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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奶奶啊！"张小花一把将孙子搂进怀里，眼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往下淌，"谁把我孙子害成这样...天杀的啊..."
棒梗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最终在奶奶怀里崩溃大哭。他把脸埋在那件熟悉的旧棉袄里，闻着那股淡淡的樟脑味，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奶奶...我妈不要我了..."棒梗抽噎着说，"她为了易中海...打我...赶我走..."
张小花浑浊的老眼迸发出骇人的凶光："那个贱人！就该天打雷劈！"
她颤抖着检查孙子的伤势，"这胳膊...这牙...乖孙别怕，奶奶在呢，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咱们贾家的人！"
另一边，何雨柱哼着样板戏推着自行车进院时，天己经擦黑。李青莲正在灶房忙活着晚饭，见他回来立刻凑了上来。
"儿子，你可回来了！"李青莲压低声音，"今儿中院可出大事了！"
何雨柱挑眉："哦？"
"棒梗从少管所回来了，跟秦淮茹大吵一架，把人都赶出去了！"李青莲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孩子浑身是伤，胳膊都变形了，可吓人了..."
何雨柱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是嘛，这么热闹。"
停好自行车他故意在贾家门口转了一圈，透过窗户，他看见张小花正给棒梗喂水，老太太佝偻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老。
"呵，老虔婆也回来了..."何雨柱冷笑一声，转身进了自家屋。关上门，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瓶二锅头，自斟自饮起来。
"秦淮茹现在应该和易中海在街上喝西北风呢..."他抿了口酒，眼中闪过快意，"贾家这边的报复差不多了，不过还差最后一步..."
"这当中最该死的就是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何雨柱对着空气举杯。
意识看着空间里的那三枚‘假死丹’，何雨柱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
……
第二天，寒风呼啸，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
何雨柱裹紧了身上的棉袄，远远地跟在易中海身后，脚步轻得像只猫。
易中海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发颤，时不时扶着墙喘上几口气。
他的背比昨天更佝偻了，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着最后的生命。
“这老东西，怎么突然老成这样？‘化身为狼丹’的功效难不成是燃烧身体潜能来获得效果？”
何雨柱心里嘀咕，但很快又冷笑起来。‘这也算是便宜你个老绝户了！’
易中海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何雨柱立刻闪身躲进胡同阴影里，屏住呼吸，首到易中海继续往前走。
“这老狐狸，警惕性还挺高。”何雨柱眯起眼睛，继续跟上。
易中海一路穿过几条窄巷，最终在一座破败的院子前停下。
院墙斑驳，墙皮剥落，木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易中海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王主任就给安排了这么个地方？”他低声嘟囔着，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轻声唤道：“淮茹？淮茹？”
没过多久，秦淮茹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她身上系着一条褪色的围裙，头发松散地挽着，脸上带着疲惫，但看到易中海时，眼睛却亮了起来。
“当家的，你回来了！”她快步上前，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她，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动了些，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指着破败的院子，语气里带着不满：“这地方怎么能住人？屋顶都漏风，连个像样的门窗都没有！要不是你中午去厂里通知我，我还以为我来错了地方！不行，我得再去找王主任，让她重新安排！”
秦淮茹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柔声道：“当家的，现在城里住房紧张，王主任能给咱们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己经很不容易了。再说了……”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易中海，眼里满是坚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易中海怔了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他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脸，声音低沉：“淮茹，真是苦了你了……”
秦淮茹摇摇头，握紧他的手：“别说这种话，咱们现在是一家人。”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两人相携走进院子，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凄凉。
躲在胡同里的何雨柱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
“呵，真是情深义重啊。”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瓷瓶——一枚“假死丹”和一枚“化身为狼丹” ！
最后，何雨柱还是将“化身为狼丹”收进了系统空间：“娘的，让你在极乐中死掉，有点太便宜你个老绝户了！”
他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这边刚要准备行动，结果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贾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进贾家的屋子，却驱散不了屋内沉闷压抑的气氛。贾张氏坐在炕沿上，一双浑浊的老眼闪烁着阴冷的光。
棒梗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右臂的伤势还未痊愈，但眼中的恨意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奶奶，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棒梗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秦淮茹那个贱人跟了易中海那个老绝户，连家都不要了，咱们贾家不能白白便宜了她！"
贾张氏冷笑一声，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哼，那个贱人，当初要不是我儿子娶了她，她能有今天？现在倒好，为了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连自己家都不要了！"
棒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想起昨天下午，秦淮茹为了易中海，竟然对他动手。那一刻，他彻底对这个母亲死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