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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林间枝叶染成琥珀色，尔泰的手掌死死扣着小燕子的手腕，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夫人，我这辈子都不许你离开我。"他喉间发紧，那日在乾清宫看到"爱女小燕子"牌位的画面又在眼前炸开，"我对着灵位发了疯地喊，把皇阿玛赐的茶杯都摔碎了......"
小燕子指尖抚过他手背上未愈的结痂，那是他在祭坛前捶打地面留下的伤痕。"对不起夫君，楚国与兰国勾结妖道，战场上突然祭出噬魂大阵。"她睫毛颤动，眼底映着天边残阳，"若不用凤凰本源逆转乾坤，我们的孩子、皇阿玛的江山，都会化作炼狱。"
林间晚风卷起她鬓边碎发，尔泰突然将她按进怀里，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疼。"以后不准再瞒着我。"他声音闷在她发顶，"你敢死，我就去幽冥地府把你抢回来。"
小燕子破涕为笑，踮脚在他唇上轻啄："说好了，这辈子都不分开。快，咱们回宫给皇阿玛皇额娘报喜！"
尔泰牵着她走向拴在老槐树下的马匹，马蹄声却被小燕子突然的笑声打断。金红色光芒自她周身迸发，九条流光溢彩的尾羽划破暮色，每一片翎羽都流转着上古符文。"骑马太慢啦！"她揽住丈夫腰肢腾空而起，"抓紧了！"
疾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尔泰看着脚下飞速后退的山川城池，惊觉妻子羽翼扫过之处，云层竟凝结成凤凰形状。"我的轻功在你面前像孩童戏耍！"他大声喊着，却被小燕子突然的俯冲吓得搂紧她腰身，惹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乾清宫内烛火昏黄，乾隆攥着小燕子幼时绣的香囊，指节泛白。"是皇阿玛害了你啊......"他喃喃自语，泪水滴在龙袍上晕开深色痕迹。皇后伏在灵位前，手中佛珠散落一地。永林握着长剑的手在发抖，晴儿悄悄抹着眼泪，永清盯着墙上的凤凰图腾，眼神空洞。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熟悉的雀跃声："皇阿玛！"
金红光芒如流星坠地，小燕子牵着尔泰翩然落地。乾隆手中香囊坠地，他踉跄着冲下台阶，浑浊的老泪滚滚而落："我的女儿......真的是你！"皇后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在小燕子手臂上掐出红痕："你这丫头，要把额娘的魂都吓飞了！"
永林长剑当啷落地，大步上前将妹妹揉进怀里，带着鼻音骂道："下次再敢这么胡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晴儿红着眼眶递上帕子，永清早己哭成泪人，死死拽着小燕子的裙摆不肯松手。
夕阳穿过雕花窗棂，将相拥的众人镀上金边。小燕子窝在尔泰怀里，感受着兄长们的拥抱，听着父母的嗔怪，忽然觉得凤凰涅槃时的剧痛都化作了此刻的暖意。她仰头望向丈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回家了。"
尔泰揽紧怀中的人，看着满殿的亲人，终于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殿外晚风拂过檐角铜铃，清脆的声响与众人的笑声交织，久久回荡在紫禁城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