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陪在清越身后,亲眼看着她学习。一个大二穷学生,怕是连钢琴都没见过,可她上手却不生疏,虽然不通,却琴感良好。
她多次要他先走,他却不肯。窗外夜色渐深,钢琴旁的台灯映着她的身影,乌黑的长发垂落肩头,随着节奏轻轻晃动,像一幅古典油画。
这样唯美的画面,叶琛舍不得走……
江洛微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下午被清越撞见那一幕,始终在他心里留着阴影,他不能放任她不管,她要回去给她一个解释。
许愿拉住他不放,还一个劲地给父母使眼色挽留,许母不肯,觉得没有结婚留他过夜不好。无奈,许愿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洛离开,并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得到他。在家里不行,她可以去酒店。
很快代驾把江洛安全送到2号别墅,他怀着一身酒气首奔二楼,不顾女佣的告知呐喊,非要自己亲眼去看。
果然,清越不在。
他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手机来,通讯录第一联系人,清越!
嘟嘟嘟……
无人接听。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江洛心急下楼立在门口等待,继续拨打,继续无人接听。心想定是下午惹的她吃醋了,所以她才不接电话。
安慰自己罢了----
漆黑的公路上,两束车灯如猛兽的瞳孔,刺破夜色,由远及近,引擎的低吼碾碎了寂静。
远处,一点光亮在拐角处闪现,随后逐渐拉长成光刃,车轮卷起潮湿的风,带着迫近的寒意。江洛细细打量,模糊糊的,但能看出不是那辆黑色宝马。
车子来到门前停住,灭灯的一刻才发现是叶琛的车子,而从副驾上下来的女人正是他牵挂着的清越。
江洛眸色瞬间不可思议,他们竟然一起回来?还这样晚的时间。
叶琛跟着下车,“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洛冷眸扫他一眼,又返回到清越身上,声音低沉,透着压抑感:“去哪了?”
清越不看他,也不回话。还是叶琛说,她去学钢琴了。
“学钢琴?你哪来的钱?为什么不告诉我?”江洛眉峰蹙的老高,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不仅没吃醋,还跑去学了特长。
钱?叶琛不敢多言……
清越转身谢过叶琛,很温柔,很熟很亲密的感觉。叶琛闻之,和江洛礼貌了声,驾车离开。
清越绕过江洛往大厅里走,没几步却被他拽住,接着反手一抱,她措手不及入怀。
他的呼吸时强时弱,是抱她的缘故,又是上楼,酒气也跟着一深一浅。
清越知道,他生气了。条约里备注过,下了班不准乱跑,有事要提前向他申报。而她没有遵从一点,就要跟他对着来。
他一路抱她到浴室,扔进浴缸,取下花洒,不管水温冷热,无情地对着她就喷。
清越双手挡在眼前,骂他疯子。
其实,水喷向她的一刻,他就己经心疼,只不过碍于面子,多喷一会儿罢了。
“长本事了!背着我学钢琴?是否也背着我跟叶琛睡了!”他猛地把花洒一扔,金属喷头"哐当"砸在瓷砖上,水流顿时如失控的银蛇西处喷射。
湿透的丝绸衬衫像第二层皮肤,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水光折射下,每一道曲线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清越愤怒看他,喘着粗气告知,她不仅学了钢琴,还有舞蹈,游泳,美术!
闻言,江洛太阳穴突突跳动,咬紧的牙关让整张脸扭曲成狰狞的面具,黑眸里布满血丝,狠狠揪住她胸前衣服,“我允许了吗?啊?你是不是觉得你妈过的太过安逸?非要我做点什么你才满意?”
此言一出,清越瞬间没了底气,她忘了,忘了母亲还在他掌心之内。
“你太忙了,我如何告诉你?万一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正和许小姐在做,岂不是你我都很难堪。”
“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个!”他咬牙切齿回应,猩红的眸子在她脸上打转,恨不得把她吞掉。
清越嗤笑着红了眼眶,只有她一个,会和她拥吻。只有她一个,会这么晚回来。只有她一个,会用条约束缚她……
江洛眸光渐渐深情起来,看了她许久后,突然卸下来狠厉铠甲,声音低沉,有点悦耳,“想学东西是好事,桌上的黑卡拿去用,我不许你用其他男人的钱。”
话落,他掌心在她湿发上安抚了几下,又说,“洗澡吧!我出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