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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骂：“说让像男人，也不带这样像的，零零七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在报复自己。”
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得哑巴吃黄连。
再次踏入了时空之门。
鹿鸣斋中，宋修远连来了几日都未曾见到杨灿，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对于身边那几个讨教学问的人，也变得不乐意搭理。
只点了壶最便宜的白水，坐着喝了一下午。眼见书斋之中人越来越少，心中暗想今日怕又白等了。
刚要起身离开，便见一俊美的少年郎冲自己走了过来，拱手施了一礼。
“宋兄，小弟家中有事，迟了几日，还望见谅。”
宋修远愣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己的双眼，仔细端量了一下来人的的五官，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是？杨灿？杨兄？”
“正是在下。”
宋修远的眼神不由赞叹，在看到杨灿脖间的玉佩时，更确定此人就是杨灿。
“杨兄，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短短两月竟摇身一变，竟如此俊美。”
沈扬灵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几声，眼睛一转，随口便编了个谎言。
“宋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小弟是中了一种奇毒，才让容貌有所变化，如今毒素己消。自然恢复本来容貌。”
“奇，真是奇。看来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也是让宋某人开了眼界。”
宋修远言罢，便掏出怀中一本册子交与沈扬灵。
“杨兄请看，这是宋某写下的考场心得和考题分析，以及考点预判的心得。”
沈扬灵翻看了几下，眼中一亮。她虽不懂古代的考场规则和制度，但她能看得懂宋修远写的非常细致，堪称古代版考试黄金笔记。
欣喜之下，对于宋修远的笔记连连称叹，如获至宝一般揣入怀中。
此刻，沈扬灵的脑海之中却有了一个不一样的想法，对着宋修远上下打量了一番，邀请对方坐下，将一杯上好的龙井递于宋修远面前，才道。
“宋兄，不知你对寒门子弟科考有何见地。”
“杨兄此话何意？”
“宋兄莫要多虑，小弟是觉得寒门子弟读书太难，不说钱财的花费，单书籍这里，往往许多珍贵的藏书作品都垄断于各大世家之中，想窥之一角都难。如此一来，哪怕是心中有丘壑之才，也会被拒之门外。”
宋修远低头沉思一番，才道。
“杨兄有此心甚好，可寒门子弟的处境并不是一日而成，人心复杂世家之人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哪里是我等小辈能撼动的，人与人之间，官与官之间的关系更是繁杂。而我今日有幸中举，这还是念在老师的看中。”
沈扬灵低头沉吟，她又何尝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可这世界冰山如此之多，总要有那么一个破冰之人，不然又哪里来的后世繁华。
就如当年秦始皇灭六国统一文字时，谁见了不唾骂一声暴君。
帝辛也曾征战东夷扩领土，改旧制度重用平民，反对人祭的恶俗。可后世之史中对他的评价则是贪美色，荒淫无德的暴君，更以纣王这个恶谥来称呼他。
这是第一次，杨灿觉得权利的重要性，因为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眼中迷茫与沉思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双眸之中的坚定之色。再次抬头，看向对面的宋修远，面色和煦道：“宋兄，小弟有一个忙，想请宋兄相助，不知宋兄可愿。”
宋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不免对杨灿多了几分真正的敬佩，他隐隐能猜到杨灿的目的。
想着自己从入科举以来的境遇，心中也不免想跟着赌一把，或许，或许就有那么一天呢。
于是想也没想，便点头，神色郑重道：“我愿意。”
沈扬灵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从未想过宋修远什么都不问就答应了。
“宋兄，你不问问我要做什么吗，请你帮的这个忙好不好帮吗？”
宋修远微微一笑。
“宋某虽身处寒门，但自认为识人的本事向来不差，对于一些事的见地还是有几分的。”
沈扬灵不禁佩服，不愧是能连中六元的状元，这等认知和胸襟很是难得。
“我想宋兄帮我招揽有才学之人，特别是科举榜上有名之士，寒门有才之士可在此以自己的注解或对历任考题的心得、压题的预判来换取相应的财帛。”
“我为此取名学海笔记，若有世家之人可以财帛来购买，若无财帛便为我抄书换取。”
“我以盘下鹿鸣斋，成为此间的老板。不知日后宋兄可愿为我坐镇鹿鸣斋。”
是的，沈扬灵在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盘下了鹿鸣斋，虽然费了几番功夫，不过有着户部尚书的文书，一切都好办了。所谓商不与官争，原老板深谙此理。
在她看来，她想要做的事，还是要有一个稳定的地方为好，哪怕日后她没空来此，总不能让宋修远日日来等她吧，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宋修远哑然，他原还操心日后该如何与沈扬灵联系的时候，却不想她早己解决了此事。
“杨兄，果真心思细腻，只是、、、”
“宋兄放心，我只需你坐镇于此，但并不限制你的行动，也不干扰你的科举，我只需在宋兄有空之时，为我监督收过来的文人学生所著的学海笔记内容质量即可。”
宋修远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愚兄一切都听杨兄弟的安排。”
未央宫中。
陈皇后看着面前恭敬冷漠的儿子，不由一阵心酸。
她因早年小产早己伤了身子，原以为无法再享天伦之乐，她硬生生用往昔的情谊向皇帝换了一个妹妹入宫，替她生下了这个孩子。
她对齐幕爱若亲子，哪怕自己十分嫉妒纯妃，为了顾忌他的感受也不曾强行把他抱养到未央宫中。
这些年为了他能有问鼎至尊的机会，她把陈家的底牌尽数交给了他，可至今他依旧误会是她出手杀了纯妃。
“母后若没有什么吩咐，儿臣就告退了。”齐幕拱手，冰冷的道。
陈皇后重重叹了口气：“去吧，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齐幕则二话未说，半弓着身子从未央宫中退了出来。陈皇后突然起身，跑到了未央宫的门口，望着齐幕远去的身影，终究还是未能有勇气留他共进一顿饭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