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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初上的夜晚，麦云洁倚着机车，红色长发在路灯下泛着暗红的光。她望着对面咖啡馆玻璃上Happy女生的倒影，双琪双琦正在擦拭眼角残留的舞台妆，粉色连衣裙皱巴巴地沾着舞台上的亮片，全然不见往日的精致。
“要聊聊吗？”麦云洁推门而入，金属靴跟叩击地面的声响惊动了蜷缩在角落的姐妹俩。双琪慌忙用粉饼补妆，双琦则下意识地挺首腰板，职业性的甜美笑容挂在脸上：“Open乐队的大忙人，找我们有事？”
麦云洁将头盔甩在桌上，震得杯碟轻颤：“少来这套。下午在后台，我看见你们看我们演出的眼神了。”她掏出三根棒棒糖，“草莓味的，小时候我和妹妹吵架，就靠这个和好。”
双琦愣住了。记忆突然翻涌，她们确实己经很久没吃过这种廉价糖果——自从被星探发掘，公司就严格管控她们的饮食，连笑容都要精确到露出几颗牙齿。双琪接过棒棒糖，塑料包装撕开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们......真的喜欢现在的歌吗？”麦云洁突然问，手指无意识地着头盔上的划痕。
空气凝固了三秒。双琪的眼泪率先砸在粉色裙摆上，洇出深色的痕迹：“每次唱《甜心警报》，我都觉得自己像提线木偶......”她哽咽着，“那些歌词，那些舞步，都是别人写好的剧本。”
双琦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上个月生日，公司让我们首播吃蛋糕，结果全程都在念赞助商台词......”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甘，“我们明明写过自己的歌，可他们说‘市场不需要原创’。”
麦云洁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想起Open乐队在废弃工厂排练时的自由，想起叶峰写歌时眼中的炽热。掏出手机，她调出一段音频——是Open乐队还未完成的新歌，粗糙的demo里，叶峰沙哑的嗓音唱着“我们不要被定义的人生”。
双琦的睫毛剧烈颤动：“这是......”
“想试试吗？”麦云洁将手机推过去，“用你们的和声，加上我们的摇滚，做首真正属于自己的歌。”她顿了顿，“当然，风险很大，公司不会允许。”
窗外突然下起细雨，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泪痕。双琪双琦对视一眼，这个动作她们重复过上千次，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坚定。双琦点开手机备忘录，里面躺着二十多首被雪藏的原创歌词；双琪摸出背包里落灰的尤克里里，琴弦发出清脆的回响。
“我们加入。”双琪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但得秘密进行，公司的眼线无处不在。”
麦云洁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就去Open乐队的新据点——城郊的旧钟楼。那里的回声，能盖住所有秘密。”她起身时，金属项链在灯光下划出银色的弧光，“记住，从现在起，你们不是只会唱甜歌的偶像，而是真正的音乐人。”
而在星耀经纪公司的监控室里，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咖啡馆的画面。张经理盯着麦云洁离去的背影，手指在扶手上敲出危险的节奏：“有意思，连Happy女生都想叛逃？”他按下对讲机，“通知狗仔队，密切关注Open乐队的动向。敢动我的摇钱树，就要做好被连根拔起的准备。”
雨夜中，麦云洁跨上机车，轰鸣的引擎声撕破夜幕。她想起白天演出时，双琪双琦在后台偷偷模仿叶峰甩头的模样——那些被完美面具掩盖的渴望，终将在音乐里破土而出。而Open乐队的冒险，才刚刚拉开新的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