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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大爷！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东旭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嗡嗡响。
他媳妇儿被人当众撕破了袖子，这口气他咽不下！
“申相海那小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
何雨柱也跟着骂了一句。
他瞅了一眼旁边低着头、肩膀还在微微抽搐的秦淮茹，心里也堵得慌。
“秦姐受这么大委屈，咱们不能看着啊！”
他转向贾东旭：“东旭，你也先消消气。”
“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收拾申相海那小子！”
“对！收拾他！”贾张氏尖着嗓子喊道，三角眼瞪得溜圆。
叁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开口了。
“哼，那小子最近是挺扎眼。”
“昨天去钓鱼，就他一个人钓上来好几条大鱼，个顶个的肥。”
“我呢，辛辛苦苦那么久，还没他一条鱼大！”
这话一出，屋里更安静了。
嫉妒的火苗在每个人心里烧得更旺了。
凭什么啊？
一个爹妈都没了的小子，运气这么好？
又是自行车，又是手表，现在连钓鱼都比别人强？
“他那些票！自行车票！手表票！”
贾东旭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
“妈，淮茹，你们不是说他那些票来路不正吗？”
“对！就去举报他！”
“去街道！说他那些票是偷来的！”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不行！”
一首沉默的易中海突然开口，语气斩钉截铁。
他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举报偷窃？证据呢？”
“万一街道或者派出所查不出证据，那淮茹就是诬告！”
“诬告也是要担责任的！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易中海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
“要举报，不能说偷。”
“就说……就说他搞投机倒把！”
“淮茹，你就一口咬定，你亲眼看见了！”
“看见他在黑市跟人交易，买的票！”
“自行车票！手表票！都是黑市买来的！”
秦淮茹愣了一下。
举报黑市交易？
“可……可这样的话，顶多就是批评教育，把东西没收吧？”
她有点不甘心。
“关不了他几天啊！”
她要的是让申相海身败名裂！最好是坐牢！
“只能这样！”易中海加重了语气。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
“真把他逼急了，对我们没好处。”
“先让他把自行车和手表吐出来！”
“给他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这院里，不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撒野的地方！”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
虽然不能把申相海送进牢里，但能让他丢了自行车和手表，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而且，这是壹大爷的主意，总比自己瞎想要稳妥。
“……好！”
她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怨毒。
“就听壹大爷的！”
“先让他把自行车和手表交出来！看他还怎么嘚瑟！”
“唉……”阎埠贵在一旁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那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了……”
“还有那块上海牌手表……”
众人没理会他的“惋惜”。
一场针对申相海的阴谋，就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敲定了。
……
第二天一大早。
申相海推着他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走出了家门。
阳光洒在他身上，也洒在那辆惹眼的自行车上。
刚走出院门，就感觉路上的目光比平时多了不少。
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快看，申家那小子！”
“啧啧，这自行车，真新啊！”
“听说他昨天钓鱼钓了不少？”
“可不是嘛，好几条大鲤鱼呢！”
议论声不大，但断断续续传进申相海耳朵里。
他面不改色，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车子轻快地向前驶去。
一路到了轧钢厂。
申相海把自行车停好，锁上。
走进了热气腾腾的轧钢厂后厨。
“哟，相海来了！”
正在擦桌子的周兴抬头，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嗯，周主任早。”申相海点点头。
几个正在忙活的师傅伙计也都看了过来。
马华和刘岚也在其中。
“相海，行啊你小子！”周兴放下抹布，凑近了些。
他挤眉弄眼地说道：“听说你昨天钓鱼大丰收啊？”
“弄了好几条大鱼？真的假的？”
“快跟哥几个说说，在哪钓的？用的什么饵？”
申相海笑了笑，正准备随便应付几句。
突然。
后厨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保卫科的陈平科长，穿着一身板正的蓝色工装。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工装的保卫科队员。
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民警。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面容严肃。
另一个年轻些，眼神锐利。
后厨里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几个人身上。
这阵仗，可不像是来吃饭的。
陈平科长的目光在后厨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申相海身上。
“你是申相海？”陈平科长开口问道，语气严肃。
申相海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动声色。
“我是。”
“跟我们走一趟吧。”陈平科长说道。“有人举报你，我们需要调查一下。”
举报？
申相海眉头微皱。
举报我什么？
“哎，陈科长，这……”周兴赶紧上前，想打个圆场。
“相海这孩子平时挺老实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陈平科长看了周兴一眼，没说话。
旁边那个年长的民警开口了，语气倒是平和一些。
“我们是街道派出所的，我叫夏陆。”
“接到群众举报，涉及申相海同志的一些问题，需要他配合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放心，只是协助调查，如果没问题，自然会还你清白。”民警夏陆看着申相海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申相海知道，不去是不行了。
他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去。”
他倒想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又举报了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