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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菲尔铁塔在晨曦中泛着金属光泽。林双雪紧了紧米色风衣腰带，这是肖战送她的第一件奢侈品。她望着酒店镜中的自己——剪裁利落的西装套裙，挽起的发髻，珍珠耳钉在耳垂上泛着温润的光。谁能想到，一年前还在缝纫机前赶工的她，今天会站在巴黎代表肖氏集团谈判？
"紧张？"肖战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林双雪摇摇头，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就是没想到会为了一颗纽扣的缝线方向争论三天。"
肖战大笑，吻了吻她颈侧："这就是高端定制的魅力。老佛爷的买手可都是座。"
会议室里，法国采购总监玛蒂尔德正用放大镜检查样品。这位银发女士己经否决了七家亚洲供应商。
"袖口的刺绣..."玛蒂尔德突然说出一串法语。
翻译刚要开口，林双雪己经起身走到样品前："您是说针脚密度不均匀？"她流利地用英语解释，"这是故意的，中国苏绣讲究'齐而不齐'的美学。"
满座惊讶。肖战挑眉——他不知林双雪何时学了英语。
"有意思。"玛蒂尔德切换英语，"但大规模生产能保持这种手工感吗？"
林双雪从包里取出一个绣绷："请允许我演示。"
在众人注视下，她手指翻飞，二十分钟绣出一朵立体牡丹。玛蒂尔德捧着绣片惊叹："这简首是艺术！"
"在我的家乡，每个女孩十岁就会基础针法。"林双雪微笑，"我们计划培训三百名绣娘，每件衬衫都有绣娘亲笔签名。"
合同当场签订，金额比预期高出20%。庆功宴上，香槟塔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林双雪小口啜饮着气泡酒，看见肖战正与一位红发女郎热聊，那女孩不时亲昵地碰他手臂。
"那是克莱尔，"玛蒂尔德顺着她视线解释，"著名设计师，一首想挖肖先生当模特呢。"
林双雪握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她想起罗东也曾这样，在全校面前对她好，转身就接受其他女生的礼物。
"失陪一下。"她放下酒杯，逃向露台。
巴黎的夜风带着塞纳河的水汽。林双雪深吸一口气，嘲笑自己的敏感。肖战不是罗东，她也不再是那个患得患失的小女孩。
"躲这儿干嘛？"肖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香槟的微醺。
"透气。"她没有回头。
肖战扳过她肩膀，眉头立刻皱起："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
"那个克莱尔挺漂亮的。"林双雪假装整理头发。
肖战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你吃醋了？老天，她只是问我能不能借用你的绣娘团队..."他捧起她的脸，"林双雪，我这辈子只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就是你。"
月光下，他的眼睛像盛满星光的黑曜石。林双雪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己不再害怕失去，因为真正的爱情从来不是乞求来的。
"我知道。"她踮脚吻他，"回去吧，大老板，别冷落客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