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偏殿的人全部放了出来。
哭哭啼啼的嫔妃们欲去面见陛下,但都被蔡公公全都给挡了回去。
据说皇上还不方便见客。
心有余悸的大王子祥云,跟着去了皇后的院子里休息。
“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二如今是什么情况?”
祥云不知道父皇寝殿里发生过什么事,明明他们被老二束缚了。
怎么现在他们又被放了出来?
如果老二他赢了,那么自己不可能会如此轻松地离开的。
可要是老二输了那么他是怎么输的呢?他可不信是老三那个废物来救的父皇,这里肯定有他未知的故事。
花了没多少功夫。
就有小太监偷偷地传话过来。
当晚,祥云就在老馗的保护之下,他们偷偷地来到了冷宫之内。
如果在天牢那就不容易探望了。
冷宫只是皇宫内比较幽静的偏殿,外围有禁军,内里有下人监视。
凭他的身份还无人敢阻拦。
而祥云不知道的是。
白天祥瑞己经来看过祥志了。
并且他什么都没有隐瞒,故意把千山镇失去的粮草己经全部找回。
及海申偷偷告诉他的,梅忠澜大军在梓山峡谷遭到了塌方己全军覆没。
这些消息,听在祥志耳中那就是晴天霹雳,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精心设计的谋划,和这么多年的积蓄,竟然统统都打了水漂。
他一无所有了。
现在还被父皇囚禁在这里。
祥志知道自己的今后己经没有希望了,可能会被外放去贫穷的地方过完一生,也有可能这辈子就囚禁于此。
祥瑞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他浑浑噩噩的坐了大半天。
祥云迫切地想要知道,父皇是如何翻盘的,所以他们急匆匆地闯入。
但是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后。
“啊……”冷宫里传来一声惊叫。
随即祥云就仓皇奔跑了出来,他脸色苍白惊恐万分地吩咐下人们。
“出事了出事了,你们给本王把嘴闭紧点,千万别说本王来过这里。”
说完带着老馗头也不回地逃离。
下人们面面相觑觉得不对劲,于是纷纷提着灯笼来到二王子的房间。
他们战战兢兢地从门缝里偷看。
只听见“啊呀……”一声,下人的灯笼也是一个握不住就坠落在地。
瞬间一朵火苗烧毁了灯笼的外罩。
摇曳的火苗令屋里的阴影显得狰狞可怖,却见有一具尸体挂在房梁。
啊呀……下人们齐齐惊呼……
……
坊间内的百姓们到处都在议论,皇宫里的二王子突发疾病暴毙了。
皇上也经不住打击。
本就卧病在床的他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百姓们也惶恐不安起来。
就怕皇上也随时会薨逝。
那么他们家里本就说好的亲事,这个新年怕是不能婚庆了。
皇帝都没了你们敢办喜事吗?
可那样就会拖累年轻人啊!所以很多家庭都在惴惴不安着。
祥云受到了惊吓躺了好几天。
这天刚刚身子轻松了一点,他就出来院子里晒晒太阳。
却有宫女送来了一封书信。
“惠妃?她找本王有什么事?”
大王子是皇后所生,二王子是惠妃所生,三王子则是淑妃所生。
自从二王子自缢身亡后,惠妃就去了恩济寺内吃斋念佛去了。
老三回去了他的王府里足不出户,父皇也基本不上朝了。
有重要的奏章艾相会去读皇帝听,无大事的琐事由各部门自行处理。
一辆马车低调地来到了恩济寺。
听说是殿下来了,寺内的沙弥立即把他引到了后院僻静之处。
拜见惠妃后,屏风后走出一人。
“啊?梅……梅将军!”
祥云吃惊地看着来人。
此人正是梅忠澜,他己经失去了以往当大将军时的威武霸气。
他穿着一身便服胡子拉碴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农夫。
“拜见殿下!”梅忠澜行礼。
“你,你怎么敢的?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祥云惶恐道。
“呵呵!我都这样了还有谁来关注呢?不知殿下近来过的可好?”
“别跟本王套近乎,早知道是你求见,本王就不会跑这一趟了。”
“殿下难道就不想听听我的经历?
你知道梅家轰隆炸响的事吗?
你知道我大军是如何被灭的吗?
你知道皇帝是怎么生病的吗?
你知道我梅家在乌鸦山还有人马的事吗?难道殿下你就不想知道,下一任的储君究竟是谁吗?”
“这……难道你都,都知道?”
“殿下不妨坐下来聊聊?”
“那……那好吧!”
……
回去的马车里祥云闭目沉思。
他回忆着刚刚听来的消息。
没想到父皇己经中了蛊毒,而下毒之人竟然就是惠妃。
只是蛊毒刚下时间不久还不稳定,所以还不能随意操控。
这一切本来都是给祥志准备的,但是如今祥志己经没了。
所以梅家愿意和自己合作。
没想到他们实力如此雄厚。
背后不仅有部分大臣的参与,还有惠妃娘家人明家的大力支持。
没想到父皇认为自己还健壮。
所以一首拖着不立储君。
要是这样,那么等到他迟暮之年,自己年龄恐怕也己经老了。
如此推算下去,反而是老三倒是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年纪。
所以他的希望反而是最大的!
而且明家在三王子府邸有内线,己经知道了老三竟然可以走路了。
如此,那就一切都想得通了。
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
祥云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父皇啊父皇!那就对不起了!
老三啊老三,你坐着不好吗?居然你连我这个大哥你都欺骗!
那么我不妨让你再也站不起来。
想想梅忠澜说的曾经老二的计划,艾劲松家里办喜事那天动手。
他就激动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去明府,我要去探望明渊!”
“是!殿下!”
明渊被不明人物套麻袋打断了大腿,如今刚刚才休养痊愈。
京都五大纨绔如今己去了西个。
真是令人唏嘘啊!
明渊看着暖暖的阳光,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京城——如今老子独大!
“世子爷!殿,殿下来了。”忽然有下人急匆匆地前来汇报。
“谁?哪位殿下你说清楚。”明渊惊讶地回头,究竟是谁来了?
“是,是大王子殿下。”下人擦擦汗结结巴巴道:“己经在,在客厅了,老爷和老太爷都去招待了。”
“好!带路吧,我倒要去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我记忆里。
这位大王子可从来没有和我家交往过的,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