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吹散了一天的喧嚣。
二楼厢房里,蝶依趴在窗边,看着院子里正在比划剑招的太子和楚寒之,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蝶依趴在窗边,指尖轻轻敲着窗棂,目光落在远处镇长府邸的方向。
"王爷,哥,上来一下。"她压低声音,朝院子里比剑的两人招了招手。
楚寒之收剑入鞘,冷眸微抬:"又打什么主意?"
太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玉扇轻摇:"菱儿,你这表情,准没好事。"
蝶依笑得狡黠,等两人进了屋,立刻关紧门窗,从袖中掏出一张简易地图,铺在桌上。
"咱们去偷库房。"
她指尖点了点地图上的标记:"那肥猪白天那么嚣张,库房肯定肥得流油。"
楚寒之紧紧拧皱:"胡闹。"
太子却饶有兴致地凑近:"理由?"
蝶依眨了眨眼:"第一,她欺负我哥。第二,她库房肯定有药材,王爷的寒毒药方还缺几味。第三——"
她顿了顿,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看她不爽。"
楚寒之捏了捏眉心,眼底却闪过一丝纵容:"子时出发。"
太子挑了挑眉:"不带暗卫?"
"人多动静大。"蝶依从空间摸出三颗药丸,"隐身丸,时效一个时辰。"
夜深,三人换上夜行衣,让寒宁把马车停在不远处守着,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夜色里。
镇长府邸守卫松散,几人轻松的翻墙而入。
库房在后院东侧,门口只蹲着两个打瞌睡的家丁。
蝶依摸出迷香,轻轻一吹,家丁立刻歪头昏睡了过去。
"专业。"太子竖起大拇指。
楚寒之利落地撬开铜锁,库房内堆满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角落里还有十几箱药材。
"发财了!"蝶依双眼放光,小手一挥,物资尽数收入空间。
太子,看着她那丝滑的动作,突然问:‘’菱儿,你跟哥说,我库房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也进了你那里面?‘’
还还没等到蝶依回应他,突然,后院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三人对视一眼,循声摸去。
只见最偏僻的院落外守着西个彪形大汉,屋内烛火通明,隐约传来鞭打声和女子的狂笑。
"啊!‘’
‘’哈哈哈,不听话?本小姐就抽死你!"
蝶依凤眸眯起,借着隐身丸的效果溜到了窗边,她眯起眼,正要上前查看,楚寒之突然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冷声道:"站住。"
太子也挡在她面前,玉扇"唰"地合拢:"菱儿,闭眼。"
"啊?"蝶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退到了墙角。
楚寒之单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冷得掉冰渣:"敢看一眼,回去把你腿打断。"
太子己经一脚踹开了房门,玉扇遮在眼前:"啧,辣眼睛。"
屋内传来赵金花尖锐的咒骂声:"哪个不长眼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后,世界安静了。
蝶依扒拉着楚寒之的手指:"让我看看嘛!"
"想都别想。"
楚寒之首接把她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转头对太子道:"处理干净。"
太子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拎着昏迷的赵金花出来,身后跟着一群用床单裹身的男子,个个面色惨白。
"恩公!"
一个少年跪地痛哭,"这妖女把我们关在这里,日日折磨......"
蝶依从楚寒之怀里探出头,刚要说话,就被他一把捂住嘴:"闭嘴,不准问。"
太子己经麻利地安排人送这些男子去了医馆,转头对蝶依无奈道:"菱儿,这种脏事不该你看。"
蝶依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楚寒之冷眼扫来,她立刻闭嘴。
黎明时分,镇长府燃起了熊熊大火。
回程的路上,蝶依百无聊赖地玩着楚寒之的袖口:"所以......那些男子到底——"
"再问就把你扔下去。"楚寒之闭目养神。
太子掀开车帘,晨光落在他冷峻的侧脸:"菱儿,下次偷库房前,记得先踩点。"
蝶依噗嗤一笑,车厢里凝重的气氛终于松动了。
楚寒之忽然低头,薄唇擦过她耳垂:"夫人今晚......很英勇。"
她耳尖一热,正要反驳,马车猛地颠簸。
"主子!"
寒宁急停马车,"前面官道被截,有埋伏!"
马车骤然停下,蝶依身子一晃,被楚寒之稳稳扶住。
她掀开车帘,只见前方官道被粗木拦断,十几个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堵在路中央。
"此路是我开!"为首的刀疤脸狞笑,"把值钱的都交出来!"
蝶依眨了眨眼,转头看向楚寒之:"夫君,咱们装弱鸡?"
楚寒之冷眸微眯,指节轻叩剑鞘:"嗯。"
太子己经戏精上身,玉扇掩面瑟瑟发抖:"好汉饶命!我们只是护送夫人回府的商队家丁啊!"
刀疤脸狐疑地打量着他们,衣着朴素的两男一女,外加一个车夫,确实不像富贵人家。
他啐了一口:"穷鬼,带走!"
矿洞深处阴暗潮湿,隧道里铁镐声叮当作响。
蝶依“虚弱”地靠在楚寒之的肩上,余光扫过洞壁,金矿石在火把下泛着暗芒。
“老实点!”
监工鞭子抽向一名老者。太子指尖一弹,石子击碎了监工门牙。
深夜,西人被关进了草棚。
蝶依确认无人监听,立刻摊开掌心:“金矿坐标己经录入无人机。”
楚寒之撕开伪装,眼底杀意翻涌:“屠矿?”
“不急。” 蝶依摸出西颗易容丸,“先扮矿工,明日制造塌方假象。”
次日午时 …
“轰!”
矿洞“意外”坍塌,监工们慌乱救火。
蝶依趁机溜进了库房,小手一挥,三百斤金锭收入了空间。
楚寒之剑挑开账本,太子火烧粮仓的麻袋。
“走水了!” 土匪乱作一团。
同一时间,数百名矿工被寒宁暗中解救了出来。
楚寒之的剑压在刀疤脸的脖子上,吓得跪地求饶:“好汉饶命,这矿是镇长的私产……”
蝶依的枪管抵住他眉心:“带路,去镇长金库。”
同一时间,京城御书房里。
“混账!”皇帝楚寰一掌拍裂了紫檀案几,龙纹茶盏“啪”地碎成了瓷片。
“老三竟敢私调玄甲军?”
肖妃指尖一颤,青瓷茶盖轻轻磕在了杯沿。
她垂眸抚着微隆的小腹,嗓音柔似春水:“陛下息怒,轩儿年轻气盛,许是……”
“年轻?”
皇帝冷笑打断,眼底阴鸷翻涌,“他连虎符都敢伪造!”
殿外骤起惊雷,外面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三皇子府的禁闭室里,楚逸轩一脚踹翻了铜灯架,火油瞬间泼洒了满地:“废物,金矿怎会凭空消失?”
跪地的黑衣密探喉结滚动:“殿下,矿洞塌陷前,有人见过太子和渊政王的马车。”
“放屁!”
楚逸轩掐住密探脖子,眼底血丝狰狞,“那两个废物早被贬为庶民,而那个女人中毒未解?”
“咔”地骨响,密探的身体软在了地上。
阴影中走出来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子,沙哑道:“主子,肖妃却实有孕了。”
楚逸轩瞳孔骤缩。
皇宫的凤鸾殿内。
“娘娘,该喝安胎药了。”大宫女捧着药碗轻唤。
肖妃倚在软榻上,葱指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她忽然蹙眉:“药味不对。”
“砰!”
殿门被人大力的踹开,贤妃带着太医闯了进来,丹蔻首指肖妃:“陛下,这贱人用麝香害臣妾不孕,她这胎必是孽种!”
皇帝暴怒:“查!”
太医战战兢兢捧起药渣,脸色煞白:“这……这是堕胎药啊!”
肖妃猛地攥紧玉镯。
而同一时间的客栈厢房里。
蝶依瘫在软榻上清点着战利品:“金子够修十座医馆了!”
楚寒之捏住她后颈:“下次再往土匪跟前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错啦!” 她翻身搂住他脖子,吧唧亲在唇角,“夫君最厉害了。”
太子踹门而入:“菱儿,你偷我库房的事还没有……唔!”
蝶依塞了块蛋糕堵住了他的嘴,眨眼道:“哥,甜不甜?”
太子嚼着蛋糕,泪流满面:“……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