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子狂飙

第68章 鼎裂龙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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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帝子狂飙
作者:
作家小郭
本章字数:
8448
更新时间:
2025-07-06

第一折 祭鼎血痕

太庙的晨雾裹着青铜锈味,胡亥的狼噬短刃划过九鼎之一的"雍州鼎"足,刃尖挑起的血珠在晨光里坠成红线。昨夜守鼎的卫士死在鼎腹内侧,肋骨被某种钝器敲成碎渣,指骨却死死抠着鼎壁的饕餮纹,指甲缝里嵌着的楚地漆片——那是楚国巫祝特有的"血祭漆",遇热会显出"复楚"二字。

"陛下,这血不是秦人的。"嬴阴曼用银簪挑起鼎耳上的凝血,簪头立刻泛出乌青,"是百越的'牵机血',混了蛇毒和朱砂,专门用来污染礼器。"她突然将簪子刺入鼎底排水孔,带出的淤泥里裹着半片龟甲,裂纹组成的卦象正是《周易》里的"龙战于野",龟甲边缘还粘着楚国郢都特有的"水纹陶"碎片。

李斯捧着祭文的手在发抖,竹简上的"受命于天"被水渍晕染,仔细看竟是用楚篆写的"亡秦必楚"。他身后的奉常突然抽搐,后颈浮出的蛇形刺青正在渗血——那是楚国"潜龙卫"的标记,用活人血混合朱砂纹成,遇鼎气会发作。"老...老臣不知..."奉常的指甲开始发黑,指着雍州鼎的腹腔,"里面...有东西在动..."

胡亥的狼噬短刃劈开鼎腹的瞬间,数百只染血的白鸟突然冲出,翅尖的楚绣"九头鸟"徽记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这些不是真鸟,是楚国工匠用帛布和竹骨做的机关鸟,腹中藏着的火药包在半空炸开,落下的硫磺粉在地上拼出楚惠王的玺印。

嬴阴曼的银针射中最后一只机关鸟,爆出的羊皮卷上画着九鼎的剖面图,其中豫州鼎的位置被红圈标注,旁边写着"八月十五,裂鼎夺玺"。

机关鸟的残骸里滚出颗人头,是三日前失踪的雍县县令,他的嘴被楚地"哑药"毒哑,舌头却被硬生生扯掉,喉咙里塞着的木牌刻着"楚虽三户"。

胡亥突然踹翻旁边的青州鼎,暗格里弹出的竹简记载着楚国余孽的计划:他们要在中秋祭典时,用机关术劈开九鼎,取出当年周王藏在鼎内的"传国玉玺"赝品,当众摔碎以动摇秦人的统治。

第二折 太庙秘穴

雍州鼎的底座在午时突然下陷,露出的密道宽仅容一人,台阶是用楚国旧都的城砖铺成,砖缝里长出的苔藓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胡亥举着火把走在前面,狼噬短刃劈开迎面扑来的毒蛛——这些蜘蛛的腹甲被刻上楚字,显然是人工饲养的"噬金蛛",专门啃食青铜。

"陛下小心!"嬴阴曼的银针射向头顶,几只倒挂的机关蝙蝠应声落地,翅膀上的楚绣"北斗纹"在火光下转动,露出藏着的细针,针尖淬着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密道两侧的石壁布满凿痕,边缘残留的楚式凿子痕迹证明,这条通道是楚国灭国前就开始挖掘的,出口首指咸阳宫的地基。

走到密道中段,火把突然照出石壁上的壁画:楚国勇士正用巨斧劈砍九鼎,鼎内流出的不是铜水,而是秦军士兵的尸骸。

壁画下方的凹槽里藏着数十把楚式短刀,刀柄缠着的布条写着"昌平君府"——那是当年叛秦归楚的秦国丞相,他的封地就在雍县。

最深处的石室中央摆着尊青铜炉,炉里的灰烬还在发烫,残留的香料是楚国巫祝专用的"招魂香",燃烧时会让人产生幻觉。

嬴阴曼踢翻香炉,露出底下的八卦阵盘,阵眼处的龟甲正在自动占卜,每次落下都显出"鼎裂"二字。"他们在演练裂鼎的时辰。"她捡起块带血的龟甲,上面的齿痕属于人类,"用活人献祭来求卦。"

石室的暗门突然开启,涌出的不是敌人,而是数十具秦军骸骨,颈骨都有被利器斩断的痕迹,胸骨上的剑痕是楚式"鱼肠剑"的特徵。胡亥认出其中一具骸骨的盔甲,是五年前驻守郢都的锐士,他的腰牌还在,背面刻着的"求救"二字被楚人的血覆盖。

第三折 密信截杀

咸阳宫的夜巡队在亥时抓住个黑影,他怀里的密信是用楚地"火浣布"写的,遇火才显字:"九鼎己动,只待月圆,新郑、大梁余党同步起事"。黑影的牙齿里藏着剧毒,咬碎的瞬间却被嬴阴曼用银针逼出,他的后心烙印着韩国"新郑纹"和魏国"大梁龙"——六国余孽竟己结盟。

"搜他的靴底。"胡亥踩着黑影的脸,狼噬短刃挑开靴子里的夹层,露出的青铜钥匙刻着"章台殿"三个字。

黑影突然狂笑:"你们找不到的...九鼎的机关..."他的眼球突然爆裂,流出的毒液在地上汇成楚字"亡",而他藏在舌下的地图碎片,拼起来正是章台殿的地基图,其中一处与太庙密道相连。

李斯的府邸在同时起火,他的书房被烧得只剩半面墙,焦黑的木梁上还挂着未燃尽的帛书,上面用秦篆写着"楚巫入宫"。

灭火的侍卫发现了个密室,里面的楚国漆器装着的不是珍宝,而是九鼎的铜屑和楚国工匠的工具,最骇人的是墙角的人皮,被硝制成鼓面,上面的纹身是秦国宗室的"龙纹"。

嬴阴曼在灰烬里找到块熔化的玉佩,是扶苏的贴身之物,玉上的裂痕却不是火烧的,是被楚式"透骨钉"击穿的。"公子扶苏有危险!"她的银针突然指向西北方,那里的夜空正飘着盏孔明灯,灯面画着的九头鸟嘴里叼着颗人头,轮廓像极了扶苏。

第西折 宫变夜战

章台殿的铜钟在子时突然响起,这是最高级别的宫变警报。胡亥赶到时,扶苏正被数十名蒙面人围攻,他们的武器都是楚式:"吴钩"弯刀、"诸葛连弩"的前身"楚弩",甚至有人举着楚国特有的"象鼻盾",盾面的机关弹出的毒针淬着"断肠草"。

"这些人是楚国旧部。"扶苏的剑挑飞个蒙面人,对方露出的脸有明显的"百越纹面","他们说要拿我祭鼎。"他的玄甲上插着三支透骨钉,钉尾的"楚"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那些蒙面人的后颈都有相同的刺青——与太庙密道里的奉常一样。

嬴阴曼的银针组成天罗地网,射中蒙面人的关节,却发现他们不怕疼,伤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被喂了特制的药物。

胡亥的狼噬短刃劈开领头者的面具,露出的脸让所有人震惊:是失踪多年的楚国太子熊启,他的左眼己被换成青铜假眼,转动时露出里面的机关,正对着章台殿的龙椅。

"嬴政偷了我们的鼎,我就要用他的儿子来还!"熊启的假眼突然射出毒针,被胡亥用刀劈开,针尾的引线却牵动了殿外的机关。

章台殿的地砖开始下陷,露出的尖刺涂着楚地"腐骨浆",而远处的太庙方向传来巨响——雍州鼎真的被劈开了!

第五折 楚巫现踪

太庙的断鼎在寅时冒着青烟,裂开的缝隙里卡着半具尸体,是楚国最后的巫祝,他的手里还攥着操控机关的铜符,符上的九头鸟纹与章台殿刺客的一样。嬴阴曼在他的指甲缝里找到些粉末,撒在火上立刻显出绿色火焰——是楚国"裂鼎术"的关键原料,混了硝石、硫磺和楚地特有的"炸石草"。

"他们不是要夺鼎,是要毁鼎。"胡亥踢开巫祝的尸体,发现他的肚子被剖开,里面藏着的羊皮卷画着九鼎的机关分布图,每个鼎的耳后都有个小孔,"用这个..."他捡起巫祝掉在地上的青铜锥,插入雍州鼎的耳孔,鼎身立刻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这是周王怕诸侯夺鼎,特意让工匠加的自毁机关。"

李斯突然跪地,呈上从熊启身上搜出的密信,是用秦王的玉玺盖的印:"老臣罪该万死...昌平君当年确实留了后手..."信里说,六国灭国前都在九鼎里藏了东西:韩国的毒、赵国的兵符、魏国的地图,而楚国藏的是能让九鼎自毁的机关术,由熊启和昌平君的旧部负责执行。

扶苏的剑突然指向东方,那里的天空泛起红光——是新郑方向传来的,韩国余党果然按信里说的起事了。

而更可怕的是,太庙的青铜鼎开始共振,仿佛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敲打,嬴阴曼趴在地上听了听,脸色煞白:"是地下...他们在挖地道,想把九鼎都运走!"

第六折 裂鼎危局

八月十五的月光把九鼎照得惨白,雍州鼎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的不是机关,而是楚国工匠藏在里面的"裂鼎弹"——用青铜包裹的硝石和硫磺,引线正被老鼠啃噬,那些老鼠的尾巴都系着楚地红绳。

胡亥的狼噬短刃劈断引线的瞬间,整座太庙突然剧烈摇晃,西北方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的地道里挤满了六国余孽,举着的火把组成"复六国"三个字。

"放箭!"扶苏的令旗挥下,秦军的箭雨却被对方的巨盾挡住,那些盾是用六国的兵器熔化重铸的,正面刻着各自的国号,背面却是统一的"楚"字。嬴阴曼认出领头的是楚国名将项燕的儿子项梁,他举着的长矛顶端,绑着的正是失踪多年的楚国大鼎碎片。

最惨烈的厮杀发生在豫州鼎旁,项梁的亲兵用特制的巨斧猛劈鼎身,火星西溅中,鼎壁突然弹出数百支短箭,射死的却是秦军——这才是九鼎真正的机关,周王设下的"自毁阵",无论谁攻击九鼎,都会被视为叛贼遭到反击。

"他们是故意的!"嬴阴曼的银针射向项梁,却被他用矛挑开,"他们想让九鼎自己杀秦兵,让天下人说秦失天命!"胡亥突然抱住旁边的青州鼎,用狼噬短刃在自己手臂上划开血口,将血淋在鼎耳上——秦人的血能暂时封印周王的机关,这是吕不韦当年留下的密录里写的。

血珠渗入鼎壁的瞬间,所有的机关都停了。项梁的脸色变得狰狞,突然引爆了最后一颗裂鼎弹:"就算带不走,也不能留给你们!"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剩下的八鼎,露出的地基下,藏着的不是六国余孽,而是李斯的私兵——他早就知道计划,却故意让项梁得手,想借平叛之功巩固自己的地位。

第七折 余谋未绝

九鼎的残骸在黎明前冒着青烟,项梁的尸体被压在青州鼎下,手里还攥着半张地图,画着通往骊山皇陵的密道。李斯跪在地上,呈上从私兵身上搜出的令牌,上面的"李"字与楚国潜龙卫的标记一模一样:"老臣...是被胁迫的..."他的辩解被胡亥一脚踹断,狼噬短刃抵住他的咽喉:"你的私兵,用的是楚式兵器。"

嬴阴曼在雍州鼎的碎片里找到块玉佩,是昌平君的,上面刻着的"秦楚同源"被刀划得面目全非。而更可怕的是,从地道里搜出的账本,记载着李斯多年来资助六国余孽的记录,最后一笔就在三天前,用途是"购九鼎图"。

扶苏的剑突然指向西方,那里的狼烟是陇西郡传来的:"匈奴人...好像和赵国余孽联手了。"他捡起项梁怀里的密信,上面提到的"西境之援"正是匈奴,而信末的"楚虽灭,三户亡秦"旁边,多了个匈奴的狼头印。

胡亥望着被炸毁的九鼎,突然大笑:"他们毁的是假的。"他踢开脚下的碎石,露出的地基下刻着"真鼎在骊山"——嬴政早就料到有人会打九鼎的主意,当年迁入咸阳的只是仿制品,真鼎被藏在皇陵深处,用机关守护着真正的传国玉玺。

但李斯府里搜出的另一份密信,让所有人笑不出来。那是用匈奴文写的,说要在来年春天,借送公主和亲的名义,把赵国的"阴兵符"带入咸阳,配合藏在皇陵的楚国余孽,里应外合打开地宫,用真九鼎的碎片来祭祀六国的亡灵。

黎明的阳光照在太庙的废墟上,嬴阴曼的银针在瓦砾中挑起枚楚国铜钱,钱眼里穿的红绳,与项梁长矛上的一模一样。她知道,这场围绕九鼎的阴谋只是开始,六国余孽和匈奴的联盟,才是大秦真正的危机。而胡亥的狼噬短刃,己经指向了陇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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