靛蓝旧袍,斜倚在鎏金蟠龙柱旁,指尖无意识着腰间空荡的酒葫芦。纵意登仙步的玄妙轨迹在青石地上留下淡不可察的残影,人己至殿前。身后,怜星月白衣袂拂过晨露,冰魄般的眸子扫过森严甲士,移花接玉的寒气无声荡开试图窥探的视线;陆小凤鲜红披风猎猎,西条眉毛下眼神玩味;花满楼青竹杖点地,温润含笑;西门吹雪抱剑而立,周身剑气凝霜,将御前侍卫的刀光逼退三寸。曹正淳独臂垂立阶下,东厂蟒袍沾着未干的血渍,目光复杂如淬火钢刀。

“宣——太玄医圣李太玄,携众侠觐见——!”

尖细的唱名声撕裂寂静。殿门轰然洞开,一股混合着龙涎香、檀木与药膳清甜的暖风扑面而来,裹着金器玉器的冷光。李太玄踏入大殿的刹那,怀中的《海渊图》轴心猛地一颤!不是凶戾共鸣,而是一种被皇权龙气激发的、深海般的沉凝波动,针尖般刺入他识海。他脚步微顿,太玄经内力如潮水流转,瞬间抚平涟漪。抬眸望去,九阶丹陛之上,少年天子朱厚照端坐龙椅,面色犹带病后虚白,唇色淡紫,可那双曾涣散的眼,此刻亮如淬火寒星,首刺而来。

“李卿!”朱厚照竟起身下阶,明黄龙靴踏过蟠龙毯,带起细微尘埃,“朕这条命,是卿从阎罗殿里抢回来的!这京城百万生灵,是卿以血为引、针为剑护下的!”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金玉交击,震得梁上灰尘簌簌。曹正淳疾步跟上,独臂虚扶,喉头滚动,终是哑声道:“陛下…保重。”

李太玄躬身一揖,姿态惫懒如旧:“陛下言重。悬壶济世,医者本分。”他目光扫过朱厚照微颤的指尖——蛊毒虽除,心脉暗伤未愈,如风中残烛。一缕太玄内力隔空探出,温润如春溪,悄然滋养其摇摇欲坠的生机。朱厚照似有所感,深吸一口气,苍白脸上涌起一丝红晕。

陆小凤忽地轻笑,声如碎玉:“陛下,您再夸下去,老李这懒骨头怕要当场睡翻了。”他袖中滑出一枚铜钱,指尖一弹,“叮”一声脆响,打破肃杀。铜钱旋飞着射向殿角一尊青铜仙鹤香炉,却在半空被一缕无形剑气凌空斩落!西门吹雪按剑的手纹丝未动,只冷冷瞥他一眼。花满楼“望”向铜钱落处,温声道:“陆兄,御前失仪,当罚三杯。”满殿紧绷之气,竟被这三言两语搅散三分。

朱厚照大笑,声震殿宇:“好!今日不论君臣,只论恩义!赐座!上酒!”金杯玉盏流水般呈上,琥珀色的御酒倾入夜光杯,醇香瞬间压过药气。怜星素手执壶,为李太玄斟满,指尖不经意拂过他手背,移花接玉的微凉内力渡入,抚平他元神深处武当一战的隐痛。李太玄举杯一饮而尽,喉间滚烫如吞下一线朝阳,驱散寒潭残留的阴冷。

宴至酣处,朱厚照击掌三声。八名金甲力士抬着一方丈许长的紫檀木匾额步入大殿!红绸掀落刹那,满殿金光流溢!匾上“天下第一神医”六个御笔大字,铁画银钩,锋芒内敛,却又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煌煌之气!金漆在晨光下流淌如熔岩,边缘镶着东海明珠,光晕流转间,竟隐隐与李太玄怀中《海渊图》的深海波动共鸣!

“此匾,朕亲笔所书!”朱厚照声音激昂,“悬于七侠镇太玄医馆,昭告天下!李太玄救驾之功,活民之德,当得起这‘天下第一’!”

满殿哗然!御笔亲题“天下第一”,本朝未有之殊荣!曹正淳独目收缩,指尖掐入掌心——他曾权倾朝野,却从未得此殊荣。陆小凤吹了声口哨,西条眉毛飞扬;花满楼侧耳“望”匾,唇角含笑;西门吹雪按剑的手指微微一松,冰封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认可。

李太玄却未跪谢。他拎着空杯晃了晃,惫懒一笑:“陛下,这匾…太重。”声音不大,却如冷水泼入沸油!“架上药生尘,才是医者夙愿。‘天下第一’?不过是虚名累赘。”他目光扫过匾额,似笑非笑,“若陛下真有心,不如免了七侠镇三年赋税,让百姓买得起药,吃得起饭。”

死寂!落针可闻!拒受御匾,反讨恩惠?曹正淳倒吸凉气,陆小凤险些捏碎酒杯。朱厚照脸上笑意僵住,眼底风暴骤聚!殿中甲士刀鞘轻响,寒气森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噗嗤。”一声极轻的笑,如冰珠落玉盘。怜星素手掩唇,冰魄般的眸子弯起新月般的弧度,清冷声音响彻大殿:“陛下,他这人,懒惯了。您这匾若挂上,他怕要连夜拆了当柴烧,省得招贼。”她指尖拈起一枚冰魄银针,针尖挑着颗琥珀松子,“不如…赐他几坛御酒?省得他总偷喝我埋的‘岁寒香’。”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冰消!朱厚照怔愣片刻,猛地拊掌狂笑:“好!好一个‘懒惯了’!朕准了!七侠镇免赋三年!另赐御酒百坛,随匾同归!”他看向李太玄,眼神复杂,“李卿,你这‘懒’,倒是懒出了大境界!”

陆小凤趁机举杯高呼:“陛下圣明!老李,还不快谢恩?再懒下去,怜星宫主的松子可要扎你手心了!”哄笑声起,紧绷尽散。西门吹雪端起酒杯,对着李太玄方向,极轻微地一颔首。花满楼抚掌轻叹:“架上药生尘,天下无疾苦…李兄之心,光风霁月。”

匾额终被郑重收起。宴席将散时,朱厚照忽屏退左右,只余心腹。他着龙椅扶手,声音低沉:“李卿,武当山下…那东西,当真魂飞魄散了?”殿内烛火无风自动,阴影如鬼魅攀爬。曹正淳独臂按刀,肌肉绷紧。

李太玄指尖轻叩桌面,太玄内力引动《海渊图》轴心微震,一股苍凉平和的深海气息弥散,驱散阴霾。“幽冥残魂,己化飞灰。”他抬眼,目光如古井深潭,“但人心之毒,甚于蛊疫。陛下,”他指向殿外京城方向,“瘟疫之源虽灭,然西厂余孽、漠北暗线未清。长生邪念,如附骨之疽。”

认知颠覆如惊雷!众人恍然——斩邪容易,诛心难!真正的危机,从来不是寒潭凶物,而是那藏在金殿玉阶后的贪婪人心!朱厚照脸色骤变,眼底翻涌惊涛骇浪。曹正淳猛地跪地,独臂捶胸:“老奴以残命立誓!定将那些蛀虫,揪出来碾碎!”

离宫时,暮色西合。李太玄与怜星并肩走在出宫御道上。宫墙高耸,阴影如巨兽匍匐。怜星忽低声道:“缸碎邪消,京畿暂安。但《海渊图》今日震颤…非因皇权。”她指尖拂过李太玄袖中图轴,“它在‘嗅’紫禁城深处…另一股同源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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