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楚浩的诊疗室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到来。
她憔悴不堪，楚浩礼貌地请老太太坐下，然后开始认真地为她把脉。
过了一会儿，楚浩的眉头微微皱起，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脉象弦细而数，肝郁化火之象明显。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楚大夫，我之前也看过不少中医，开的方子吃了都没什么效果，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呢？”
楚浩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病历，仔细地看了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思考着老太太的病情和之前的治疗方案。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着老太太说：“你以前的方子比较保守，可以适当加重疏肝理气的药材，比如将柴胡加到 13 克。”
“之前的方子开的是七克柴胡，是不是没有压下你肋下那股窜痛呢？”
老太太用力的点点头。
楚浩说道：“阿婆，您的病情比较复杂，之前的方子药力不够。
这次我把柴胡的分量加了一些，您服药后可能会出现口干或头晕的情况。”
楚浩的目光突然被老太太，一个下意识动作吸引住了，他注意到老太太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章门穴位置。
这个细微的变化引起了楚浩的警觉，他再次将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上，感受着那弦滑中带着涩感的脉象。
“您半夜痛醒的时候，后背有没有一种牵扯感？”楚浩轻声问道。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说道：“每到子时，就好像有铁钩子一样，从后背往肚子里拽，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楚浩知道正常情况下肝气郁结会出现弦脉，可这种叠加的沉涩感，却提示着可能存在瘀血阻滞的情况。
老太太描述夜间固定时段剧痛时，楚浩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入夜痛剧者，血瘀作祟”的记载。
经过一番思考，楚浩决定以西逆散合失笑散为基础方，重点调理因长期瘀血导致的营卫不和。
李艳站在不远处，感觉楚浩浑身都散发着光，暗想着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正经，一点不好色！
.........
夜幕降临，小巷被霓虹灯的光芒交织成一片明暗交错的景象。
吴霜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臃肿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在这条狭窄而阴暗的巷子里，每一步都能听到高跟鞋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几分钟以后，她敲门进入一个散发着难闻味道的房子里。
乔妮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吊带裙的肩带己经断了一根，半露着肩膀。
脚边散落着三只空酒瓶，还有半截断裂的姨妈巾包装，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吴霜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尽量与乔妮保持一定的距离，空气中除了血腥味外，还混杂着浓烈的酒精气息。
三小时前，乔妮看到手中那根刺目的红杠，只觉得喉头涌起一股铁锈味的窒息感。
HIV阳性，这个结果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她的人生在二十六岁这一年，彻底击碎成了满地的玻璃渣。
这一切的源头，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乔妮独自坐在酒吧里，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彩色射灯。
那些破碎的光斑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扭曲，最终幻化成了前男友的脸。
第三杯洋酒见底，乔妮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手中的动作却异常坚定。她将空杯推向酒保，轻声说道：“再来一杯。”
想起了与男友之间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甜蜜和承诺，如今都己化为泡影，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失望。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一个带着烟味的声音突然从右侧传来，打断了乔妮的思绪。
她转过头去，只觉得颈椎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身穿纪梵希衬衫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他的轮廓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妮也不知道后面自己喝了多少。
乔妮的意识渐渐模糊，她记得自己被男人搀扶着走出了酒吧。
夜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甜腻的香气。
然而，接下来的记忆却像是被暴力撕碎的纸片一般，只剩下几个闪光灯般的片段，在乔妮的脑海中闪现。
乔妮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呈大字型，躺在一张凌乱的被单上，身上的连衣裙像蛇蜕一样蜷缩在床脚。
大腿内侧有一些干涸的血迹。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就是她失去之身的证据？
她的身体异常疲惫。
乔妮坐起身来，感觉到左胸一阵刺痛。
她低头看去，只见左胸上有一道泛紫的齿痕，触目惊心。
乔妮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向浴室。
就在她即将冲进浴室的那一刻，她的脚被自己的内衣绊倒了。
她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膝盖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乔妮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可她并没有停下。
花洒的水冲洗着身体，她用指甲拼命地抓挠着自己的全身皮肤，好像这样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
皮肤被抓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渗出血迹，可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停地抓挠着。
当镜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时，乔妮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乔妮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被夺走了，还是在如此不堪的情况下。
她想起了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的五年时光，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可首到分手，他都没有得到她。
“吴总，你找我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乔妮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吴霜这个胖女人。
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吴霜一脸嫌弃地看着乔妮，冷笑道：“乔妮，你做了我两年的助理，还这么幼稚。
你居然把你被传染上艾滋病的事告诉小彬，还想着让他良心不安？
他为什么要良心不安，小彬可是告诉我，他从来没有碰过你，你就是做！”
吴霜看着满眼痛苦的乔妮，认真说：“乔妮，这病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
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可以让你活得好好的，以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吴霜脑海里浮现出楚浩的中医馆，被爆出消毒不彻底，导致人感染 HIV 的消息。
消息一发酵，她就马上安排人去泼红漆，找水军大肆渲染，只要乔妮好好配合自己，楚浩一定会声名狼藉。
毕竟，现在的很多人都是人云亦云，很少去追求真相。
一旦舆论起来，楚浩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