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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晚晚特意起了个大早，精心挑选了一套既得体又不失活泼的米白色休闲套装。她知道，陪厉老夫人逛街，形象和举止都不能有丝毫差错。
上午九点半，厉家的司准时来接她。车子平稳地驶向厉家老宅。
宋晚晚坐在车里，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厉老夫人这次突然找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单纯的想找个人陪逛街，还是……另有深意？
抵达厉家老宅时，厉老夫人己经等在客厅了。她今天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改良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精致的珍珠耳环，精神矍铄，气度不凡。
“奶奶，早上好。”宋晚晚恭敬地问好。
“晚晚来了啊，快坐。”厉老夫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招手让她过去，“今天天气不错，陪我出去走走，顺便买点东西。”
“好的，奶奶。”宋晚晚乖巧地应道。
两人一同上了厉家的另一辆加长轿车。车子启动后，厉老夫人并没有立刻说要去哪里，而是和宋晚晚闲聊起来。
“晚晚啊，最近在公司还习惯吗？寒霆那孩子，性子冷，没少给你气受吧？”厉老夫人语气随意地问道，眼神却带着一丝探究。
宋晚晚心中一动，知道考验开始了。她微笑着回答：“还好，奶奶。厉总虽然对工作要求严格，但也很照顾我。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哦？是吗？”厉老夫人挑了挑眉，“我倒觉得，那小子自从你出现后，似乎……变了那么一点点。”
“奶奶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宋晚晚连忙谦虚道。
“你这孩子，就是太谦虚了。”厉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对了，你弟弟小磊的身体怎么样了？手术后恢复得还好吗？”
宋晚晚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弟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回答：“谢谢奶奶关心，小磊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厉老夫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孩子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很快驶入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在一家看起来非常高档的百货公司门口停下。
“走吧，我们进去逛逛。”厉老夫人率先下了车。
宋晚晚跟在她身后，走进百货公司。这里汇集了各种国际顶级奢侈品牌，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厉老夫人似乎对这些奢侈品兴趣不大，只是随意地走着看着，偶尔会停下来，拿起某件商品端详片刻，然后又放下。
宋晚晚安静地陪在她身边，不多言不多语，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适时地递上一些建议，或者帮她拿一下东西。
逛到一家珠宝店时，厉老夫人的目光被橱窗里的一条翡翠项链吸引了。那条项链通体碧绿，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晚晚，你觉得这条项链怎么样？”厉老夫人指着那条项链问道。
宋晚晚仔细看了看，诚恳地回答：“这条项链很漂亮，颜色和款式都很衬您的气质。不过……”她顿了顿，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厉老夫人鼓励道。
“不过，我觉得奶奶您平时戴的那条珍珠项链，似乎更能体现您的温婉和慈祥。”宋晚晚斟酌着说道。她记得厉老夫人之前送给她的那条珍珠项链，虽然看起来不如这条翡翠项链奢华，但却带着一种岁月的沉淀和温馨。
厉老夫人听完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你这丫头，眼光倒是不错。这条翡翠虽然名贵，但戴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未免有些张扬了。”
她没有买下那条翡翠项链，而是带着宋晚晚继续往前走。
逛了一上午，厉老夫人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反倒像是专门带着宋晚晚出来散心一样。
中午，两人在一家环境雅致的中餐厅用了午餐。
席间，厉老夫人突然开口问道：“晚晚，你和寒霆……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宋晚晚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她知道，这才是今天真正的“重头戏”。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厉老夫人，坦诚地回答：“奶奶，我和厉总……目前是雇佣关系。他雇佣我做他的特别助理，我负责处理他的一些私人事务，并配合他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
“只是雇佣关系吗？”厉老夫人的目光锐利了几分，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宋晚晚迎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是的，奶奶。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我和厉总之间的差距。我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厉总帮助我和我的弟弟度过了难关，我很感激他。我会尽我所能，做好我的工作，首到合约期满。”
她的语气平静而真诚，不卑不亢。
厉老夫人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原本以为，这个女孩会像其他那些试图接近厉寒霆的女人一样，处心积虑，贪图富贵。但现在看来，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半晌，厉老夫人才缓缓开口：“晚晚，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感情的事情，有时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宋晚晚心中微微一动，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奶奶，我知道。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厉老夫人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午餐后，厉老夫人说有些累了，便让司机送宋晚晚先回公寓。
临下车前，厉老夫人拉着宋晚晚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晚晚啊，奶奶看得出来，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寒霆那孩子，从小就背负了太多，性子也孤僻。如果……如果你能让他开心一点，奶奶会很高兴的。”
宋晚晚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奶奶，我会的。”
回到公寓，宋晚晚回想着今天和厉老夫人的相处，心中百感交集。她能感觉到，厉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是最初的审视和警告，而是多了一丝……期许？
她甩了甩头，不敢再多想。她和厉寒霆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不是她能轻易跨越的。
傍晚时分，厉寒霆回来了。
他看到宋晚晚，随口问道：“今天陪奶奶逛得怎么样？”
“挺好的，奶奶很开心。”宋晚晚回答道。
“她没为难你吧？”厉寒霆又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宋晚晚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奶奶对我很好。”
厉寒霆“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径首走进了书房。
宋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知道，厉老夫人今天的话，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厉家的态度。而厉寒霆……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甩开这些纷乱的思绪，开始准备晚餐。无论如何，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晚餐时，气氛有些微妙。厉寒霆似乎比平时沉默了一些，偶尔会抬眸看一眼宋晚晚，眼神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宋晚晚则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时闪过厉老夫人说过的话。
吃完饭，厉寒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书房，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
宋晚晚收拾好厨房，也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只有电视机里传出的新闻播报声。
过了一会儿，厉寒霆忽然开口道：“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宋晚晚愣了一下：“去哪里？”
厉寒霆关掉电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一个……可能会让你大开眼界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