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救命!夫郎他追得太紧!

第30章 寸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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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女尊:救命!夫郎他追得太紧!
作者:
拂绿
本章字数:
4832
更新时间:
2025-05-20

太女毫不避讳的话,让谢吟风心生警惕。

如今的朝廷,好似一场搭好的戏台。

陛下是隐在幕后,却又处处彰显其存在的班主,而各位王女、宰相、文臣、武将,纷纷扮演着生旦净丑的角儿,共同唱着一出为国为民的大戏,就连那从前隐在帝王身侧的宦官,如今也同后台的教习、箱倌一样,想到台前露一露脸,想与各位角儿争一争脸面,抖一抖威风,再获得几分关注。

她看着床板上尚存一口气的谢母,好似回到了刚学凫水的时候,浪潮从西面八方席卷而来,挤压着她仅存的一点空气,手够不着岸,脚踩不着地,只有在无尽的沉浮中挣扎。

“殿下,”谢吟风掖了掖谢母的被角,抬起头来,首视着她,“若能执掌母亲手中的兵权,臣女自然欢喜,然臣女一未入过军营,二未在陛下面前露过脸,如此又能怎么办呢?”

她目光平静地掠过营帐中跳动的烛火,又看向谢母微微起伏的胸膛。

“吟风,只要你愿意,本宫会尽力替你办到。”姒景容拍拍她的肩膀,“毕竟,你是名正言顺的人选。”

谢吟风听出了她的潜在之意,只要今日接下太女的相助,日后宁安侯府和太女,便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太女生,则侯府生;太女无,则侯府无。

她弯腰行礼,像个虔诚的信徒叩拜自己的神明,“殿下之恩,臣女没齿难忘。”

然而神明是否能真的保佑她的信徒,却无人可知。

姒景容满意地走了。

军医端着一碗药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你是嫌命太长了。”

“何出此言?”谢吟风凝眉看着她。

“将军有没有同你说过,皇家的事少掺和。”

将军一生只忠于陛下。

她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将药碗‘哐当’放在桌子上,里面的药汁晃荡半天后,才慢慢平息。

谢吟风瞧着,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难得这种时候还有人愿意说两句真心的话。

她揉了揉额头,苦笑一声,“掺和不掺和的,岂能轮得到我们来说话,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再要是能分得一些汤,便很知足了。”

“将军怎么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女儿?”

军医将药材收拾得’哗啦啦‘作响,仿佛跟它有仇似的。

谢吟风也不恼,目光看向营帐中昏暗的地方,“你知道房子是怎么建的吗?”

军医莫名其妙,“谁要跟你说房子的事。”

谢吟风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说道:“建房子除了事先画好图样外,首要的便是打地基,只要打好地基,无论你怎么建,房子总会稳稳当当的,倘若没有打好地基,就急着要立柱架梁,那么这样的房子迟早会坍塌。”

军医手里拿着一株晒干的白及,愣在当场,须臾后又听她补充道:“我们不能光靠别人建设的地基,来造自己的房子。”

营帐内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的‘毕剥’声偶尔响起,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谢吟风守在谢母的床边,思索着当下的局势。

太女虽然说得信誓旦旦,但她清楚,这事未必能办到。

且不说对这兵权虎视眈眈的人有多少,就说陛下的态度,至今让人捉摸不透。

从她来到现在,只有一个宦官露面,难道陛下真的对谢家起疑心了,还是说陛下身体有恙?

她猛然看向军医,“劳驾问一下,陛下从刺杀后,可召见过朝臣,是否露过面?”

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人,听到这句话,倏然睁开了双眸,半天后才道:“听说见过禁军的统领,还有朝中的一些大臣,但那日被召去问诊时,我没有见到人。”

“那过去是做了什么?”

“只让在偏殿等,从白天等到黑夜,又等到天亮,然后来了一位管事的姑姑,说陛下无碍了,就让我们回来了。”

谢吟风蹙眉,这实在有些不同寻常,思索片刻后,她问道:“在行宫时,你可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军医重复了一句,片刻后答道:“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进了陛下的寝宫,她穿着很像道……姑,对就是道姑。”

“道姑?”

“是,我应当没看错,那身衣裳平常人也不会穿。”

谢吟风没有立刻接话,少顷才问道:“陛下此次出宫避暑,不知带的是哪位君侍?”

“好像是君后。”

军医思索着,也许是她小看了将军的这位长女。

君后吗,难道这道姑是太女举荐的,若是陛下信任这道姑,那么太女方才说的话……

谢吟风一个激灵,只觉有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军医忍不住问道:“你是怀疑什么吗?”

谢吟风摇摇头,“不好说,我去出恭一趟,劳你看护我母亲片刻。”

从茅房出来,谢吟风绕到后山,站在一侧峭壁上吹了会儿风,便回去了。

在她离开后,峭壁下有黑影飞出,须臾的功夫就消失在夜色里。

营帐内烛影晃动了几息,随即安静下来,谢吟风推帘而入,用准备好的温水,将谢母的脸颊双手一一擦拭完,这才躺在了她不远处的床板上。

想着明日还是再去找一找大夫,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不想放弃。

翌日,在给谢母擦拭完身体,又喂过药之后,她便去找太女,得到同意后,就请了御医前来,然而结果同军医说的没有分别。

谢吟风不死心,让人发了悬赏令,只要有人能治好谢母,酬谢三百金。

军医也不恼,甚至帮着把关,只要能救将军,就是拜那人为师,她也愿意。

谢吟风也是这两日才知,她姓陈,跟着宁安侯出生入死己经许多年,两人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悬赏令一出,林林总总的来了不少人。

有人摇着头道:“药石无效,准备后事吧。”

有人大怒,“你们糊弄老妇,弄个己经快死了的人来。”

有人掉着书袋,“脉气浑浑而浊乱,其革至如涌泉,出而不返……此皆死脉之候也。”

谢吟风绝望了,坐在山石上,看着谢母的营帐发呆,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待凉风吹过,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她蓦然想起一个人来。

在云山时,师母收养过一位徒弟。

名义上来说应该是她的师弟,这位师弟自幼酷爱医术,在她还未下山时,他便经常下山,不是拜访名医,就是给药堂做学徒。

每隔一段时间会回来一次,回来时除了给她们带的吃食外,便是提着一摞厚厚的医书。

那时,她常常看见他钻研至深夜方才歇息。

离开云山时,师弟并不在山上,两人没有见成面,但她却知那会儿他的医术,在附近的村落中己经小有名气。

谢吟风不知道他能不能救,但如今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想到这儿她立马传了一封信去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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