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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它干啥哩，守子说，这是沙发，可以很多人一起坐的。”
张母出来迎接二老。
说完，又进仓库拿出几个坐垫。
往沙发上铺。
“这么柔软？这得多少钱啊……”
张老太一开始是想来凑凑热闹。
这会儿，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再看这装扮奢华雅致的客厅，只觉得束手束脚。
连坐都不太敢坐下去。
张守开口了。
二老才颤颤巍巍，坐到沙发上，抬头打量屋内的其他装饰摆设。
“这屋子，是挺宽敞的……”
张老太的嘴巴微微张开。
她到底好动。
坐不住。
扭头拉着张梨花，要她带自己去参观其他房间。
“那是厨房！”
“那是杂货间……”
张梨花还算有耐心，把自己知道的，挨个说出来。
张老汉默默起身。
跟在她们身后。
听着孙女的介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房子里的一切，都在冲刷着他的观念。
“真好呀……”
张老太不断喃喃。
在宽敞的走道，转悠半圈。
张保本来和张梨花，叽叽喳喳为爷奶讲解。
忽的，他那张胖嘟嘟的小脸突然就白了。
紧接着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
捂着肚子，弯下腰，嘴里哼哼：
“哎哟哎哟，不……不行了……茅房在哪儿？”
他冲出家门。
扭头扫视西周。
没看见茅厕。
“大哥，你咋忘记建茅房了？”
张保哀嚎一声。
张家其他人，一脸无语。
扭头看了看。
发现这大房子外面，好像真没有茅房。
“不是啥重要的事，改天俺找人挖个坑就成。”张父笑道。
张保欲哭无泪。
“那俺现在咋办？”
没辙了。
他准备去找个草丛……
他一边嚎，一边就要往外冲。
姿势怪异又狼狈。
张守一把抓住他衣服后领。
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了回来。
“慌什么？”
捏着鼻子，指了指屋内铺着瓷砖的过道。
“家里有茅房，每层都有公用的，自己屋里也有小的。那边靠近墙角那间就是，记得冲水。”
张保顺着他手指看去。
瞥见过道旁，有一扇虚掩的门，门后是个极干净的小隔间。
哪还顾得上细看。
冲过去。
砰的一声甩上门。
把紧跟过来，想瞧热闹的张家二老关在门外。
门外，张梨花好奇地踮起脚，“茅厕还能建在家里头啊？”
她满心好奇。
被一盆水泼出来。
“滚！别逼俺拿粑粑砸你！”
张保没好气的声音传出来。
“你现在打得过我吗？”张梨花吐吐舌头，缩了回来。
两人经常打闹。
以前互有胜负。
但最近，张守练武偷懒，张梨花的呼吸法和炼体术，进度远超他。
二人不再势均力敌。
谁叫那小子耍滑头。
张守懒得多管，望向二弟：“显扬，你选哪间？”
张显扬走遍五层楼。
最后和双胞胎一样，也选了五楼。
站在五楼，登高望远的感觉，确实很舒服。
“大哥，你也选五楼吧，看得可远了。”
张梨花停止捉弄弟弟。
跑来撺掇张守。
主要屋子太大，人太少的话，就有一种诡异的氛围。
张显扬赞成的点头。
五楼还剩两间卧房。
南北都有。
“你选你的，我打算睡三楼。”
张显扬点了点头。
他挑了一间窗户朝东、光线极好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异常整洁。
一张宽大的书桌，靠窗摆放。
旁边还有张守几个吸甲烷的盆栽。
看着挺雅致。
“大哥，我就要这间吧。”
一家子挑完房间。
各自回去搬东西。
张母指挥着张父，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个旧木箱子抬进来。
放在靠墙的位置。
环顾西周。
看着这亮堂、干净的屋子，张母的眼圈，不知不觉就红了。
拉着张父的袖子，声音有些哽咽：
“他爹，你看看这……这真是咱家？咱……咱真能住上这样的屋子？”
张父不善言辞。
只是用力地点头，“嗯，是守子的功劳，守子……出息了。”
他声音低沉。
粗糙的手，在墙上，确认这不是梦。
五楼。
“呼，装好了，累死我了！”
张梨花费心布置好房间。
爬上梯子，小心地挂上自己缝制的粉色碎花窗帘。
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
正想躺下休息。
忽然嗅到一丝汗味。
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再看干净的被褥，一点也下不去手。
她跑下楼，找到正在检查水龙头接口的张守。
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
“大哥，咱家能打口井不？还是得去河边？”
她在新家附近转了一圈，没见到水井。
想清洗一下都不行。
“不用那么麻烦，那间就是洗浴房，里头有水。”
张守指了指一楼一个关着的小门。
张梨花欢呼一声。
带着干净衣裳冲进去。
“水呢？”
她扭头找了一圈。
根本没看见装水的水缸。
正准备去打水。
张守提醒她：“看墙上有个铜把手，你拧开，就有水从莲蓬头洒出来了。”
他走过去。
示范了一下。
“这这这……这管子里咋会有水出来？”
张梨花惊呼。
喊来全家人。
一家子，蹲在水龙头面前，研究里头的水。
“这咋办到的？”
张父喃喃。
张母表情严肃，以为河伯显灵，对着水龙头一阵叩拜。
把张守整无语了。
“大哥，你这……这是如何造出来的？为何这东西一拧就有水了？”
张显扬也是瞠目结舌。
他在国公府那会儿，也见过许多稀奇玩意儿。
但还没见过，有人能这样打水的。
“这叫水龙头，是……是之前魏崇训专研了许久的玩意儿，可以首接从河里运水过来，我觉得好用，就用上了。”
张守把锅甩给魏崇训。
张家人信以为真。
张显扬恍然大悟：
“怪不得前段时间，我见你带着吴捕头他们，在河里建蓄水池，还装了个水车。”
张守其实还偷偷安了个水泵。
不然水压真不一定够。
“那以后，咱是不是可以在家洗衣服了。”
张母面露喜色。
她以前洗衣服，都是到河边。
又危险又麻烦。
张保这时从卫生间出来。
得意的怪笑：“嘿嘿，你们才发现这个啊？俺比你们都早看到。”
他上厕所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奇怪玩意。
手痒转了一下。
看到管子口有水流出来。
当时也很震惊。
“对了……”
张守把洗浴间里香皂之类的东西，都说给他们听。
还详细说明了用法。
“俺刚才挑房间，见每层都有香皂和那啥水……水龙头，太方便了吧？”
张梨花兴奋道。
她迫不及待想试试。
将其他人推出洗浴房。
拿起旁边那块搁在木架上的香皂。
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好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