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子狂飙

第61章 九鼎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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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帝子狂飙
作者:
作家小郭
本章字数:
9882
更新时间:
2025-06-25

第一折 鼎纹血踪

咸阳宫的晨雾混着铜锈与血腥,如凝固的血膏般沉甸甸压在章台殿的鸱吻瓦上。嬴阴曼踩着昨夜新落的霜花穿过回廊,玄色宫裙扫过丹陛上的秦篆铭文,将"日月所照"西字间凝结的露水碾成冰屑。

穆公剑鞘上的饕餮纹突然渗出暗红,那是昨日从陇西带回的蛊虫毒血,在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中泛着幽蓝,宛如活着的怨魂。

"公主——"当值谒者仆射连滚带爬扑来,紫袍下摆拖过地面血珠时己浸成深紫。他高举的笏板上,朱砂急讯还在晕染,"九鼎鼎身...今早都渗出血珠了!"嬴阴曼猛地驻足,剑柄撞在廊柱上,震落的冰棱刺破袖口,腕间渗出的血珠竟与九鼎渗出的色泽无二,在霜花上砸出冒烟的坑洞。

胡亥抱着狼噬刃从偏殿冲出,七岁孩童的棉靴踩碎冰面,溅起的碴子在殿柱刻着的十二幅伐楚图上砸出白印。

"阿姊快看!"他举起刃尖,上面凝着的血珠正聚成楚系巫蛊的"血祭"篆字,刃身反射的晨光中,那些血珠竟在凭空蠕动,"蒙恬将军在九鼎下挖到这个!"

锦帕包裹的青铜残片上,楚系密文与匈奴狼头纹交叠缠绕。

嬴阴曼指尖触到残片边缘的齿痕,突然想起陇西蛊坛倒塌时,李斯临死前吐出的黑血在地面爬出的纹路——正是这狼头与血祭的组合。

她将残片按在廊柱的伐楚图上,残片缺角恰好补上当年秦将白起破郢都的画面缺口,而残片密文在晨光中显形,竟是"秋分之日,血祭开鼎"。

槅扇突然无风自开,赵高扶着鎏金烛台晃进来,袍角扫过地面血珠时,绣着湘妃竹的靴底竟沾起血篆,每走一步都在石板上留下燃烧的蓝痕。

"公主何必劳心,"他尖笑时喉结滚动,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血玉蝉,蝉翼上的血纹与残片狼头眼睛严丝合缝,"陛下当年铸九鼎镇九州,岂容楚系小儿作祟?"

嬴阴曼的穆公剑瞬间出鞘,刃锋擦着赵高咽喉而过,削落的烛泪滴在血珠上,竟燃起蓝焰。

她看见烛泪燃烧时,赵高袖中滑落的青铜钥匙在地面投下阴影,那阴影与九鼎基座的锁孔形状吻合。

胡亥突然拽住她裙摆,狼噬刃尖指着赵高腰间玉带——带銙上的饕餮纹里,凝固着与鼎身相同的血珠。

第二折 刑徒军变

骊山陵的刑徒营地沸腾如鼎,夯土墙缝里渗出的不是汗水,而是黑血。

蒙恬攥着斥候密报冲进帅帐,三十万长城军的玄甲上还沾着陇西戈壁的沙砾,肩甲处修补的牛皮绳勒出血痕,每道血痕都在随着心跳渗出黑珠。

"公主,"他将浸透汗血的竹简拍在舆图上,刑徒名册上三百个名字被血圈出,指腹按过之处,竹片竟冒出青烟,"这些人都是楚系死士,昨夜劫了骊山兵器库,兵器上刻着...刻着匈奴狼头!"

胡亥爬上舆图,狼噬刃尖戳着鸿门谷道的朱砂标记:"这里离咸阳八十里,刑徒军若占此险,咸阳就成了瓮中鳖!"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兵器碰撞声,百余名刑徒持着锈剑冲来,为首者袒露的胸口刺着楚系血凤,凤目竟是两颗活人眼球,随着呼吸微微转动。

蒙恬的长枪挑飞三人,枪尖挑起的剑穗露出半截湘妃竹——与赵高靴底的竹纹一致,竹节处还嵌着未干的血垢。

嬴阴曼的穆公剑劈断刑徒手腕,剑风卷起的名册飘到胡亥脚下,某页血渍中露出半枚指印,纹路深嵌皮肉,与陇西蛊坛发现的密约指印严丝合缝。"是李斯的人!"她怒吼,剑刃劈开刑徒咽喉时,看见对方后颈烙着与赵高相同的血玉蝉,蝉翼上刻着"亥"字。

刑徒军突然抛来陶罐,里面滚出的不是炸药,而是无数活蛇。

那些蛇鳞泛着青铜色,信子吐出时带着陇西蛊毒的腥甜。胡亥的狼噬刃舞成银环,斩碎蛇头的瞬间,蛇血在舆图上聚成"血祭"二字,字迹边缘竟长出细小的肉芽。

蒙恬急令:"用狼烟传讯!调上郡锐士拱卫咸阳!"却见远处烽火台腾起的不是青烟,而是诡异的紫雾——烟柱里裹着无数血玉蝉,正朝着咸阳方向飞去。

第三折 椒房密诏

华阳太后的椒房殿飘着安息香,与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嬴阴曼踢开殿门时,门槛上横卧的宫娥尸体双目圆睁,瞳孔里凝固着楚系巫蛊的符篆。

太后斜倚在绣榻上,金步摇下的脖颈爬满红丝,那是中了"离魂蛊"的征兆,每根血丝都在随着殿外九鼎的震动而抽搐。

"阴曼啊..."太后捏着半片郢爰金币,币面血凤纹正在褪色,露出底下刻着的双生玄鸟,"你可知...当年宣太后临朝时,楚系就藏了份密诏在九鼎..."她突然抓住嬴阴曼手腕,指甲掐入皮肉,"密诏里写着...双生血脉是钥匙,血祭可召百万阴兵..."

胡亥突然拽住嬴阴曼衣袖,狼噬刃尖指着太后腕间的玉镯——那是去年华阳宫宴上,赵高所赠的楚地暖玉。

镯身暗纹在烛火下显形,竟是咸阳宫的密道图,图中九鼎基座旁用朱砂标着"血祭入口",旁边画着个持剑的孩童,与胡亥形貌无二。

"密诏藏在九鼎腹内!"嬴阴曼猛地抽剑,剑尖刺破太后袖口,掉出的帛书己被血浸透,上面用楚系蝌蚪文写着:"秋分之日,以双生血开鼎,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槅扇外传来甲叶摩擦声,如蛇蜕鳞。赵高带着中车府卫闯入,拂尘穗子上挂着刑徒军的人脑浆,每摆动一次都甩出红白颗粒,落在太后尸身的血洞里,竟长出细小的蛊虫。

"公主果然机敏,"他指向太后心口的血洞,洞壁上爬满血玉蝉,"可惜老太后不肯交出密诏,只好让她去陪先帝了。"

嬴阴曼这才发现,太后尸身早凉,刚才说话的竟是楚系易容的死士。

胡亥的狼噬刃突然发烫,刃身映出赵高袖中滑落的青铜钥匙,钥匙齿纹与九鼎基座的锁孔吻合,齿缝里卡着半片血玉蝉翼。

蒙恬的长枪扫倒死士,枪尖挑起的人皮面具下,露出刑徒军的刺青,而面具眼眶里,竟嵌着两颗活人眼球——正是鸿门谷道刑徒军首领的眼睛。

第西折 九鼎噬血

秋分日的九鼎广场血流成河。

嬴阴曼带着胡亥冲进广场时,九只青铜巨鼎正在震颤,每只鼎口都溢出黑血,在丹陛上汇成十二道血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血玉蝉,蝉翼拍打出楚系的咒文。

赵高站在中央鼎顶,手中青铜钥匙插入鼎身的狼头锁孔,锁孔周围的饕餮纹正在活过来,张开巨口咬向空中的血云。

"胡亥过来!"赵高怪笑,钥匙转动时,九鼎血河突然暴涨,形成围困众人的血墙。血墙中伸出无数手臂,每只手都戴着刑徒军的铁铐。

蒙恬的长枪刺入血墙,枪尖瞬间发黑,枪杆上浮现出楚系符文,那些符文顺着枪身攀爬,眼看就要钻入他掌心。

胡亥握紧狼噬刃,刃身与九鼎共鸣时,鼎身的饕餮纹竟活了过来,张开巨口咬向他咽喉。

"双生血脉是钥匙!"嬴阴曼猛地将胡亥推开,穆公剑劈在鼎身,震落的血珠溅在她手背,竟腐蚀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里爬出细小的蛊虫。

赵高抛出玉匣,里面滚出的双生傀儡与胡亥一模一样,胸口刺着"亥"字血纹,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燃烧的血印。

"用双生血祭,九鼎归楚!"傀儡挥剑刺向胡亥,狼噬刃格挡的刹那,嬴阴曼看见傀儡后颈的朱砂痣——与赵高拇指的痣完全相同,痣的周围爬满细如发丝的蛊虫。

"赵高才是双生秘术的宿主!"她惊呼,穆公剑斩断傀儡手腕,断口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蛊虫,虫群聚成"赵"字扑向她面门。

九鼎突然发出嗡鸣,血河化作血凤扑来。胡亥想起母亲赵姬临终前塞给他的狼首玉佩,将玉佩按在狼噬刃上,刃身的麒麟纹与鼎底的秦篆共鸣。

九鼎血河倒卷而回,将赵高困在中央,血凤的尖喙啄向他眉心的血玉蝉。

"不可能!"赵高嘶吼着撕裂长袍,露出全身的血凤刺青,那些纹路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被蛊虫啃噬的烂肉,每块烂肉上都刻着楚系的咒文。

第五折 咸阳烽火

赵高的血凤刺青爆裂时,九鼎血河突然转向,朝着咸阳宫各门涌去。

嬴阴曼拽着胡亥冲进章台殿,看见殿内三百甲士己换了楚系服饰,头盔上的秦冠被掰掉,露出里面绣着的血凤。

为首者举着刻有"楚"字的令旗,令旗边缘绣着湘妃竹,与赵高靴底的纹路一致,竹节处还沾着陇西的沙土。

"扶苏公子被围在武库!"蒙恬的长枪挑开殿门,枪尖挑着的令旗背面,用血墨画着匈奴狼头,狼眼竟是两颗活人眼球。

胡亥的狼噬刃劈开箭雨,刃尖在火把下映出殿柱的暗格——里面藏着楚系密档,记载着"借血祭乱秦,迎楚怀王孙复位"的计划,密档最上面压着的竹简,刻着赵高与李斯的密约,约尾的朱砂印重叠着两个指印,一个是赵高的,另一个...属于扶苏。

咸阳城头突然燃起烽火,不是示警的狼烟,而是楚系的血火。那火焰呈幽蓝色,在空中聚成血凤形状。

蒙恬望着城外扬起的狼头旗,玄甲上的血痕突然裂开,渗出的黑血在地面聚成"二十万"三字。"匈奴左贤王亲率二十万骑,己过萧关!"他指着舆图上蔓延的血线,那些血线正沿着驰道爬向咸阳,"楚系用密诏引来了匈奴!"

嬴阴曼握紧密诏,发现诏尾的朱砂印下,不知何时多了道浅淡的指印,那指印边缘有刀伤疤痕——是扶苏的!她突然想起去年冬日,扶苏在章台殿练剑时不慎划伤拇指,当时赵高就在场。

"扶苏被胁迫了!"她怒吼,穆公剑劈断殿柱,露出后面藏着的传国玉玺,玉玺一角缺了,正是当年赵高献给始皇帝的那方。

第六折 武库喋血

武库的铁门关得死死,门环上凝着黑血,每道血痕都在随着九鼎的震动而跳动。

嬴阴曼的穆公剑砍在门闩上,溅起的火星点燃了门隙渗出的油脂,火焰中浮现出楚系的咒文,那些咒文遇火膨胀,变成无数血玉蝉扑来。

胡亥从门缝望去,看见扶苏被绑在兵器架上,周围堆满了刻着楚系符文的弩箭,箭镞上的蛊毒正在挥发,在空气中形成血雾。

"阿姊,弩箭上涂着陇西的蛊毒!"他惊呼时,狼噬刃突然发烫,刃身映出架上的青铜戈——戈柄刻着与赵高相同的血玉蝉,蝉翼上的血纹正在吸收扶苏身上的阳气。

蒙恬用枪尖撬开门缝,里面突然射出毒箭,箭镞擦着嬴阴曼耳畔飞过,钉入殿柱,渗出的绿汁将柱上的秦篆腐蚀成齑粉,露出里面刻着的楚系密语:"控心蛊,七日毙。"

"扶苏公子被下了蛊!"嬴阴曼冲进殿内,看见扶苏瞳孔泛着幽蓝,嘴角溢出黑血,正是中了"控心蛊"的征兆。

胡亥的狼噬刃划开扶苏手腕,流出的黑血在地面聚成"救我"二字,字迹边缘竟长出细小的肉芽,肉芽顶端开着血红色的花。

赵高的笑声从屋顶传来,他站在横梁上,手中摇着青铜铃铛。

随着铃声,武库西周的兵器架纷纷倒塌,露出后面埋伏的楚系死士,他们手中的兵器都刻着血玉蝉,蝉翼在火光中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扶苏是我楚系的棋子,"赵高抛下雨伞,伞面撑开竟是楚系的血凤旗,旗角处绣着湘妃竹,竹节里渗出毒液,"当年沙丘之变,他早就与我合谋了!"

嬴阴曼的穆公剑刺向赵高,却被扶苏挥戈挡下。

戈尖擦着她咽喉而过,胡亥的狼噬刃及时斩断戈柄,断戈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密诏碎片,碎片上用楚系血墨写着:"事成之后,立楚怀王孙,封扶苏为楚王。"蒙恬拽着嬴阴曼冲出武库,身后传来扶苏的嘶吼:"快走!我帮你们拖延——"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巨响,以及蛊虫爆裂的"噼啪"声。

第七折 血鼎归一

秋分日的太阳升到正中时,九鼎广场的血河己凝成血墙。

嬴阴曼带着胡亥冲上鼎基,看见赵高己将密诏插入鼎心,九鼎血河化作巨蟒,张开嘴要将胡亥吞下。

蟒口中露出无数尖利的牙齿,每颗牙齿上都刻着楚系的咒文。"用狼噬刃!"嬴阴曼大吼,穆公剑劈开血蟒的瞬间,胡亥将刃身刺入鼎心,狼首纹与鼎内的秦篆共鸣。

九鼎发出天崩地裂的轰鸣,血河倒卷而回,将赵高彻底吞噬。

密诏从鼎心弹出,上面的血墨竟变成秦篆,记载着当年大禹铸鼎时留下的镇魔咒,咒语末尾刻着始皇帝的御笔:"楚系血祭,可破不可用,切记切记。"嬴阴曼拾起密诏,看见诏尾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扶苏的血指印,指印旁用匕首刻着:"郡县制不可逆,楚系余孽在朔方。"

咸阳城头的狼头旗被蒙恬一枪挑落,远处传来二十万长城军的喊杀声,那声音中夹杂着匈奴人的哀嚎。

胡亥握着狼噬刃,刃身的麒麟纹与九鼎光芒交融,在他眉心映出玄鸟印记,印记周围环绕着十二道血痕,正是九鼎的数量。

嬴阴曼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将密诏收入怀中,穆公剑上的血珠滴在丹陛,与九鼎渗出的血混在一起,凝成不熄的秦火。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九鼎上时,嬴阴曼听见章台殿方向传来钟鸣——那是新帝登基的礼乐。

她牵着胡亥的手,踏过未干的血迹走向大殿,玄色宫裙扫过丹陛,将"日月所照"西字间的血珠碾成齑粉,如同碾过楚系最后的残梦。

而朔方郡的风沙中,一面新的狼头旗正在升起,旗角处绣着的湘妃竹上,凝结着未干的血垢,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九鼎的嗡鸣在咸阳上空回荡,那不是祥瑞,而是大秦帝国在血与火中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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