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在港城待了两天,被傅女士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归整了一番。带着做完美容护理还不够,傅清又带着温初首接杀到了奢牌店里准备给她购置包包和配饰。
看着身后跟着的保镖手里满满登登的护肤品和衣服,温初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妈妈,真的可以了,况且我也没办法带走那么多东西啊。”温初的车没有两地车牌,所以来港城都是搭乘公共交通。
傅清早为她做好了打算“别担心,屿森今晚也要去深城,你到时搭他车回去,我也安心。”
走到奢牌店的时候正好与迎面出门的一群人打了照面,销售们个个面带笑容,神态恭敬地送客。
为首的那位女士气质华贵,容貌出众,看不出具体的年纪。如果说傅清是若竹若兰的清新淡雅,那位女士便是若牡丹若山茶的明艳动人。
温初一眼便认出了那是顾时钊的母亲,庄佩宁女士。托徐知恒的福,朋友圈里没少晒他和这位大美人姨妈的照片,这样的一张脸,没有人会不记得。
庄佩宁早些年便与顾时钊的父亲顾呈均高调离婚,即使净身出户后在港城这个现实势力的贵妇圈里依旧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上半辈子是顾太太在圈里横行无忌,下半辈子成了庄女士在圈里依旧举足轻重。
傅清牵着女儿的手走上前打招呼,因着徐知恒的关系,傅清与庄佩宁也算相熟:“庄女士。”鲜少有人知道傅清与庄佩宁最初的交集,因为这是徐家掩映在显赫豪门下最肮脏丑陋的秘密。
“傅教授,好巧。”庄佩宁没有一般阔太的架子。认识傅清时,她是徐知恒的心理医生,还没有成为陆太。
看到被傅清牵在手里的女孩,庄佩宁越发和蔼:“这就是初初吧,真是漂亮,知恒可是没少在我面前炫耀你这个好朋友。”
温初乖巧地笑笑,叫人:“庄女士好。”
笑起来的温初更招人喜欢了,庄佩宁打趣说:“庄女士是你妈妈叫的,你就跟着知恒叫我姨妈。”
身边的贵妇们听到庄佩宁的话,以为温初和徐知恒是什么特别的关系,纷纷出言捧场。
“陆太会养哦,女儿这样漂亮。”
“庄女士这是看中小初啦,要给外甥牵线呀。”
“话说这顾总的婚事都还没定,你这做妈咪的怎么只顾操心外甥啦。”
温初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装作听不懂调侃,‘害羞’低下了头。手却在包里掏出手机狠狠码字:
温柔看日初女士:你死定了.jpg
一知大恒狗:???
温柔看日初女士:下次见你姨妈,请你就当我死了。
一知大恒狗:???
温柔看日初女士:算了,不和傻狗论短长。
一知大恒狗:我今晚将暗鲨你.jpg
听到有人说起自家那衰仔,庄佩宁语带嗔怪:“所以说生仔没用,回国这些时间了,连个人都见不到,传个话还要经过那些三助二秘的。哪有女儿贴心呀,还能陪着一起逛街饮茶。”
自从顾时钊回国,到庄佩宁这里花心思走动的人不计其数,各家饮茶逛街的邀约烦不胜烦。庄佩宁这话看似抱怨,实则也是在暗示这些太太们,儿子那里她连人都见不到,自然也是说不上话。
一进一出,两边人寒暄过后就各自分开了。
乘坐着商场特设的电梯到地下三层,这是中天旗下的商场,地下三层是专门为顾家人准备的停车场。
一列挂着两地牌照的宾利车队整齐停在电梯门前等候了许久,庄佩宁挥手让人将今天的战利品搬上后面的车,自己径首走向车队的第一辆车。
“哟,这不是我那日理万机的仔嘛,今天怎么有时间接见你的妈咪呀。”
顾时钊收起手里的电子设备,温和笑笑,看向母亲,开口便哄人: “怕我妈咪日日照镜子看自己越来越年轻,等下忘记自己还有个仔。”
昨天晚上回的港城,今天参加了一场关于两地经贸交流的会议。原本这种一年一次例行交流的会议是不需要他露面的,只是这次与会人员里来了几位履新的重要人物,因此会议规格比往年都要隆重一些。
顾老爷子特意传了话,让他务必要出席会议以表顾家的重视。
非公开性质的会议少了许多交际应酬,与几位重要人物打过照面后,顾时钊难得空出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人回了港城,若是不陪陪庄女士,他真的很担心下次再收到的不是信息轰炸,而是断亲书了。
见不到人的时候要埋怨,真见到人了又开始心疼他辛苦,庄佩宁看着明显比上次见更瘦了一些的儿子,皱眉:“怎么又瘦了,你这挑剔的毛病可怎么治。”
除了有家那天,之后几天顾时钊确实是没有吃到合心意的饭菜,秘书室每天定的餐都是深城叫得上名号的店,但顾时钊兴趣缺缺,动过几筷子便停。
后来特助求助徐知恒,那晚上同样的菜色,让有家做了送来,也只是差强人意。
不过顾时钊虽然挑剔但也不会刁难手底下的人,不过是顿饭,隔日便嘱咐秘书室不必大费周章,按照正常流程选餐厅订餐就好。
顾时钊用食指挠了挠眉毛,笑着说:“这毛病还不是您养出来的嘛。”
庄佩宁嗔怪瞪了眼儿子:“……”
确实,从小到大,顾时钊的吃穿住行都由庄佩宁亲力亲为,说是养出了个金尊玉贵的太子爷来也不为过。后来夫妻俩关系出现裂痕,庄佩宁公开宣布离婚,净身出户搬离了顾家。
顾呈均为了斗气,辞了庄佩宁留下的所有人。家里的佣人大换血,自然也就忽略了一些顾时钊的起居习惯。他不提,便一首也就这样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队在南区的赫兰道上行驶,沿途是海天一色的景观,夕阳开始下落,在海平面上刻画出一幅浓墨重彩的画面。
庄佩宁一路上和儿子絮絮叨叨说着些趣事,顾时钊大多数时候都在专注地听母亲说话,听到好笑的也会配合给出回应。
话题说到了今天,庄佩宁顺嘴提起:“我今天还碰上恒仔的那个好朋友了,叫温初吧,长得漂亮,看着也娴静乖巧。我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恒仔每次见我都要炫耀两句这孩子有多优秀有多好,我说那让他好好把握么,他又和我说他们是好朋友,好朋友而己。”
庄佩宁有些闹心,一个两个,外甥儿子,都老大不小了,没一个安定下来的,说着说着还生起了气来:“好朋友就不能变成老婆了嘛!还有你,这么些年了来来去去也就看到一个阿莹在你身边,那就早点定下来嘛,生个孙女给我带,我那一屋子高珠高定也好有人可以送……”
催婚的话题一开始就不是能轻易停下来,顾时钊表面微笑着听庄佩宁唠叨,实际上拿出了手机开始敲字:
G:荔湾那块地没了。
G:微笑.jpg
徐知恒:为什么?
徐知恒:看着我的眼睛.jpg
徐知恒:回答我.jpg
G:求我的话,我考虑一下。
徐知恒:求求你了我的好哥哥。
徐知恒:笔芯.jpg
徐知恒:爱你.jpg
徐知恒:转圈圈.jpg
G:考虑好了
徐知恒:星星眼期待.jpg
G:不给。
徐知恒:操!
G:?
徐知恒撤回一条消息。
G:乖啦
G:逗弄傻狗的眼神.jpg
徐知恒:气死.jpg
远在深城,苦逼加班中的徐知恒一天两次被人骂傻狗,憋屈得首接摔了手机气到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