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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雪！你给我出来！"
尖锐的女声刺破午后的宁静。林双雪从化学实验中抬起头，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个烫着卷发、穿着时髦红色连衣裙的中年妇女。她立刻认出来——是罗东的母亲，镇上唯一一家百货商店的老板娘。
"阿姨好。"林双雪放下试管，忐忑地走过去。
罗母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和磨破的布鞋："就是你整天勾引我家东子？"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林双雪感到血液都凝固了，耳边嗡嗡作响。
"我没有..."她声音发抖。
"没有？"罗母冷笑，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信摔在她脸上，"那这些情书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勾搭男人！"
粉色的信纸雪花般散落。林双雪认出那是她写给罗东的生日贺卡，里面只写了几句祝福和感谢他帮忙辅导数学的话。她蹲下身一张张捡起，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纸片。
"妈！"罗东冲进教室，脸色惨白，"你干什么！"
"干什么？"罗母揪住儿子耳朵，"让你好好读书，你倒好，跟这种农村丫头鬼混！她家穷得叮当响，兄弟姐妹五个，你图什么？"
林双雪眼前发黑。她想起父亲佝偻的背，母亲长满老茧的手，还有弟弟妹妹们渴望读书的眼神。她是全家唯一的希望，现在却站在这里被人当众羞辱。
"阿姨，"她挺首腰杆，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家是穷，但我从没要过罗东一分钱。我成绩年级前十，不需要靠'勾引'谁改变命运。"
罗母显然没料到这个瘦弱的女孩会反击，一时语塞。罗东趁机挣脱母亲，站到林双雪身边："妈，是我主动追求双雪的，你别冤枉她！"
"好啊，翅膀硬了是吧？"罗母气得发抖，"我这就去找校长，看这种伤风败俗的学生还能不能待在学校！"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离去，留下满室寂静。林双雪感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她机械地走回座位，把脸埋进臂弯里。罗东想跟过来，被她无声地推开。
放学后，林双雪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罗母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她进来，露出胜利般的微笑。
"林同学，"校长推了推眼镜，"有人反映你与罗东同学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严重违反校规。按照校纪，应该开除学籍。"
林双雪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校长，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还狡辩！"罗母拍案而起，"我儿子都承认了！你们这些农村丫头，为了攀高枝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够了！"校长制止道，"林双雪，看在你成绩优异的份上，学校给你一次机会。写份检讨，保证以后不再与罗东来往，这事就算了。"
林双雪咬紧嘴唇，首到尝到血腥味。她想起父亲卖掉过年猪才凑齐的学费，想起母亲熬夜给她缝制的新书包。如果被开除，她怎么面对家人？
"我...我写。"她最终妥协，泪水砸在检讨书上，晕开了钢笔字迹。
走出校长室，罗东在走廊尽头等她。他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双雪，对不起..."他抓住她的手，"我妈太过分了，我..."
林双雪抽回手，声音冷得像冰："你妈说得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转身跑开，没让罗东看见自己崩溃的泪水。校门口，妹妹林小雪正踮着脚张望，看到她立刻挥舞着小手："姐！今天考试我得了满分！"
林双雪抹掉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小雪真棒。"她牵起妹妹的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
"姐，你怎么了？"妹妹惊慌地问。
林双雪蹲在路边干呕，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她——月经己经推迟半个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