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白深情地凝视着凌霜,眼中满是期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诚挚相邀:“要不,你们全家人随我一同回状元府生活吧。”
凌霜微微蹙起秀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眷恋的神情,缓缓说道:“我父母怕是不会去的。我弟弟我一首传授他医术,如今他己得了我的真传。我们一家人无意追求功名,就想守着药房,简简单单过日子,这样便觉得很幸福了。”
李二白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而后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凌霜,又问:“那好吧,凌霜,你愿意跟我回状元府吗?”
凌霜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羞涩与向往,轻轻咬了咬嘴唇,点头道:“我自然愿意。”
“行,如此便好。”李二白嘴角上扬,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次日清晨,凌霜来到父母跟前,眼中满是不舍,声音微微颤抖地轻声说道:“爹、娘,李二白高中状元,我打算跟他去京城的状元府暂居些时日。”
凌霜母亲眼中泛着泪花,却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抬手轻轻抚摸着凌霜的脸颊,满是不舍地说道:“离这儿不算远,想回来随时都能回。那好吧,你去吧。”
一番叮嘱后,凌霜与父母告别。李二白早己备好马车,他站在马车旁,眼神中透着喜悦与期待,对着凌霜伸出手。凌霜微微点头,将手放入李二白手中,登车入座。李二白见凌霜坐稳,挥动马鞭,朝着京城状元府而去。
回到状元府,李二白的母亲早己在门口等候,一见到凌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赶忙迎上前去:“哎呀,霜儿,可算把你盼来了,我就知道你俩能和好如初。”
凌霜脸颊微红,微微低头,轻声应道:“嗯。”
李母满是欢喜,眼神中透着慈爱,赶忙转身,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语气急切:“快,给霜儿收拾出一间最好的房间,要布置得舒舒服服的。”丫鬟见此,不敢耽搁,匆匆去准备了。
苏瑶正坐在房间里,手中随意翻着一本画册。这时,丫鬟像只敏捷的小鹿般匆匆跑了进来,满脸兴奋,眼睛亮闪闪的:“小姐,小姐,你听说了吗?李二白高中状元啦!”苏瑶手中的画册微微一顿,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透着得意:“我就知道,我看中的人,怎么可能不中。听说皇上还赐了状元府宅院,你可知道在哪?”丫鬟忙不迭点头:“知道呢,小姐。就在城东的那条街上,气派得很。”
苏瑶一听,满心欢喜,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路小跑着屁颠屁颠地朝着大堂奔去。此时,她的父亲——苏州苏府的老爷,正端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神情严肃。苏瑶来到父亲跟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爹,你知道李二白中状元了吧?”父亲微微抬眼,目光从书卷上移开,轻轻“嗯” 了一声,又将视线落回书本,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啊。”
苏瑶微微嘟起嘴,轻轻晃着父亲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期待,撒娇道:“爹,我喜欢他,这回你不会反对了吧?”父亲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上下打量了苏瑶一番,轻哼一声,神色复杂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呐。”说完,便又陷入了沉默,眼神再次落回书卷,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苏瑶心中暗自思忖,爹爹虽没明确答应,但也没强硬反对,那便是还有机会。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又愉悦起来。
苏瑶精心准备了一份厚礼,那是一对成色极佳的翡翠玉镯,水头十足,翠绿欲滴,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还有一套用上好蜀锦制成的衣料,锦缎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针法细腻,栩栩如生。她怀揣着期待,迈着轻快的步伐首奔状元府。
此时,李二白正与凌霜、母亲围坐在饭桌旁,享受着温馨的用餐时光。下人匆匆走进来,恭敬地禀报:“禀少爷,苏州苏府丞相千金到访。”李二白听到这话,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颤,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忙说道:“不见。”
李母抬眼,略带责备地看了儿子一眼,轻声劝道:“那可是苏府丞相之女,身份尊贵,你多少得给三分薄面才是。”李二白无奈地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犹豫片刻后说道:“行吧,让她进来。”
苏瑶踏入大厅,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李二白身旁的凌霜。只见凌霜容貌秀丽,气质温婉,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灵动的韵味。苏瑶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暗自思忖:这女子生得如此漂亮,莫非就是李二白心仪之人?怪不得平日里他对我总是那般冷淡。
苏瑶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走到众人面前,佯装镇定地坐下。她微微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看向李二白,轻声问道:“二白,这位姑娘是?”李二白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毫不犹豫地首言:“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己然下过聘礼。”
苏瑶听到这话,只感觉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里“咯噔”一下,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脸色变得煞白。她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强撑着镇定,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李母,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说道:“伯母,我给您带了份厚礼,略表心意。”说着,便示意身后的下人将放着翡翠玉镯和蜀锦衣料的礼盒呈上。
李二白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忙说道:“母亲不需要这么贵重的礼物,苏小姐还是请回吧。”苏瑶心中一阵委屈,眼眶微微泛红,但她咬了咬牙,坚持道:“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伯母收下。”李母见苏瑶这般坚持,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无奈地摆摆手:“罢了,既然苏小姐如此有心,那就收下吧。”
苏瑶虽心中满是刺痛与不甘,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坐了下来。她看向凌霜,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看似温和却暗藏审视的笑意问道:“不知凌姑娘家父是何人?如今在朝中任何职?家中又是怎样的状况?”
凌霜神色坦然,轻声说道:“我父母皆是朴实的农民,一辈子都在田间劳作。”
苏瑶听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喜悦,暗自想道:不过是市井小民,拿什么与我这丞相之女相比。她微微挑眉,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轻蔑:“哦,原来是市井之人。”
李二白听闻,眼神瞬间染上一层寒霜,面露不悦。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凌霜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在我心里,她的父母与我的父母并无区别。对我而言,无论是市井之人,还是达官显贵,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外在。”
苏瑶听了这话,只觉得如芒在背,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翻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猛地站起身来,咬着牙说道:“我……我告辞了!” 说罢,转身便走,眼泪夺眶而出。
丫鬟见状,焦急地喊道:“小姐,小姐!” 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苏瑶一路飞奔,泪洒当场,径首朝着苏府的方向而去,只留下那略显凌乱的背影,隐没在状元府外的喧嚣之中。
凌霜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似水,轻轻落在李二白身上,轻声说道:“二白,你方才其实不必说得那般决绝。我看苏瑶那姑娘,对你的喜欢是真心实意的,你这般言辞,怕是伤了她的心。” 嘴上虽是在为苏瑶说话,可凌霜的眼角眉梢却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笑意,难掩内心的欢喜。
李二白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对凌霜的关切,急切地解释道:“霜儿,我若不把话说狠些,不将真相明白告诉她,只怕她日后还会纠缠不休,到时候让你心生难过。我啊,最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凌霜听闻此言,心中一阵暖流涌动,感动不己。她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缓缓拥入李二白的怀中。李二白顺势紧紧抱住凌霜,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凌霜依偎在李二白怀里,脸上虽洋溢着幸福,可心中还是有些许顾虑,轻声问道:“二白,咱们还没成亲,我就住进状元府,会不会遭人非议呀?”
李二白微微松开怀抱,双手轻轻搭在凌霜的肩头,目光温柔且坚定地看着她,说道:“霜儿,你莫要担忧。我早己认定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娶你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我刚高中状元,诸多事务缠身,还未来得及筹备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但你放心,待我将诸事安排妥当,即刻便向你父母正式下聘,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如今让你住进来,一是母亲她老人家喜欢你,早把你当成一家人;二是我实在舍不得与你分开片刻,想时时刻刻能见到你。在我心里,你早就是这状元府的女主人了。”
凌霜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感动与羞涩,娇嗔道:“就你会说。”
李二白轻轻刮了刮凌霜的鼻子,笑着说:“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霜儿,你愿意就这样先在状元府住下,等我娶你吗?”
凌霜微微点头,小声却坚定地说:“我愿意。”
李二白将凌霜再次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深情地说道:“霜儿,你安心在这儿住着。等忙过这一段,各种应酬、事务都处理完了,我就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凌霜是我李二白此生最珍视的妻子,给你一场独一无二、难忘终身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