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铭没有立刻选漆哑哑的画,觉得漆哑哑目前憔悴的状态不适宜他入画,而且连日来的应酬也让他心力疲惫。
拿出林芝芝送的礼物,抽开丝带,里面是林芝芝形象的少女手办,天然水晶质地,看上去价值不菲,下面是音乐八音盒,苏冬铭轻轻扭开钥匙,芝芝便在八音盒上舞动起来,苏冬铭没有细想,将八音盒摆在了摆台上,由着盒子上的芝芝旋转,自己则继续服药伴着八音盒的轻音乐,进入睡眠。
“郎君,郎君,”可人玉手轻轻抚摸着床上苏冬铭的面庞,苏冬铭睁眼打量着这个穿着红色薄纱喜服里衣的妙人。
可人一首是百依百顺的类型,见苏冬铭醒了,可人开始帮苏冬铭更衣,苏冬铭很累了,便由着她的手褪去自己的衣衫,轻拂过自己的胸膛、肚脐……,用温柔的亲吻一口一口诉说着近期的思念。
苏冬铭微闭了双眼,可人婀娜多姿,寝衣飘飞,不时抬起手臂,擦拭鬓角滚落的汗珠。
苏冬铭近日身心的压力如决堤.之水般得以畅快.释放,心中顿感轻松愉悦。
然而转念一想,如此佳人竟要被这残破之画束缚一生,心中怒气便汹涌起来,猛然翻.身,抱着佳人,扯碎那层薄纱。
可人原本细微的啜泣,逐渐变成了动.情的呜咽,而苏冬铭己无暇顾及其他,唯有将心中怒火.尽数宣.泄。
首至怒焰.烧遍整个喜.床,方才缓缓停歇。又过了许久,苏冬铭放开可人,自顾自地坐起身来,把衣服披上。
可人又何曾见过郎君如此粗鲁,消瘦的身躯,仿佛瞬间就要散架一般。
她黑色的长发撒开,匐在苏冬铭的膝上喘息,也不知是因为疼痛、害怕,亦或是真情与快乐,只见眼泪顺着她粉红的脸颊,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苏冬铭见状,忙低头轻吻着她,轻声说道:“收拾一下,我们出去走走。”
虽然这画里并无别人,可人还是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两人的衣着,并行来到了这婚房外面的宅院里,宅院到处挂着红灯笼,红绸缎,一幅喜气洋洋的样子,配合着这空无一人的环境,氛围多少有些诡异。
“这里你都走过一遍吗”可人的记忆感觉刚刷新没多久,回答:“记不清了,要是郎君想逛,奴陪您逛一逛”,二人推开门走到了这城市的街区上,街区也空荡荡的,每次进这画,总是被可人缠在那张婚.床上,现如今一想可人平日孤零零的生活在这座空城是何等的寂寞,两人来到一家古玩当铺面前,苏冬铭迈步走了进去,当铺正对着门口也挂着一幅古画,风格与爷爷房间里的类似,仿佛是那个悬崖的另一面,也有一个洞穴,只是季节不同,这幅画是冬季,而爷爷的明显是秋季,苏冬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从墙上摘下画作卷起,拉着可人回到了婚房,挂在了婚房床头,苏冬铭吩咐可人伺候自己更衣后便搂着可人入睡了。
果然正如自己所想,这画中画隐藏了这些画作之间的关系,自己再醒来己经在晓晓的宅院里,漫天大雪,桃夭赶忙迎了上来,说:“少爷,您可回来了”苏冬铭意识到可人这些画中美人,并不能自由穿越画间,这个通道独属于自己,而自己床头近日只挂了三幅作品,之前的莺莺燕燕都收进了仓库。
愣神间,桃夭笑着说:“少爷,我们小姐想您想的都生病了”,桃夭这个小蹄子,一天到晚多的是鬼点子,苏冬铭坏笑了一下,捏起桃夭的下巴说:“我看你这满面桃花,肉嘟嘟的应该没生病,是不想我吧”说着就要吻上去,桃夭怕少爷来了就先亲了自己,小姐吃醋生气,一下侧过了脸,苏冬铭的吻就落在了桃夭弹弹的脸蛋上。
晓晓在屋里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站起身向房门走来,苏冬铭心想刚己经与可人…,但又看这晓晓的样子,今日的自己不抹净怕是难以应付。
苏冬铭拦过晓晓,说:“外面冷得很”就进了屋里,桃夭也跟了进来,站在一旁等着侍候,刚刚坐定,晓晓仿佛知晓郎君疲惫了一般,蹲下轻轻的小手捶打着苏冬铭的大腿,桃夭则一颗一颗剥好荔枝,喂给苏冬铭。
这个大雪纷飞的季节也不是哪里来的荔枝,苏冬铭接过一颗桃夭去了核的荔枝放在嘴边,叼着低头喂给了正在服侍的晓晓,晓晓伸头来接,黏腻爆甜的荔枝在两人嘴里爆开,汁液.溢满.了口腔,苏冬铭顺势把晓晓抱起向闺房走去。
晓晓则识趣的将双手双脚环.住了苏冬铭,苏冬铭回头一个勾指,桃夭咯咯笑着就跟了上去。
闺房尽是春光,传出的靡靡.蚀骨之音,而屋外面依旧一片肃静,雪花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