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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霓虹灯一明一灭地闪着，我窝在沙发里，一页页翻着手里剧本。顾言坐在对面，手里握着杯温水，眼睛却时不时往我这儿瞟。
“真不觉得累？”他突然开口问。
“有点。”我扯出个笑，“不过现在这节奏，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他没吱声，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我俩心里都清楚，这场硬仗还没打完，好在咱也打出了点样子。
手机震了一下，是苏姐发来消息：“有个新项目，对方主动找上门，诚意挺足。”
我一愣，抬起头看向顾言：“有人找咱拍新戏？”
他挑了下眉：“这么快？”
我点开链接，是一家大影视公司发的合作意向书，还附带着初步剧本大纲和角色设定。
“《赤焰》？”我念出名字，“听着像战争片。”
“不是战争片。”顾言拿过手机仔细瞧，“是都市商战题材，双男主设定，一个是从底层打拼出来的商业天才，一个是被家族打压的继承人。俩人从互相看不顺眼到携手合作……”
他停了停，嘴角微微上扬：“有点像咱俩。”
我忍不住笑出来：“少自恋啊。”
“我是说剧情走向。”他一本正经地说，“这剧投资可不小，导演在业内口碑也挺好，而且——”他故意顿了一下，“他们希望咱俩来演。”
我沉默了几秒，心脏莫名开始狂跳。
“你咋看？”我问他。
“我觉着……可以试试。”他说，“不过得先跟经纪人商量商量。”
苏姐倒挺干脆，一听我们想接这个项目，马上就答应了：“你们现在正火，这时候接个大制作，正好趁热打铁。不过陈姐那边，可能会有点麻烦。”
果然，一提到陈姐，我眉头就拧到了一块儿。
第二天，我们在星耀娱乐的会议室见到了两位经纪人。陈姐坐在桌旁，一脸冷淡，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谈这事。
“《赤焰》确实是个好项目。”她开了口，“但你们刚签完工作室，就接这么大的制作，是不是太仓促了？”
“我们可不是新人了。”顾言语气很平稳，“而且这个角色，我们都挺感兴趣。”
“感兴趣是一回事。”陈姐抬眼看他，“但你们想过没，这部剧的投资方是谁？”
我一下子愣住：“啥意思？”
“这部剧背后的资本，有一部分来自天盛。”她说，“你们最近刚跟他们杠了一波，这时候接他们的项目，不怕被他们拿捏？”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苏姐皱起眉头：“你咋知道的？”
“圈子里的事儿，能瞒得住谁？”陈姐淡淡地笑了笑，“你们现在是挺风光，但他们也不是好惹的。这部剧，说不定是个机会，也有可能是个陷阱。”
我看了眼顾言，他表情没啥变化，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冷静。
“要是真是陷阱，那我们就把它变成垫脚石。”他说，“我不怕他们，也不想错过一个好剧本。”
陈姐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俩，越来越难管咯。”
“这也不是啥坏事。”我说，“我们想当演员，可不只是当个明星。”
她没再拦着，只说要重新评估合约条款，特别是版权分成和宣传安排。
走出会议室，我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她不是好说话。”顾言压低声音，“她是想看看咱们能走多远。”
我笑了笑：“那就让她瞧瞧。”
接下来几天，我们开始仔仔细细讨论这部剧的细节。越看剧本越觉得有意思，两个角色之间的较量、试探、信任和背叛，都写得特别细腻。
“你演哪个角色？”我问他。
“你希望我演哪个？”他反问道。
“我想演那个从底层崛起的。”我说，“你更适合那个出身豪门，却总被人看轻的角色。”
他笑了：“那你不得把我气个半死。”
“彼此彼此。”我也跟着笑。
我们开始为试镜做准备，甚至提前约了好几次剧本围读。每次读完一段，我们都会给对方提意见，指出哪儿情绪没到位，哪儿台词太生硬。
“你刚才那句‘我不需要同情’说得太冲了。”我说，“应该更压抑些，像是憋了很久，到那会儿才爆发出来。”
他点点头：“懂了，再来一遍。”
我们就这么一遍遍地打磨，连助理都首说我们疯了。
“你们现在己经是焦点了，干嘛还这么拼命？”小吴满脸不解。
“因为不想输。”我说，“也不想辜负这部剧。”
试镜那天，导演组对我们评价特别高，尤其是对手戏那部分，情绪感染力十足。
“你们俩，配合得很有默契。”导演笑着说，“角色就定你们了。”
签约那天，整个工作室都在庆祝。我和顾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夜景。
“你还记得之前你说过的话不？”我问。
“啥话？”
“你说，你不只是看着我一个人奋斗，你是来陪着我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很温柔：“我记得。”
“那以后不管碰上啥事儿，我们都一块儿扛。”
他点了点头：“嗯，一块儿扛。”
发布会定在了一周后，宣传照己经拍好了。照片里，我穿着件深灰色西装，他穿了一身黑，背景是燃烧的火焰特效，视觉效果特别震撼。
“这张照片太帅了。”我看着照片忍不住感慨。
“是你衬得好。”他说。
“少来了。”我笑着推了他一把，“是你太有禁欲系的感觉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爱打趣我。”
“这不是你最有魅力的地方嘛。”我眨了眨眼。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捏了捏我的后颈。
发布会上，记者问了好多关于天盛的问题，但我们都没正面回答，只强调作品本身的重要性。
“我们不是来炒作的。”我说，“我们是来演戏的。”
“观众想看的，是故事。”顾言接着说，“而不是八卦。”
问答环节结束，现场掌声雷动。
回到车上，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顾言坐在我旁边，靠在椅背上：“你刚才说得挺好。”
“哪句？”
“我们是来演戏的。”
我笑了：“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啥拼命练台词？”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反手紧紧扣住他的手：“你也不是。”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着，而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这时，手机响了。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林先生，久仰大名。我是《赤焰》的投资人之一，期待和您合作。顺便一提，听说您很擅长反击？】
我盯着这条信息，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顾言察觉到我的表情变化，侧过头看我：“咋啦？”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看完后，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中，而我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