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北海道的雪粒子打在居合道道场的木板上，跟撒豆子似的。宫本武藏穿着崭新的武士服，腰里别着祖传的“船桨削”木刀，在屋里来回踱步。大弟子佐藤端着酒壶手抖得跟筛糠：“师父，咱真要请吴三桂吃席？他上次拿冻梨砸您手腕的事儿……”
“八嘎！”宫本瞪他一眼，“武士要以德服人！今个儿俺就让他瞧瞧，啥叫‘居合道奥义’！”他指着桌上摆的三只酒杯，“看好了，俺拔刀时，这三只杯子会依次飞到天上，最后稳稳落回托盘！”
二弟子铃木咽了口唾沫：“师父，咱用真刀还是木刀？”
“废话！”宫本拍案而起，“当然用木刀！万一砍死他，谁陪俺玩摔跤？”
却说吴三桂接到请帖时，正蹲在伙房啃冻梨。“妈了个巴子！”他瞅着请帖上的日文，“老宫头咋突然请俺吃饭？莫不是鸿门宴？”
红毛子彼得洛夫凑过来：“将军，这是‘居合道宴席’，听说日本人吃饭前要拔刀砍东西，显威风呢！”
“砍东西？”吴三桂把冻梨核一吐，“中！俺倒要瞧瞧，他那破木刀能砍动俺的酸菜缸不！”
宴席设在江户城外的“樱之屋”酒馆，宫本武藏正襟危坐，身后站着三个弟子，个个绷着脸跟庙里的泥胎似的。吴三桂大摇大摆进门，手里还拎着半拉酸菜坛子：“老宫头，俺给你带了下酒菜！”
宫本瞅见酸菜坛子，眼皮首跳：“将……将军，先请用酒！”他示意弟子倒酒，三只酒杯在托盘里晃悠。
吴三桂一屁股坐下，抄起酒碗就干：“中！这日本清酒跟俺们东北的醪糟一个味儿，就是劲儿小！”
宫本深吸一口气，手按在木刀柄上：“将军，请看俺‘居合道·三星飞天’！”话音未落，“唰”地拔刀，刀风扫过托盘。
吴三桂正夹着生鱼片，瞅见三只酒杯飞上天，乐了：“中啊老宫头！这杂耍比俺们东北的‘转碗’还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甩出筷子，“啪、啪、啪”三声，三只酒杯还没落地就被筷子夹住，稳稳落在桌上，杯里的酒一滴没洒。更绝的是，他筷子收回时，还顺道夹了块刺身塞进嘴里：“嗯，这鱼片配俺的酸菜汤正好！”
宫本举着木刀僵在原地，刀刃还在晃悠。他设想过无数种场景，唯独没料到吴三桂能用筷子夹酒杯——那可是他练了十年的绝技啊！
“八嘎……”宫本手一抖，木刀“哐当”掉进汤碗里，味增汤溅了他一袖子。
弟子们全看傻了。佐藤喃喃道：“师父，这汉人咋比忍者还快？”
吴三桂抹着嘴乐：“老宫头，就这？俺们东北吃席，筷子能夹苍蝇腿，还能给新娘子挑盖头呢！”他晃了晃筷子，“要不俺教你两招？”
宫本看着漂在汤里的木刀，又瞅瞅吴三桂油乎乎的筷子，突然觉得武士道这玩意儿在东北人面前，跟酸菜缸里的萝卜似的，一戳就破。“将军……”他咬着牙，“再来！俺让你见识‘居合道·劈空斩’！”
他这回学乖了，不拔刀，改用刀鞘敲桌子。“啪”的一声，桌上的酱菜碟子飞起来，眼看要砸到吴三桂。
吴三桂头也不抬，筷子一挑，酱菜碟子稳稳落在他碗里：“中！这酱菜拌酸菜正好下饭！”
宫本彻底蔫了，瘫在坐垫上首叹气。彼得洛夫在旁边憋笑憋得首打嗝：“将军，您这筷子功，比俺们英国的魔术还神！”
“去你娘的！”吴三桂踹他一脚，“这叫‘东北捞饺子’基本功！”他转向宫本，“老宫头，跟俺混吧，俺教你用筷子削冻梨，比你那破刀好使！”
宫本瞅着自己的木刀，又看看吴三桂灵活的筷子，突然有了主意：“将军，要不咱比比……用筷子夹芥末？”
“中！”吴三桂一拍手，“但俺可有言在先，俺们东北人吃芥末，论缸！”
从此，江户城流传开“筷子将军”的传说，说吴三桂能用筷子夹飞酒杯、接酱菜，还能在雪地里夹起冻梨当暗器。德川纲吉听说后，把自己的武士刀全熔了打筷子：“八嘎！以后咱也用筷子打仗，看谁夹得过清军！”
而宫本武藏呢，偷偷跟伙夫学用筷子拌酸菜，还发明了“筷子居合道”，只不过这招式没啥杀伤力，就是能快速夹光别人碗里的菜。他弟子们从此吃饭都得护着碗，生怕被师父“居合道”一下夹个精光。
吴三桂回营地时，筷子上还挂着块宫本送的腌萝卜。他跟亲兵说：“瞧见没？跟日本鬼子就得这样，你玩刀俺玩筷子，你讲规矩俺讲吃，保准治得他们服服帖帖！”
亲兵憋着笑，瞅见吴三桂筷子上的萝卜缨子，偷偷嘀咕：“将军这哪儿是打仗啊，分明是把东北饭桌搬到日本来了……”
这正是：宫本摆宴显刀功，谁知遇上筷子精，三杯未落地，己入吴将口，武士道崩成酸菜渣，筷子神功传东瀛。欲知这筷子功能否夹破江户城，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