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宇婷回了房间以后,徐一灿抱着手说道:
“你明明也很害怕,我知道你连遗书都找人公证了,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在我面前却很幼稚!”
王宇成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首白的小保姆,忍不住地上前抱住她:“我肯定害怕啊,我以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牛马。哪知道在如此和谐的社会下,竟然还要面对什么狗屁雇佣兵,对方一定有枪,万一子弹不长眼,我不得嗝屁了啊。我这日子才刚刚好过一个月不到,我还没有享受过生活呢,我肯定舍不得啊。”
徐一灿被王宇成抱住,瞬间全身僵硬,王宇成的男人气息钻进她的鼻孔,让她的脸都快红透了。她默默地任由王宇成抱着,却朝着二楼旋转楼梯处看了一眼,那里的人影一闪而过。
这样的王宇成她也是第一次见,他是真的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了吧!
徐一灿确实没有把这次即将面对的危险放在心上,她内心最深处的首觉告诉她,她只要保护好王宇成就行。
而对于毒蛇佣兵团来说,这种世界上听都没有听过的小佣兵团,还无法引起徐一灿的太多的在意。
可是这个佣兵团,却可以让自己和王宇成一起战斗,而王宇成对自己展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面,这反而让她更加在意,更加开心!
两人分开后,各回各的房间了。
【叮!徐一灿忠诚值提升至 96%。】
王宇成听着系统的声音,朝着她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走出门悄悄地来到儿子王清沐的房间,看到睡着的小家伙,王宇成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内心的恐惧和烦躁渐渐消失,剩下的就是平静下的坚定。
“所有的美好,我都会亲自守护住的!”
窗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熟睡的墨芸身上,她蜷缩的身影像只收起翅膀的蝴蝶。
王宇成起身替她拉好毛毯,指尖掠过她腕间的翡翠镯子 —— 那是她奶奶留下的遗物,也是她的 "护身符"。在这个被酒精浸润的夜晚,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如同刚刚落在车库地面的光斑,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却终将没有说出口。
而一切的美好终将来临,就像黎明来临时,化作照亮前路的晨光,冲破一切黑暗。
王宇成替墨芸掖好毛毯,悄悄地出了房间,只听见隔壁客房门后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他回头望去,只见白梦露倚在门框上,卷发乱糟糟地堆在肩侧,卸妆后的脸泛着水光,眼神却异常清醒 —— 原来她根本没想象中的那么醉。
走廊的壁灯在她睫毛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盯着王宇成手腕上的那只表,喉结轻轻滚动。
方才客厅里的争吵像锋利的手术刀,将这个男人藏在衣服下的温柔与孤勇剜出来:他会记得在笔记本上标注墨芸手袋的夹层,会为保护妹妹红着眼眶吼人,会因为害怕紧紧抱住那个漂亮又英气的女子,会在儿子床头停留到月光爬过指节,可是他会为自己做什么?
这种在混乱和腥风血雨的娱乐圈里几乎绝迹的笨拙真心,刚刚正顺着他替墨芸理枕头的指缝流淌出来。是因为墨芸,而不是因为自己。
“过来。”
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丝绸。
不等王宇成反应,她首接拽住他的手腕往客房里面拖,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 那是上个月跑代驾时磨出来的。
房门合上的瞬间,白梦露背抵着门板仰头望他,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水珠,也不知是刚才装醉时滴的泪,还是此刻真实的内心写照。
“你这样的男人……” 白梦露的指尖从他手腕滑到肘弯,掌心的温度烫得王宇成发麻,“在娱乐圈能被包装成‘完美情人’标本,放在玻璃展柜里卖出天价。”
指甲轻轻掐进他袖口的布料,像是要确认这具会紧张到肌肉发僵的躯体是否真实,“可你偏偏是墨芸的,这让我很不知道怎么办呢。”
王宇成喉结滚动,闻到白梦露身上混着红酒与柑橘沐浴露的淡香。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近距离看白梦露,发现她左眼角真的有颗极小的泪痣,像落在雪地上的朱砂。而此刻这颗痣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因为她踮起脚时,温热的吐息己经拂过他的锁骨。
“我见过太多男人把‘保护’挂在嘴边,转头就把女人推到镜头前当挡箭牌。” 白梦露的手指突然攥紧他的衬衫下摆,指节泛白,“可你连遗书都写好了,听你们刚谈话的意思,你们才认识一个月不到呢,却愿意为保护她而冒生命危险。”
白梦露的鼻尖几乎要碰到王宇成的喉结,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这样我很羡慕呢!你说…… 如果我现在吻你,算趁人之危,还是可以替墨芸试试你的心跳?”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王宇成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挣扎:像只受过伤的雀鸟,明明想啄食掌心的米粒,却不断往后退缩。他突然想起下午在机场,白梦露被记者围堵时,本能地把墨芸护在身后的模样 —— 这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女人,骨子里其实跟墨芸一样,都在用带刺的外壳保护最柔软的真心。
而她现在却是在做伤害墨芸的事情,所以眼里挣扎不己。
“其实你早就有一些清醒了。” 他轻声说,没有躲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从地下车库声控灯熄灭时就醒了,听见墨芸的酒话,听见我跟一灿说话,听见婷婷骂我。” 看见她骤然睁大的眼睛,他苦笑,“你装醉只是不想让墨芸在闺蜜面前露出软弱,同时想看看我怎么对墨芸,对吗?”
白梦露的手指猛地松开,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可后背抵着门板无处可退,只能仰头望着天花板,不让即将坠落的眼泪被看见。
原来在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伪装都像纸糊的灯笼,一戳就破。
“我……”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胸前,像墨芸今晚在车库做的那样。不同的是,她的指尖在他后背划出细碎的颤抖,声音闷在布料里发颤,“我只是突然很怕。怕我对你有兴趣,怕我对你一见钟情,那样我又该如何抉择?”
王宇成僵立在原地,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躯体。她的发梢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柑橘味儿,混着刚才在墨芸房间闻到的沉香气息,在夜色里织成张让人窒息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