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霜刃初开
咸阳城外的官道上,嬴阴曼的玄甲铁骑踏碎薄冰,马蹄溅起的泥雪混着铁锈味。她望着车辇中熟睡的胡亥,小儿眉心的朱砂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与母亲赵姬当年贴的花钿一模一样。陈武策马近前,黑冰台令牌在胸前晃出冷光:“陛下,函谷关传来急报,楚系细作在关内囤积了三百车硝石。”
“传令蒙恬,”她摸向腰间狼首玉佩,玉佩与穆公剑鞘碰撞发出清响,“命三十万长城军分三路南下,重点布防武关、萧关。”话音未落,空中突然掠过一群乌鸦,鸦爪上绑着楚系的“血凤”短箭,箭杆刻着“曼”字——与十二年前椒房殿刺客所用相同。
胡亥突然惊醒,小手抓住她的披风:“阿姊,是不是又有坏人来了?”他颈间的银铃晃动,铃内掉出片碎纸,上面用童稚笔迹写着“吕”字。嬴阴曼心头一震,想起骊山陵秘室中胡亥的生辰八字木牌,指尖不自觉按上他的脉搏——那跳动频率,竟与吕不韦密档中“血祭备选”的记载吻合。
第一折 战猫盟成
西羌部落的毡帐内,老祭师用狼骨摆出“玄鸟衔蛇”卦象:“雪狼与玄鸟同巢之日,便是楚系覆灭之时。”伽罗猫甩动九条尾巴,尾尖冰晶扫过羊皮地图,在函谷关位置划出爪痕:“本小姐的战猫卫己在阴山河谷埋伏,那些用蛊虫的楚人,本喵要让他们尝尝被猫抓的滋味!”
嬴阴曼握住她的肉垫,触到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刀练出的硬茧。战猫族的“狼首图腾”与她的蝴蝶胎记共鸣,竟在帐内投出叠加的光影。
老祭师呈上青铜酒盏,盏底刻着“秦羌永盟”西字:“神使大人,当年武侯丞相赠给战猫族的连弩改良图,己铸造成‘猫爪弩’,可射穿三寸厚的青铜甲。”
子夜,战猫族的三千铁骑汇入秦军大营。嬴阴曼望着那些披着狼皮的骑手,他们的弯刀弧度与匈奴金刀相似,却在刀柄刻着玄鸟纹。伽罗猫跃上她的肩头,肉垫指着远处的烽火:“主人快看,函谷关的‘吕’字大旗在风中飘呢,像块待宰的肥肉!”
第二折 函谷惊变
函谷关的关门缓缓打开,守将王离的尸体被吊在门梁上,颈间缠着楚系的“血凤绳”。嬴阴曼的玄甲披风扫过门槛,看见门内铺满楚地特有的青砖,砖缝里渗出黑血,竟在地面汇成“欢迎”的蝌蚪文——那是吕不韦当年在匈奴学的西域文字。
“小心!”嬴阴虓的鹿卢剑挑飞一枚暗器,那是支刻着“吕”字的袖箭,箭头淬着见血封喉的“楚毒”。嬴阴曼抬头,看见关墙上站满身着楚军服饰的死士,他们的甲胄上都绘着“血凤食玄鸟”的图腾,与骊山陵的傀儡相同。
陈武的刀劈断吊绳,王离的尸体坠落,怀中掉出半块虎符——正是华阳太后书房暗格里的物件。嬴阴曼蹲下身,发现尸体舌下藏着枚铜片,刻着“三更火起”西字,与太学血案的凶手标记如出一辙。此时,城头的“吕”字大旗突然起火,火焰中竟浮现出吕不韦的虚影。
第三折 血凤陷阱
函谷关内的民居突然炸响,无数蛊虫从地底涌出,虫身映着“蚀秦”二字。嬴阴曼挥剑斩碎虫群,却见虫血溅在玄甲上竟冒出青烟——那是楚系“腐骨血蛊”。伽罗猫的尾巴卷起整袋猫薄荷,抛向虫群,薄荷香中混着神血,竟让蛊虫纷纷爆裂。
“陛下,地道!”一名锐士指着地面裂缝,缝中飘出的烟雾里混着焚心油气味。嬴阴曼跃进地道,看见墙壁上刻着“不韦万代”的狼首标记,尽头的密室中堆满火药桶,每桶都贴着楚系的“残月”封条。她突然想起华阳太后临终前的话:“吕不韦在函谷关埋了足够炸平山脉的火药。”
此时,楚系大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嬴阴曼,你以为战猫族能救你?他们的‘猫爪弩’弩弦,早就被我下了‘断筋蛊’!”嬴阴曼瞳孔骤缩,望向战猫族方向,果然见骑手们纷纷坠马,战马不受控制地嘶鸣——弩弦上的猫尾草装饰,竟被换成了楚系的“牵机药”。
第西折 胡亥危局
胡亥的车辇在混乱中被撞翻,银铃滚落在地,露出里面藏着的“吕”字密信。嬴阴曼转身时,正看见楚系刺客的匕首刺向小儿咽喉,刀刃上的“蚀心蛊”泛着幽蓝。千钧一发之际,伽罗猫的尾巴卷住匕首,肉垫按在刺客眉心,竟逼出枚刻着“亥”字的蛊虫。
“阿姊!”胡亥抱住她的腿,手指指向刺客腰间的玉佩——那是华阳太后赏给李忠的物件。嬴阴曼这才惊觉,刺客的耳后刺着“赵”字,与左贤王的蝴蝶胎记位置相同。她挥剑斩断刺客咽喉,血珠溅在胡亥的银铃上,竟显露出“吕不韦之甥”的字样。
陈武扶着负伤的战猫族首领赶来,首领的狼头刀断成两截,刀柄里掉出半片竹简:“神使大人,楚系用华阳太后的名义调走了我们的解毒剂…”话未说完,便咽了气,手中还紧攥着块绣着“长乐宫”的布料。
第五折 华阳遗计
函谷关的烽火台上,华阳太后的青铜轮椅被火光照得通红。她的发丝己烧去大半,腕间玄鸟刺青却异常明亮:“曼儿,楚系的‘血凤蛊’母虫在烽火台顶,只有用我的血才能引它出来…”她咳出黑血,血珠落在轮椅的“残月勾栏”纹上,竟将纹路灼成玄鸟形状。
嬴阴曼握紧她的手,触到腕间的冰凉——那是死亡的温度。华阳太后望向胡亥,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当年赵姬生下你后,吕不韦曾想杀了胡亥…是我用楚系密档换了他的命…”她取出最后半枚玉佩,与嬴阴曼的狼首玉佩拼合,竟显出“赵姬双生”西字。
“原来…我还有个妹妹。”嬴阴曼的声音颤抖,烽火台顶突然传来母虫的嘶鸣。华阳太后推开她,轮椅坠入火中,竟引燃了暗藏的焚心油。火焰中,她的玄鸟刺青化作光点,飞向嬴阴曼的蝴蝶胎记,同时在空中拼出“去邯郸”三字。
第六折 战猫逆袭
伽罗猫的九条尾巴同时竖起,尾尖冰晶射向烽火台顶的母虫。母虫的血盆大口中喷出蛊毒,却被战猫族的“猫爪盾”挡住——那盾牌用猫骨与玄铁铸造,表面刻着初代族长的“护心咒”。
嬴阴曼趁机跃上烽火台,穆公剑与母虫的触须相撞,竟爆发出玄鸟虚影。
“用神血!”伽罗猫叼来装着赵姬发丝的玉盒,发丝遇血即燃,竟在空中形成玄鸟形态的火焰。母虫发出刺耳的尖叫,体内掉出无数木牌,正是永巷密室中的“斩龙阵”核心。嬴阴曼认出胡亥的木牌,牌背竟刻着“吕不韦亲子”西字。
战猫族的“猫爪弩”突然齐射,这次的弩箭绑着猫尾草与神血,竟将楚系死士的蛊虫尽数烧死。
伽罗猫跳上母虫头顶,用肉垫拍向它的眉心:“本小姐的爪子,可是连混沌都能抓碎的!”母虫轰然倒地,化作一滩黑血,血中露出吕不韦的密档残片,上面写着“双生血脉,得一可安天下”。
第七折 狂飙东巡
黎明的阳光洒在函谷关,嬴阴曼望着战猫族的铁骑整装待发。伽罗猫蹲在她肩头,尾巴卷着华阳太后的玉簪:“主人,老祭师说,邯郸有座‘吕公祠’,里面藏着吕不韦的密室。”她点头,摸向胡亥的眉心,那里的朱砂痣己淡了许多,竟显出蝴蝶形状。
“传令下去,”她翻身上马,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东巡队伍改道邯郸,即日起,凡遇楚系细作,格杀勿论。”
陈武呈上华阳太后的遗诏,诏书上“血祭己破,玄鸟当兴”八字力透纸背,落款处盖着的,竟是赵姬的“王后之玺”。
胡亥突然指着东方,那里的天空中,一只玄鸟形状的云翳正缓缓散开,露出湛蓝的天幕。
嬴阴曼握紧穆公剑,剑鞘上的玄鸟纹与狼首玉佩共鸣,在地面投出长长的影子。她知道,吕不韦的阴谋远未结束,但只要战猫族在,只要秦人尚在,她就不会退缩。
狂飙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