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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散最后一缕宫轿的灯影，小燕子立刻揪住尔泰腰间那枚还带着体温的九龙凤玉佩，佯装生气地晃了晃：“早叮嘱过你别戴这宝贝招摇！得，翠玉阁的千年暖玉、妃子笑的鎏金口脂匣全被大哥二哥‘顺’走了！”
尔泰反手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眼底笑意盈盈：“夫人且看——”他示意方才朝臣们惊羡的目光，“这玉佩往金銮殿上一悬，礼部尚书见了我都多问两句宗室典仪。往后为夫在官场步步高升，你的铺子挂着‘尚书府’的名头，何愁京畿商道不通？”玉佩轻撞发出的清响，恰似他话语里藏不住的得意。
“算你有理！”小燕子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却又故作大方地挥挥手，“反正是自家人，那些宝贝放库房也是落灰。”她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尔泰猛地顿住，低头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九牛一毛？你己是凤栖宫的阁主跟三家金字招牌的东家，难不成还藏着整个京城的产业？”
小燕子眼神飘忽，往廊柱后缩了缩：“就……就是怕说出来，你觉得娶了个‘女掌柜’有压力嘛。”尔泰突然低笑一声，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起，惹得她惊呼着搂住他脖颈。“如今为夫要靠夫人养了，”他埋首在她发间，声音带着宠溺的暖意，“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生意，快让为夫听听？”
“放我下来呀！”小燕子捶了他一下才落地，扳着手指如数家珍：“东街‘凤典当’的和田玉库、西街‘九凤茶楼’的百年茶窖、南街‘十里糕点’的秘制糖方，还有——”她故意卖关子，“北街最大的‘凤天绸缎庄’！光是后巷的绣娘就有三百个呢！”
尔泰惊得挑眉，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妻子，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承欢和明玥的小衣总是新花样，原来夫人早把整条街的锦绣都包圆了！”话音未落，两道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扑过来，三岁的承欢和明玥抱着小燕子的腿，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额娘好厉害！衣服香香！”
尔泰弯腰将一双儿女同时抱起，另一只手牢牢揽住小燕子，西口之家在月光下笑得眉眼弯弯。回到卧房，小燕子从雕花木箱里捧出一匹烟霞色云锦长袍，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云纹，正是凤天绸缎庄新到的贡品料子。“快试试这件！”她拉着尔泰到屏风后，待他换上新衣，不由得拍手赞叹：“真好看！比你那身刻板的官服精神多了！”
尔泰对着铜镜转了个圈，烟霞色锦袍随动作流淌出柔和的光泽，暗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他伸手将小燕子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轻笑：“还是夫人最懂我。明日就穿这身去上朝，让那些老学究看看，什么叫‘家有贤妻，如获至宝’！”
小燕子仰头望他，指尖轻轻划过他腰间的九龙凤玉佩，眼底满是温柔：“只要夫君高兴，明日我让凤天绸缎庄按你的尺寸，把西季云锦都做个遍，保准让满朝文武都羡慕！”
窗外月色溶溶，室内烛影摇曳。尔泰低头吻住妻子含笑的唇，怀中是软糯的儿女，身侧是满室的锦绣繁华。他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珍贵的财富，从来不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商铺玉佩，而是眼前这个总能带来惊喜的女子，和这份触手可及的温暖与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