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的气氛凝滞如冰。谢鸾音(三皇子的身体)斜倚在虎皮椅上,指尖把玩着南楚太子的断发,冷眼看着副将王猛将战报重重拍在案上:"殿下执意分兵夜袭,若中埋伏,北境十万将士的性命..."
"王将军可知青楼的'牵丝戏'?"她突然轻笑出声,凤眸微眯扫过满堂将领,"用丝线操控傀儡,看似随意舞动,实则每一步都掐准看客命脉。"染着丹蔻的指尖突然扣住桌沿,玄铁桌角应声而裂,"南楚以为我们会固守城池,那便反其道而行——明日卯时,全军佯攻青崖关正面,实则主力从东侧峡谷绕道。"
营帐外风雪呼啸,却压不住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老将陈渊拄着拐杖颤声质问:"殿下从未研习过兵法,这等险招..."
"陈将军当年在醉仙楼输了三十两银子,可是用虎符作抵押?"谢鸾音突然俯身,龙威混着若有似无的脂粉香扑面而来。陈渊瞬间僵住,苍老的面容涨成猪肝色——那件事被他深埋二十年,眼前人竟...
"我虽未读过兵书,"她漫不经心地转动三皇子的扳指,指甲划过陈渊喉结,"却看得透人心。南楚太子自负谋略过人,定会在峡谷设伏。"话音未落,一枚银针精准钉入沙盘上的"峡谷"位置,"但他绝不会料到,我们会将计就计,让三万死士穿上南楚军甲,扮作溃败之军引蛇出洞。"
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倚在屏风后,望着那道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身影。此刻的谢鸾音周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举手投足间糅合着青楼女子洞悉人心的狠辣与皇室与生俱来的威严。当她抬眼与他对视时,三皇子分明在那双凤眸中看到了前世在青楼暗室里,运筹帷幄算计敌人的谢鸾音。
次日战场硝烟弥漫。谢鸾音(三皇子的身体)骑着踏雪驹立于阵前,玄甲在血阳下泛着冷光。当南楚伏兵倾巢而出时,她突然摘下三皇子的面具,露出明艳张扬的笑:"放箭!"刹那间,万箭齐发如暴雨倾泻,而那些身着南楚军甲的死士竟从怀中掏出烈酒,点燃周身火油,嘶吼着扑向敌军阵营。
"这是...青楼'火魂阵'?!"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握紧匕首,终于明白她昨夜为何执意要三百死士吞服秘药。那是青楼训练死士的禁术——以药物激发潜力,燃烧生命化作最惨烈的杀招。
夜幕降临时,谢鸾音浑身浴血返回营帐。她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箭伤,却在看到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苍白的脸色时顿住:"怎么?舍不得这幅躯壳受伤?"
"我只是在想,"三皇子突然逼近,谢鸾音的身体在他操控下踮起脚尖,"那个在祠堂被藤条抽打的小女孩,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他的指尖划过她(他)渗血的伤口,"用如此惨烈的计谋...你就不怕我心疼?"
谢鸾音挑眉,反手扣住他手腕将人抵在墙上。三皇子的身体在她掌控下竟意外契合,龙威与凤凰之力相撞激起满室火花:"心疼?殿下可知青楼有句话——要想赢,就得比对手更狠。"她的唇擦过他耳畔,"而我,要南楚太子亲眼看着,他最不屑的棋子,如何将他的棋盘碾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