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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与“极怖幻境”的“世纪对决”预告，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本地网络上激起了千层浪。各种讨论帖、分析帖层出不穷，热度甚至盖过了前几日的社会新闻。
“苏老板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禁忌序列】，听着就比‘猛鬼公寓’高级多了！”
“期待值拉满！噩梦体验馆从没让人失望过，坐等新剧本封神！”
“楼上的别太乐观，我听说‘极怖幻境’那边也憋着大招呢，号称‘颠覆级’体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呵呵，颠覆级？就他们那二手设备和五毛特效？别把顾客心脏病颠覆出来就不错了。”
“话不能这么说，苏晨的体验馆价格摆在那，‘极怖幻境’便宜啊，图个性价比的还是会去那边。这次公开叫板，要是苏晨拿不出碾压性的东西，怕是要翻车。”
“就是，玄灵子那事儿是厉害，但做生意还是得看产品。万一江郎才尽，这次可就丢大人了。”
网络上的声音嘈杂纷乱，期待与质疑并存。支持者翘首以盼苏晨再创奇迹，而那些本就眼红噩梦体验馆火爆生意，或是单纯乐子人的，则巴不得看苏晨跌个大跟头。
这场风波的另一位主角，“极怖幻境”的老板钱扒皮，此刻正坐在他那间品味堪忧的办公室里，对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宣传骨干”唾沫横飞。他那个油腻的“地中海”发型因为激动而更显稀疏，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晃得人眼晕。
“妈的！一群废物！老子花钱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去网上跟人对骂的吗？苏晨那小子都快被捧上天了，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把他的名声给我搞臭点？”钱扒皮指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吹捧苏晨的评论，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几天，他没少砸钱请水军，可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苏晨那边的粉丝黏性太高，而且总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大V”替苏晨说话。
一个尖嘴猴腮，戴着黑框眼镜的“军师”眼珠一转，凑上前道：“钱总，钱总您息怒。这姓苏的不是号称自己专业、高端吗？咱们就从这点入手，说他技术落后、内容重复、故弄玄虚！就拿他那个什么‘深海巨物恐惧’来说，不就是几个大章鱼模型吗？有什么技术含量？还有他以前那些主题，翻来覆去就是那些玩意儿，早就没新意了！咱们就集中火力，说他卖的都是情怀，实际体验也就那样，性价比奇低！”
钱扒皮眼睛一亮：“对啊！就这么干！给我狠狠地黑！把水军都给我撒出去，二十西小时不停地刷！就说他苏晨是骗子，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老子倒要看看，他那个什么狗屁‘新品发布会’，还能有多少人信他！”
一时间，网络上针对噩梦体验馆和苏晨本人的负面言论甚嚣尘上。各种“内部人士爆料”、“前员工吐槽”、“资深玩家揭秘”层出不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噩梦体验馆“设备陈旧”、“创意枯竭”、“服务态度差”、“性价比极低”等“内幕”。一些帖子甚至恶意揣测苏晨的“禁忌序列”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旧瓶装新酒，目的就是为了圈钱。
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恶意，苏晨却显得异常平静。他依旧每天准时开馆，接待着那些不受舆论影响、依旧选择信任他的顾客。王大锤看得心急火燎，几次想在网上跟那些黑子对喷，都被苏晨拦了下来。
“苏哥，这帮孙子太不是东西了！再让他们这么黑下去，咱们的发布会还没开，名声就先臭了！”王大锤急得团团转。
“让他们叫，”苏晨靠在懒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关于舞台灯光设计的专业书籍，眼皮都未抬一下，“狗叫得再凶，也吓不跑真正的客人。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他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禁忌序列”的最后调试，同时，一份份制作精美的邀请函，也通过各种渠道送到了目标人物手中。除了各大权威媒体的记者、在游戏和泛娱乐领域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网红KOL之外，邀请函名单上还有一个特殊的名字——李峰。
李峰，市公安局“异常现象研究部”的年轻警官，对外身份是“行业观察员”。玄灵子事件后，这个新成立的部门便注意到了苏晨。秦明远那次拜访，其实也带着几分官方的试探意味。这次，李峰的出席，既代表了官方对新兴行业的关注，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苏晨对此心知肚明，也乐于让他们看看，自己玩的是阳谋，而非鬼蜮伎俩。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苏晨“新品发布会”的日子越来越近。网络上的骂战也愈演愈烈，钱扒皮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甚至己经开始盘算着等苏晨垮台后，如何低价收购噩梦体验馆的设备。
就在发布会前夜，当钱扒皮还在KTV里搂着小妹，畅想着自己即将成为“城南VR恐怖之王”的美梦时，一场针对“极怖幻境”的舆论风暴，却在悄无声息中酝酿成熟，并于凌晨时分，轰然爆发。
林婉儿的个人公众号，以及几个平日里以敢说真话著称的正义自媒体平台，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布了数篇措辞严厉、证据确凿的调查报道。
《触目惊心！“极怖幻境”安全检测报告竟系伪造！拿生命开玩笑的“极致恐惧”你敢体验吗？》
《抄袭还是借鉴？揭秘“极怖幻境”所谓原创剧本背后的肮脏产业链！》
《“好评”如潮的真相：“极怖幻境”强制删除顾客差评，水军控评手段大曝光！》
每一篇文章都附带着大量的实锤证据：刀疤李手下“深度体验”时偷拍的设备内部构造照片、消防通道堵塞视频、安全员玩忽职守的记录；几款国外知名VR恐怖游戏与“极怖幻境”主打剧本的场景、怪物模型、甚至关键情节的对比图，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还有数十张顾客在各大平台发布的差评被后台强行删除的截图，以及水军公司与“极怖幻境”的合作聊天记录。
而最致命的一击，是一段对之前在“极怖幻境”突发心脏不适入院的那位中年男子的独家采访。视频中，男子面色憔悴，声音虚弱，却异常坚定地控诉了“极怖幻境”在事发后不仅没有积极承担责任，反而威逼利诱他封口，试图掩盖真相的恶劣行径。他还提到了体验过程中设备多次出现故障，以及现场工作人员对他的求助置之不理的情况。
“我……我当时感觉非常不舒服，拼命呼救，但根本没人理我……他们那个VR头盔，又闷又重，戴上去就感觉喘不过气……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专业的急救人员和设备……”男子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咳嗽起来，眼中充满了后怕与愤怒。
这些黑料，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深夜的网络上炸开了锅。
原本还在为“极怖幻境”摇旗呐喊的水军，瞬间哑火。
那些被钱扒皮用低价和虚假宣传吸引过去的普通顾客，看完报道后，只觉得一阵后怕和恶心。
“我艹！老子上次差点就在那儿出事！幸好命大！”
“怪不得体验感那么差，原来是山寨货！还敢吹什么颠覆级！”
“钱扒皮这种奸商，就该抓起来！”
“抵制极怖幻境！还我血汗钱！”
舆论瞬间反转，之前对苏晨的质疑和抹黑，在这些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公众的怒火被彻底点燃，矛头齐刷刷地指向了“极怖幻境”和它的老板钱扒皮。
一些之前收了钱替“极怖幻境”说过好话的小网红，也纷纷删除动态，甚至反戈一击，痛斥钱扒皮欺骗了他们。
钱扒皮是在第二天早上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吵醒的。宿醉的头痛还没消散，就被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和谩骂声砸了个晕头转向。他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看着那些曾经被他视为“弹药”的帖子下面，此刻全是愤怒的声讨和“极怖幻境滚出XX市”的刷屏，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手脚冰凉。
狗头军师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哭丧着脸：“钱总！完了！全完了！咱们的预约电话被打爆了，全是来退款和骂人的！工商、消防那边也说要来检查！几个合作的渠道商也打电话来要终止合作了！”
钱扒皮瘫坐在老板椅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舆论攻势，怎么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还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而此刻的苏晨，正站在噩梦体验馆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清理门户，第一步，完成。”
他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行业风暴”任务阶段性进展！“杂质恐惧能量池”部分能量开始向“优质恐惧转化器”流动……】
【检测到大量负面情绪及恐慌指向特定目标，宿主声望小幅提升，行业影响力初步显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