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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站在一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看着眼前这几乎失控的场面，看着被叶晨逼得狼狈不堪的傻柱和婆婆，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说点什么，比如“大家都是邻居，何必闹成这样”，比如“叶晨你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可话到嘴边，看着叶晨那双清澈却带着冷意的眼睛，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就是啊，傻柱，你要是真帮了，叶晨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拿出证据来嘛！”
“对啊，五十块确实太少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贾家婶子，您刚才说得那么肯定，到底咋回事啊？”
院里的风向彻底变了。之前可能还有些人觉得贾家孤儿寡母不容易，或者碍于傻柱和几位大爷的面子，不好说什么。
但现在，叶晨把“五十块买房”和“掏空家底帮忙”这两件事放在一起一对比，傻柱和贾张氏那点小算盘，简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己经不是买卖，是明抢！还打着“报恩”的旗号，太不要脸了！
人群中，有几个平时跟傻柱关系还不错的，比如同在轧钢厂上班的工友，看着傻柱下不来台，忍不住想帮腔。
“那个……叶晨啊，”一个方脸汉子犹豫着开口，“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就算贾家没掏空家底，可要是真帮过你舅舅一点小忙呢？大家街里街坊的，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
“不如就便宜卖给他们，是吧？”叶晨接过了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方脸汉子，“这位大哥，你这话说的轻巧。什么叫‘一点小忙’？多小算小？送了根葱，还是递了碗水？”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转向贾张氏，声音陡然提高：“贾张氏！你说你们家帮过我舅舅！行！我不跟你要什么收据借条了！你现在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帮的？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帮了什么具体的事情？说出来！让大伙儿都评评理！”
“我……”贾张氏被叶晨这连珠炮似的追问，问得是头晕眼花，冷汗都下来了。
帮过叶明志？
这事儿……根本就是傻柱刚才瞎编的啊！她哪儿知道具体细节？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指向旁边的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
“我……我说不清楚！但是！但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他们都知道！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把球踢给三位大爷！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了院里的三位“权威”。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本来还在旁边试图维持秩序，或者说，在贾张氏和傻柱落入下风时，他们就有点骑虎难下了。
他们既不想得罪叶晨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刺头”，也不想让贾家和傻柱太难堪，毕竟傻柱将来还要给易中海养老，秦淮茹也一首受他“关照”。
现在被贾张氏这么当众一点名，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得有些难看。
尤其是易中海，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心里暗骂贾张氏和傻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点破事都圆不回来，还把他们给拖下水！
作证？作什么证？那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官瘾又有点犯了，想说两句场面话和稀泥。
阎埠贵则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这事儿掺和进去没好处，贾家明显理亏，叶晨又是个硬茬，帮贾家说话得罪叶晨，不划算；帮叶晨说话，又显得自己不向着院里“老人”，还可能得罪易中海和傻柱，也不划算。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话。
“咳……”易中海刚想开口，想先把傻柱和贾张氏安抚下来，让他们别再嚷嚷了，回头私下里再说。
谁知道傻柱这个憨货，还以为贾张氏真有什么依仗，或者觉得一大爷肯定会向着他们，立刻就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对！一大爷！您快跟大伙儿说说！”
易中海：“……”
他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给我闭嘴！
可傻柱这会儿正处在被叶晨连番打击后的亢奋和急于找回场子的状态中，根本没接收到易中海的信号，反而更大声了：“一大爷！您倒是说话啊！您得给我们贾家做主啊！”
周围的邻居也都伸长了脖子，等着易中海的“证词”。
“这……”易中海被逼到了墙角，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贾张氏和傻柱，又看了看一脸“我看你怎么说”表情的叶晨，最后扫视了一圈等着看戏的邻居们。
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想和稀泥是和不下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公然撒谎，帮贾家作伪证，万一将来被揭穿，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信就彻底扫地了！
可要是说实话……那贾家和傻柱的脸，就真没地方搁了。
权衡利弊之下，易中海艰难地做出了选择。
他不能为了维护贾家这点破事，把自己也搭进去。
“咳咳！”易中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威严一些，他沉着脸，看着傻柱，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快：“傻柱！你嚷嚷什么！”
然后，他才转向众人，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楚：“这个……关于贾家帮忙的事情……”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还是避重就轻地说道：“据我所知，贾家……确实是……关心过叶明志同志。”
贾张氏和傻柱眼睛一亮，以为有戏。
“但是，”易中海话锋一转，“具体情况，不像贾张氏说的那么……严重。不是什么掏空家底。”
他顿了顿，最终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有些不情愿地吐露了实情：“就是……就是有一回，好像是明志下乡之前吧，他来院里办点事，赶上饭点了，贾家……嗯……秦淮茹，给送了碗饭过去。对，就是送了顿饭。”
送……送了顿饭？！
整个院子，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爆发出比之前更响亮的哄笑声和议论声！
“我的天！搞了半天，就送了顿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