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扭身一拳击出,金光宛如流水一般覆盖在左拳之上。就在拳刃交接之时,却见那黑色利刃竟然首接刺破江流的护体金光,重重击在江流左拳之上。
“好强的身体!”
那黑色利刃虽然似乎能无视灵气的防御,但是却最终没能划破江流的皮肤。
江流心中大为讶异,脚踩九品莲台,飞速出拳朝那矮小身影击去。
那矮小身影一击不中,身体一扭,闪身投入到周边众人的身影之中,就此消失不见。
金秀闪身来到江流身边,关切道:“法师,没事吧!”
江流摇摇头,看向那矮小身影消失之处,叹道:“此人身法倒是诡异,竟似能与人的影子相融。”
金秀俏脸上也涌起一抹愁容,叹道:“从未听说华、石两家有如此高手,难道是最近新到幻月城的高手?”
江流摇头笑道:“现在多想无益,此人虽然身法诡秘,但是还伤不到我。”
金秀闻言笑道:“我也未曾想法师护体之法如此玄妙,看来不弱于原生门的锻体之术了。”
江流好奇道:“魔门八大派之一的原生门?他们很擅长锻体练身吗?”
金秀笑道:“我们先离开此地,我再为法师细说。”
江流点了点头,与金秀飞快离开人群。
金秀见周遭行人稀少后,便开始解释道:“原生门不只是锻体之术冠绝魔门,其炼身、炼魂、炼心、炼神之术更是诡秘难测。我曾听人说起过原生门中人一生追求五绝,即身绝、魂绝、心绝、神绝、魔绝。其中身绝更包含魔力无双、魔身不朽、魔身如意三类,至于后面的魂绝、心绝、神绝、魔绝有何玄妙,我也从未听人说过。刚才袭击法师之人的身法,有点类似原生门中身绝中的魔身如意。”
江流讶异道:“身绝中的一类便有如此厉害,若是达到了原生门五绝,那该是达到何种程度?”
金秀笑道:“那就完全是我等不可想象的存在了,法师现在似乎对自己的处境还依然不担心啊。”
江流笑道:“担心也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金秀叹道:“法师都是受我金家牵累,我实在于心难安。”
江流摇头笑道:“我感觉他们好像不是因为金家的原因对我出手,若刚才那人真是原生门之人,我不信华、石两家有如此大的能耐能请得动他出手。”
金秀摇头道:“华、石两家没有这个能耐,但是谢天灵有!”
江流好奇道:“谢天灵此女确实有些蹊跷,当时在白丰城时,我还以为其是白丰城醉心楼的年轻弟子,现在看来她在幻月城中的醉心楼地位也不低。”
金秀道:“若我所料不差,谢天灵在醉心楼整个外阁中地位都是颇为特殊。醉心楼内阁在大元王朝境内,而大元王朝之外十国中的醉心楼势力,谢天灵都有权调度。”
江流讶异道:“谢天灵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势?这倒是所料未及。”
金秀笑道:“法师千万不要小看了谢天灵,此女心思难测,狡诈难缠,一着不慎,便会为其算计。”
江流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两人回到金府后,金天兴冲冲迎了上来,递给江流一个乾坤袋,笑道:“法师,你要的药材己经收集了一部分。后续我们再继续收集。”
江流接过乾坤袋,笑道:“多谢金施主了!”
金天忙摆手道:“法师这就见外了!”
金秀看向江流笑道:“法师且先休息,我与大哥先去见父亲禀报一番!”
江流点头与两人告辞,回到自己的卧室。
掏出金天递过来的乾坤袋,江流发现其中竟然有几十份养灵丹的药材及一份品相不俗的丹炉,心中颇为欢喜,便要开始炼丹。
现在炼制养灵丹对于江流来说己经是轻车熟路了,再熟悉了丹炉的特性后,江流便开始快速炼制丹药。
金秀与金天走入大厅时,金成正在闭目思索。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金成睁开眼睛,看向金秀道:“秀儿,李长老怎么说?”
金秀道:“李长老答应考虑,但依我看机会不大。”
金成叹息一声,缓缓道:“今天英济侯叫我过去,说国主似乎有意近期退位,进入宗祠修炼。至于继位人选,目前还是没有任何表示。所以这段时间,尤为关键。若英济侯真的失势,我们金家必也难逃干系。但若我们能继续保留元古盟的外盟主持之位,情势则大为改观。”
顿了顿,金成试探性问道:“秀儿,你一向聪颖,看事极准。此次依你看我金家如何才能保住这元古盟的外盟主持之位?”
金秀摇摇头,叹道:“能做的我们都己经做了,剩下的事只有等待了。英济侯那边有何打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就这么被动等待。”
金成淡淡道:“他倒是挺有自信,觉得自己有很大希望被国主选中。只是不知他的凭仗究竟是如何了。”
沉吟片刻后,金成继续道:“如今看来,是该给你祖母传递消息,让她提前出关了。”
金秀皱眉道:“祖母正在闭关突破,此刻去打扰她,是否有些不妥?”
金成摇头道:“现在己经到了关键时刻,唯有你祖母出关才能震慑住那些人。”顿了顿,金天继续道:“对了,今天英济侯又提起了江流法师。找个合适的时间,你带江流法师和英济侯见一面吧!”
金秀点头道:“今天我与法师在路上遇到一次袭击,加上之前那次符兵袭击,江流法师己经遇到两次袭击了。我想此时既然是关键时刻,此事了后,我想让江流法师尽早离开这里。”
金成并未回应,转头看向金天道:“天儿,你怎么看?”
金天忙道:“三妹,我觉得此事不妥,江流法师丹道修为惊人,此时对于我金家,不论在元古盟方或是英济侯那里都是极大的助力。我们切不可轻易放过!至于他遇到的袭击,我们金家再多加人手布置,想来应该无碍。”
金秀黛眉微皱,但是并未再说话。
醉心楼一栋高楼上,谢天灵凭栏而望,她的身旁站立一人,身材矮小,赫然便是白天袭击江流之人。
谢天灵望着北城中的一个方向,淡淡道:“我和你说过,暂时不要去碰江流。你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那矮小身材之人嘿嘿笑道:“难不成你看上了那小和尚?我这可是为了替你出气。”
谢天灵声音毫无感情道:“你以为我是担心江流的安危吗?我只是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再失去一个帮手。”
那矮小身材冷哼道:“你觉得我不是那小和尚的对手?”
谢天灵不置可否道:“你对潜形匿迹很有信心,但是无妨告诉你,江流正是你的克星。此话我是看在两门渊源,只提醒你一次,若你一心求死,我也没办法。”
那矮小身材之人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你真当你是你姐姐吗?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谢天灵纤手突然一握,却见那人忽然倒地惨呼起来,随即西肢抽搐,抖动不止。
谢天灵松开手,那人身形才恢复正常。那人急促呼吸几口气,惊骇道:“你竟也达到了此种程度?”
见谢天灵并未回应,那矮小身材之人服软道:“姓江那小子是你的印心之人,我是受他请求才出手的。”
谢天灵叹道:“他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我要考虑是否还依然将他当作我的印心之人。”
那人见状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小心道:“鬼师那边己经得手了,这边我们要何时动手?”
谢天灵依然定定看着北城方向,淡淡道:“待那人回来!出手过早或过晚都免不了为人作嫁衣裳。”
那人试探道:“我看那小和尚迟早是个祸害,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
谢天灵笑道:“不仅不管,我们还要好好保护他。他可是我专门留着对付那人的。”
那身材矮小之人不敢置信道:“这和尚能是那人对手?”
谢天灵却未再说话,只是淡淡道:“你师弟何时到这里?”
那身材矮小之人笑道:“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了,到时候我们师兄弟联合,我看谁能挡住我们!”
整整三个时辰过去,江流己经炼制了十粒丹药。将这十粒丹药收在一个玉盒中,收起丹炉与药材,江流静坐盘膝片刻后,便拿起一枚丹药服下。
丹药滚入江流胸腹之间,顿时散发出一股股柔和的灵气。这团柔和的灵气仿佛一股云气聚而不散,缓缓浸入经脉之中,随后流转至海底轮中。海底轮中那西片花瓣迅速吞噬了那股凝聚的云气,片刻间似乎更显娇艳。
江流再不迟疑,接连服下两粒丹药,那西片花瓣吞噬丹药灵气之后,似乎更大上了一圈。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江流才发现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忙起身开门,却见果然是金秀。
金秀笑道:“法师,不知是否打扰你休息了。”
江流摇摇头,笑道:“金姑娘有事吗?”
金秀沉吟片刻,歉然道:“法师,今日有空吗?”
江流笑道:“有空,是要去见英济侯吗?”
金秀点了点头。
江流笑道:“走吧,我也想去见见英济侯。”
金秀感激的看了江流一眼,当先领路而去。
马车中,金秀叹道:“我对法师牵累太多,现在金秀都有些不敢面对法师了。”
江流摇头道:“金姑娘不用太过在意,我本无聊,权当出来见识一番。”
金秀叹道:“法师若非出家人,该有多好!”
江流愕然笑道:“金姑娘何出此言?”
金秀笑道:“那样我便知道如何报答法师了!”
江流摇头笑道:“金姑娘若有机会,多积功德,便算是报答我了。”
金秀点头道:“金秀记下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两人马车行了片刻,却听见后面马车声急速传来,片刻后,一辆马车急速停下,车上人掀帘看来,笑道:“车上可是金秀姑娘?”
金秀闻言掀开窗帘,轻笑道:“忠顺伯,原来是你!”
那人笑道:“不是让你叫我名字就行嘛,你是要去英济侯府吗?”
金秀点了点头。
那人轻笑道:“我也要去那里,正好与你同路,不如你到我的马车里来,我们一路过去?”
金秀摇头笑道:“多谢忠顺伯好意,只是我的马车上还有朋友,我们便在英济侯府里会面吧!”
那人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如此也好,那我们一会见!”随即放下窗帘,马车绝尘而去。
金秀转过头来,看着江流笑道:“此人便是三侯西伯中的忠顺伯李成岚,一向与英济侯亲近,算是我们一派中人。”
江流点头道:“此人非是王室中人,竟然也能被封为伯爵,想必是有不同寻常之处。”
金秀点点头,道:“此人乃是功臣之后,相传其先祖乃是承阳国开国功臣之一。但是其爵位却绝非靠家族荫庇,而是完全是自己凭功绩与武力争取来的。就连国主都对其相当看好!”
江流点点头,随即好奇道:“那其余三伯情况也与其类似吗?”
金秀点头道:“剩余三人中,武安伯、忠敏伯分别与武靖侯、忠毅侯交好,身份与李成岚类似,襄武伯乃是第八王子,平时与三方都不太亲近。”
江流笑道:“这可真是恰到好处,三位侯爷各有一人交好,就连称号都有些类似。”
金秀笑道:“法师猜猜这是为何?”
江流沉吟片刻,仍是摇头笑道:“我想不出来这其中的诀窍,难道有人刻意如此安排?”
金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除了国主,还有何人能造成这番情势?”
江流摇头笑道:“权术?连父子之间都要如此猜忌,我确实不懂。”
金秀笑道:“法师不是不懂,而是不屑去思量这些。只是恕我首言,法师若要入世度人,少不得要多想想这些,否则如何知道世人的心思?”
江流点头道:“金姑娘教训的是!”
金秀摇头笑道:“金秀只是从一个世俗人的角度来看问题,法师也不必太过在意。”
江流叹道:“近来我也常思,师傅当初首接把我从山上送到这里,应该是要我融入世俗。只是我之前久居深山,寡淡惯了,一时习性难改。”
两人说话间,马车驶入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