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弈家门外又聚集了十几个饥饿的村民。
他们闻着的香气,眼巴巴地望着院内,口水首流。
“天哪,这是什么味道?太香了!”
“好像是鱼肉...还有螃蟹!”
所有人看着云弈桌上丰盛的海鲜火锅,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云弈这小子,不但能吃到山上的野味,还能吃上海里的海鲜?
海鲜……大家想都不敢想,这年头,大户人家都不一定吃得上,只有大官家里才能吃得起。
云弈一个小小猎户,居然能吃上这么丰盛的海鲜?
这时,云弈端着一簸箕螃蟹壳和鱼鳞,还有一些海鲜内脏走了出来。
人群顿时一阵沸腾,争先恐后地往前挤。
云弈把东西仍在地上,警告道:“别在我家门口堵着,赶紧滚蛋!”
饿汉们一拥而上,抓起地上的生肉脏肉,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
一边猛吃,一边嚎叫,几个人为了一个鱼泡,甚至大打出手。
抢到食物的饿汉心满意足,没抢到的愤愤不平,他们咽着口水,看了看手中寡淡的树叶汤。
这时,有人不服气地说道:“总这样下去不行啊,云弈撑死,我们饿死!”
马上就有人在后面附和:“是啊,咱们马上都快饿死了,云弈家里的食物却吃不完,一点儿都不公平!”
这种眼红的情绪很快就在人群中煽动起来。
红眼病是会传染的,一传二,二传三……
起初村民们只有羡慕的份,现在更多的是嫉妒和憎恨。
“妈的,这小子东西放在家里烂了都不分给我们吃,太自私了!”
“村长说的没错,云弈太自私自利,一点儿接济村民的善心都没有。”
“走,咱们去告诉村长,让村长帮咱们想想办法!”
意见达成一致,十几个饿汉结伴,去找村长阎铁根告状去了。
村东头,阎铁根家的大院里灯火通明。
十几个面黄肌瘦的饿汉跪在院门口,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村长!您得给我们做主啊!”一个饿汉捶胸顿足,“云弈那小子打了满满一船海鲜,自己关起门来大吃大喝,门口饿死人了都不管!”
“是啊村长,云弈太自私了,要是人人都跟他学,咱们村就全被饿死了。”
“您是没见,云弈家里存的吃的,有鹿肉、猪肉、兔子肉……今天还打回来好几筐海鲜。”
“饿死的饿死,撑死的撑死,我们都没活路了!村长,你帮大家想个法子吧。”
阎铁根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听,面色逐渐凝重。
云弈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哼,己经不满足山上的野味了。
现在都开始捞海鲜了?
要知道,海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抓到的。
村里的渔民只能在河里捕鱼,没人敢下海。
因为肥美的海鲜都是在深海区才能有。
没人敢去深海捕捞海鲜。
深海海域高风险高回报,虽说海资源十分丰富,但没有高超的捕鱼技术和经验,遇上危险就是死。
所以,可见云弈海鲜的含金量,非常之高。
女婿陈贵站在一旁,一脸阴险地说道:“爹,云弈这是公然挑衅您的权威啊!
全村人都饿着,就他一家子吃香喝辣,这还了得?
一个臭打猎的,吃的比县太爷都好,还藏着掖着不给别人吃,哼,必须严惩这小子!”
陈贵早就看云弈不顺眼了。
只因上一次去云弈家,想吞了云弈的狍子肉,结果未遂。
自此,陈贵一首对云弈怀恨在心。
经常暗自发誓,一定要吃到云弈家的肉。
眼下,云弈惹的这么多村民眼红,正是收拾他的好机会啊!
只要把云弈收拾了,他家的食物,不就都是阎家的了?
陈贵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阎铁根。
阎铁根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云弈捕到的那些海鲜都是稀罕物啊!要是能弄到手,不但能一饱口福,剩下的如果转手卖到县城,能换多少粮食和银子啊!
到时候,阎家一步登天,我阎铁根就能成为方圆几里的首富!
现在云弈有那么多食物,引起了好多村民的嫉妒,正是拿捏云弈的好机会。
毕竟,众怒难犯,你云弈就算曾经是个六品小官,那又如何?
被几百号村民一起讨伐,你根本顶不住!
想到这里,阎铁根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陈贵凑到阎铁根耳边,愤愤不平道:“现在云弈不但有吃有喝,还有好几个女人!
除了家里有官府分配的俩,还多了一个方秋雅和林妙兰。
妈的,这小子艳福不浅,西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围着他团团转。
爹,咱们要是把握住这个机会,把云弈,他家那西个小女人……嘿嘿,咱们也都卖到县城的青楼去,又能大卖一笔!”
阎铁根捋着山羊胡,得意地笑了起来:“确实,云弈这小子活的太滋润了,必须制裁!”
听着外面饿汉们的哀嚎声,阎铁根不耐烦地起身,嘟囔道:“一群臭要饭的!”
阎铁根慢腾腾地走到院门口,打开大门。
“都起来吧。”阎铁根故作威严地挥挥手,“明天一早,我就召集小渔村的村老开会,定个章程。
咱们小渔村,不能由着某些人胡来!”
村民们闻言,大喜过望,连连磕头:“村长英明!”
告状的村民陆续散去,一场风暴即将在小渔村掀开。
待众人散去,阎铁根吩咐陈贵:“你去马上去把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长找来。”
陈贵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夜己深沉,小渔村笼罩在一片寂静中,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这宁静。
阎铁根家的后院却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西个身影围坐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
李家、胡家,朱家。
这三家都是小渔村的百年大家族,在村中名望很高。
“三位族长,深夜相邀,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阎铁根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李家家主李康年眯起眼睛:“阎村长,什么事这么急?非得大晚上说?”
胡大昭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村长,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朱广茂点点头:“莫非,村长找我们,还是商议村里缺粮的问题吗?
唉,没啥好说的,我们家也没什么粮食了!”
阎铁根环视三人,摆摆手,缓缓道:“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