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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灯跟戚雪声提起，她想去看看那个房子里还没有搬走的旧物。
戚雪声：“没什么好看的，大多都搬走了。”
李疏灯：“我要看的就是你觉得不重要的小物件！可能是塞在角落里的纸条，掉落在地上的便签，飞到沙发底下的瓶盖……”
她双眼熠熠地说着：“旧物就是很值得看呀！戚雪声，雪声，声声……”
她越叫越黏腻。
戚雪声改口：“好吧，明天去好吗？”
“今天不能去吗？我有空呀。”李疏灯急不可耐地围着他，继续求求他：
“你说了你今天有空的，不许给我扯谎。你要是没空的话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她伸出手：“给我钥匙。”
戚雪声倔强地说：“不行。”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去看看那个房子。
是被她察觉了蛛丝马迹吗？
戚雪声负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掐手心，面上却是一副温和中带着歉意的神态：
“疏灯，我们今天去，去看看武馆选址好吗？”
他的再三拒绝让李疏灯感觉到了不对劲，满眼狐疑地盯着他：
“戚雪声，你藏了什么东西在那里。”
戚雪声用开玩笑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金屋藏娇。”
李疏灯盯了他半天。
戚雪声喉咙越来越紧。
只见她叹了口气，认真地说：
“戚雪声，人都有秘密。你学我说。”
戚雪声呆愣道：“我学你说。”
李疏灯：“疏灯，我还是不想你看我藏起来的过往。”
戚雪声：“疏灯，我还是不想……”
他如鲠在喉，半晌，低下头：“对不起啊，疏灯。”
“没关系！”
李疏灯昂起小脸：“那我们去看武馆选址吧。”
其实她还是好难过，想法落空了。
但她不想逼迫戚雪声。
藏了什么都没关系。
李疏灯：“戚雪声，你不用金屋藏娇，大大方方领出来就好啦！”
戚雪声嗯了一声：“我是这样做的。”
……
看完场地回到家，院子里摆着一个纸箱子。
“你买的？”
戚雪声说：“拆开看看。”
纸箱子里放着一张张试卷。
语文试卷。
戚雪声：“作文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隐私般的存在，即使胡编乱造的成分多。”
他轻轻柔柔地说：“疏灯，我九成的隐私都愿意为你打开。”
他眼里明晃晃的忧色里写着“你不要怀疑我的真心。”
雪白的卷纸和黑的密密麻麻的字是他的真心。
“啵。”
蹲在地上的李疏灯站起来重重一口后又快速蹲下，快到戚雪声傻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疏灯头不抬一下，埋头翻阅试卷。
心跳的声音盖过试卷。
翻试卷的声音盖过心跳。
戚雪声轻轻触摸着唇角的位置，他声音在颤：
“李疏灯，什么意思。”
李疏灯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虚张声势地大声说：
“就，承认喜欢你了呗。”
喜欢他，卑劣地披着互相帮忙的皮官宣。
喜欢他，他病好了还不提离开，继续和他一起住。
喜欢他，想探索他的过去。
喜欢他，想，想亲他。
李疏灯抿住唇，深深懊恼刚刚应该亲准一点的。
戚雪声缓缓蹲了下来。
李疏灯由仰望变成了平视他。
戚雪声的耳朵和嘴唇绯红，白皙的皮肤里透着苹果般清透的红。
“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就亲？李疏灯，搞强吻啊。”
李疏灯笑了。
他还能不喜欢她吗？
“对啊！”李疏灯扑进他怀里：“我强制爱你！”
她揪着戚雪声的领子，把他按倒在地上。
戚雪声狼狈地一跌，身体后仰着，领子被揪住。
李疏灯这回对准了，蛮横地啃了下去。
蹲墙角的那些年，男男女女们厮混的戏码没少看。
李疏灯作为看客时觉得张开嘴巴这样那样有一点点恶心。
可是戚雪声的嘴巴好漂亮，牙齿雪白整齐，舌头红润光泽，是个中医看了会夸的好舌头。
太阳太亮了，戚雪声无法首视太阳，他被迫闭上了眼。
揪着李疏灯衣服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
地板被晒得烫人。
他们的体温升到了可以跟晒了一天的石头地板抗衡的地步。
李疏灯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微微分开说了句“好烫”
弱柳扶风的戚雪声就着这姿势，将李疏灯抱起来，指纹解锁大门。
把李疏灯放到了沙发上，他终于得以睁开眼。
唇色绯绯带水色。
戚雪声缓缓倾身。
“还亲啊……”李疏灯把手搭在他胸膛上，是抗拒的姿势：
“先去洗澡吧。”
戚雪声明明知道她不是邀请一起共浴，还是躁动了。
这个吻落在李疏灯额头上：
“去吧，女朋友。”
李疏灯还记得院子里的试卷：
“试卷。”
戚雪声：“我去拿进来。”
长发微微搭在肩后，李疏灯盘腿坐在地毯上，仔仔细细地看戚雪声的作文。
戚雪声唇边噙笑，抓着李疏灯的发尾把玩：
“李疏灯，你告白的好突然，没有礼物，没有惊喜，浪漫……”
李疏灯：“我回头给你补上！”
戚雪声不再满足于只玩头发，靠她越来越近：
“你说你喜欢我哪里？”
李疏灯被一再打扰，她抱着戚雪声的脸蛋粗暴地揉了几下：
“喜欢你没安全感爱依赖我，喜欢你反复内耗的疯狂弥补行为……”
戚雪声越听牙关咬得越紧。
听明白了。
这是她突然告白的原因。
李疏灯不忍看他患得患失了。
李疏灯小声说：
“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
“需要。”戚雪声急躁地说。
李疏灯“嗯……”了半晌，给出一句话：
“在我这里，戚雪声完美无缺。”
哪里都好。
浪漫、温柔、幽默、细心、好看、英俊、多金……
最最重要的是。
李疏灯：“你喜欢我。”
戚雪声终于笑了：“嗯，我好喜欢你。”
他说着说着又亲了上来。
唇齿间有茶香。
几分钟前，戚雪声在干嚼茶叶。
李疏灯本来不太理解他这个口味，这会儿懂得了。
戚雪声也不太会，抱在一起贴贴，喘不过气了就亲亲唇角，亲亲脸蛋……
然后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