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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
樊依重新贴上阻隔贴，向权安舆伸出手，"还好吗？"
权安舆抓住她的手站起来，故意捏了捏她的指节。
"别小看我。"
樊依笑了，出人意料地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从不。"
接下来的路程更加艰难。
他们避开了三支巡逻队，解决了两名技术人员——非致命，只是打晕。
权安舆注意到樊依的作战风格：精准、高效，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终于，他们到达了核心区。
透过观察窗，权安舆看到了噩梦般的景象。
数十个透明舱体排列在中央，每个里面都禁锢着一名Alpha士兵。
他们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表情痛苦扭曲。
"畜生。"权安舆低声咒骂。
樊依己经在操作终端。
"数据下载中...需要三分钟。"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你去安置炸药。"
权安舆迅速行动，将微型爆炸装置贴在关键支撑点上。
当他回到控制台时，警报突然响起。
"被发现了！"樊依大喊，仍在全力下载，"争取时间！"
门被撞开，六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冲了进来。
权安舆开枪击倒两个，第三个扑向他。
近身格斗在狭小空间内爆发，权安舆的每一击都带着为母亲、为红隼、为所有被摧残的Alpha而战的愤怒。
"权安舆！左边！"
樊依的声音在混战中清晰传来。
权安舆本能地听从，侧身避过一记脉冲枪射击。
奇妙的是，他不需要思考。
樊依的指令仿佛首接连接着他的神经，他们的思维和动作完美同步。
他转身，她开枪；
他佯攻，她突袭。
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死亡芭蕾。
"下载完成！"樊依喊道，"撤！"
他们冲向备用通道，身后是越来越多的追兵。
樊依按下引爆器，一连串的爆炸从核心区开始蔓延。
权安舆抓住她的手，全力奔跑。
"前面右转！"樊依指引，"有紧急出口！"
他们冲出一扇金属门，迎面是刺骨的北极寒风。
斜坡尽头是一个悬崖，下方是漆黑的冰海。
"跳！"樊依命令。
权安舆没有犹豫。
他们一起跃入虚空，身后是冲天的火光。
寒冷的海水吞没了一切声音，一切光线，只有两人紧握的手是真实的锚点。
当他们在几公里外的海岸线爬上岸时，北极光正巧在夜空中绽放。
绿紫色的光带像活物般舞动，照亮了彼此狼狈又鲜活的脸。
"成功了。"樊依喘息着说，脸上是权安舆见过最真实的笑容。
权安舆没有回答。
他拉过她，在极光下吻住她冰冷的唇。
这个吻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某种更深的情感。
樊依回应着，然后突然将他推倒在雪地上。
她的牙齿刺入他后颈的腺体，比临时标记更深入，更彻底。
权安舆在剧痛与中绷紧身体，感到某种永恒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形成。
标记完成后，权安舆轻舔伤口，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
他母亲留下的军牌，一首贴身携带。
他轻轻地将它戴在樊依脖子上。
"现在它保护我们两个了。"
权安舆伸手抚过金属牌，然后是她颈后的标记。
极光在他们头顶流转，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见证这一刻。
"从今往后，"他郑重地说，声音因情感而粗哑，"我的命和自由都是你的。"
樊依微笑着俯身，额头抵住他的。
"而我的是你的。"她耳语，"Enigma的誓言只有一次，权安舆。你永远甩不掉我了。"
一年后，灰域边境小镇。
老猫擦着他的古董手枪，抬头看向走进酒馆的两个人。
"灰狼，蔷薇。"他点头致意，"听说北极圈最近出了场大爆炸？"
权安舆耸肩，在吧台坐下。
"天气异常吧。"
樊依笑眯眯地凑近老猫："听说军方在悬赏两个危险人物？有线索吗？"
老猫哼了一声，推给他们一杯浑浊的液体。
"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他压低声音，"不过有单生意，可能合你们口味..."
权安舆和樊依交换了一个眼神。
自从北极圈那夜后，他们成了灰域最传奇的搭档。
不接受组织约束，不归属任何势力，只在灰色地带执行自己认可的任务。
有人说他们是恋人，有人说他们只是利益共同体，但没人敢小看这对组合。
"说说看。"
权安舆接过任务简报，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樊依的。
他们的标记在皮肤下微微发热。
樊依靠在他肩上阅读简报，发丝间飘来淡淡的伏特加气息。
权安舆的Alpha本能对这种气息既敬畏又渴望，就像他对这个危险又迷人的女人本身。
"有点意思。"
樊依看完简报，眼睛闪烁着权安舆最熟悉的那种光芒，那是对悬崖边风景的渴望，"去吗，我的Alpha？"
权安舆喝干杯中酒，站起身。
他的动作不再像独狼那样孤绝，也不像被Enigma驯服的宠物，而是一种全新的平衡。
强大而联结，自由却承诺。
"带路，我的Enigma。"
他们一起走入夜色，背后是酒馆温暖的灯光，前方是无尽的危险与可能。
极光或许只在北极出现，但某种同样奇妙的光芒在他们之间永恒流转。
极光下的誓言，将永远指引他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