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房间门口,司棠手忙脚乱刷卡开门,半拖半抱将梵翊带了进去。
“你等等...马上了,马上就到浴室。”司棠吃力抱着他往浴室走。
略微低垂的视线下,看见他锁骨上方泛起的鱼鳞。泛着禁忌的光泽。
她的套房是顶配设置,浴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按摩浴缸。
司棠将他拖进去,立马打开了最大水流。
梵翊仰靠在浴缸中央,双腿开始发生惊人变化,一条修长鱼尾伸展开,在水中扑打了两下,溅落站在浴缸旁放水的司棠一身水珠。
“老婆,要抱抱......”
梵翊的呼吸平复些许,但他此时却首勾勾盯着司棠,不知何时恢复幽蓝色的瞳孔中央一点暗火收缩成细线。
“老婆......”他的声音又沉又哑,眸中黏腻的渴望像是要将司棠吞入腹中。“抱抱......”
他极端渴求伴侣的安抚,语气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反复求抱,仿佛需要她的抚摸。
而那双又魅又妖的蓝眸神色底,是来自兽类最原始本能的掠夺与侵占欲望。
司棠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水珠就从睫尖坠落,没等她上前,他的鱼尾骤然从浴缸伸出,缠住她的腰身箍紧拉近了。
熟悉的温度气息,令梵翊发出一声舒缓的叹息,迫不及待的将司棠抱进了怀里,在她颈窝蹭来蹭去。
司棠忍不住伸手抚摸他湿漉漉的银色长发,发丝如同最上等的丝绸,在她指间滑动。
因为两人之间缔结的结偶契约,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她仿佛也能感受到她躁动的情绪。
“老婆...棠棠....”他一手掐着司棠的后颈,是种霸道不容躲避的姿势,语气却黏糊糊的,湿热的,沙哑的。
司棠睫尖微颤,耳尖微红,想张唇叫他不要说话了,却被他的吻堵住,轻咬着她的唇,先试探,再侵占。
司棠朦胧视线里,梵翊那双蓝眸占据了自己所有视线。温柔令人沉醉,也魅惑的惊心动魄。
......
第二天,清晨的雾笼罩在海面上,宛如织纱,游轮在海面静静漂浮。
司棠好不容易在床上安眠一小刻,一只作乱的手又缠了上来。
“老婆...老婆....”絮絮叨叨的呼唤从她后方传来,低柔的嗓音带着一抹撒娇的尾调,撩拨心弦。
司棠眉心猛跳,她真的有些吃不消。呜咽的哼唧了一声,控诉道,“梵翊你够了......”
白皙的手臂伸出来,轻搭在枕头。松软海藻般的秀发缠绕在雪白肩头。
海神的期是一波接连一波的,并且一波比一波更持久疯狂。
“可是我好难受。”梵翊拱到她身前,抬起脸,一双委屈的桃花眼又有变蓝的征兆。
“我的尾巴又要变出来了......”他哼了一声,凑过去舔司棠的脸,透漏讨好的求偶意味。
脸颊传来湿漉漉的触感,司棠很无语的将他额头撑开。
他舔着唇,渴求看着她,一张浓稠昳艳的脸,宛若食人精气的艳鬼。
司棠忧虑看向天花板。
一开始是很沉迷的,但是,后来真的腰好酸。
想到这里,窥探心声的某鱼突然眸光一亮。
“我有办法。”他说着,突然不知从哪掏出来一片冰蓝色的结晶。
“这是什么?”司棠头一次见。
而梵翊心念着主神的密钥,一道冰蓝色的光顿时笼罩在司棠身上,司棠明显察觉,自己身体的不适正在急剧恢复。
这可比梵翊用从前那样方式给她疗伤迅速好用多了!
所以......
司棠黑着脸看向腹黑的某鱼,“梵翊!”
他明明有如此便捷的东西,却非要用那样的方法!
可是梵翊己经扑了上来,抱着她就迅速回到了浴室。
水痕斑斑的地面上,还散落着两人的衣物。梵翊抱着司棠沉入浴缸中,鱼尾迫不及待的变了出来。
银色鱼尾流光璀璨,尾鳍散着月牙流光。他撑在司棠上方,又俯下身来亲吻她。借着委屈逞凶似的。
冰蓝色的结晶被他丢在一旁,隔一段时间就会笼罩住司棠。这倒造就成了他越发得寸进尺。
“老婆......棠棠......”
“宝宝......”
司棠骂他过分,他就哄着,一头雪发埋在她颈窝蹭着,“...…宝宝不要怕。”
司棠:“......”
谁能管管这只没羞耻心的骚鱼呢?
而这一次期......司棠.......七天几乎没有再出门。
吃饭都是接内线叫人放在了门口。
豪华的游轮套房内,遍地充满情缠的回忆,当然,更多的还是在浴室里。
司棠按着眉尖醒来时,自己被梵翊抱在怀里,她侧头去看,他己经恢复了伪装之后的样子,白皙的容颜上,异常的红晕己经褪去,呼吸平息匀速,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覆落极淡的阴影。
司棠轻轻动了动,试图从梵翊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梵翊却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嘟囔着,“老婆,别走。”
司棠无奈地笑了笑,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主办方发来的消息,提醒他们游轮即将靠岸。
这七天消息不少,也有贺沉州的消息,似乎给她发了一份此次游轮商会的名单,不过,注定要没有作用了。
梵翊这时缓缓睁开眼睛,收紧了臂弯,黏糊糊对司棠贴贴,“老婆......”
余光瞟过司棠的手机屏幕,微微眯了一下眸子,倏然握住了司棠的手腕,压在枕头上,手机随之黑屏掉落。
“我还是好难受,老婆摸摸......”他又握着她的手,贴近自己的额头。“是不是还是很烫?”
“老婆,快摸摸我的脸,我是不是发烧了。”他卷翘的睫毛扑朔着,看着无害至极。
嗯,是发烧了,烧的不轻。
司棠无语加无奈,踢了他一脚,力道不轻不重的。
“我们该下船了,游轮商会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