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奢之子,曹孟德屠我满门

第56章 公子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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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吕伯奢之子,曹孟德屠我满门
作者:
刘三刀组合
本章字数:
5528
更新时间:
2025-05-04

建安五年腊月廿三,朔风卷着碎雪扑进箭楼裂隙,在司马错玄铁连环甲上凝成霜花。

他望着城外十里连营,曹操的玄色旌旗如翻涌的乌云压向邺城。腰间虎符缺角硌着皮肉,那是袁绍临终攥碎的边角,此刻正渗出血珠,将虎纹染成暗红——恰似官渡战场上,老主公替他挡箭时,喷溅在自己脸上的滚烫血雾。

"报——苍亭大败!"斥候撞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冻裂的嘴唇还在渗血,"袁谭将军被徐晃生擒,张郃、高览...率部降曹了!"青铜令箭应声而碎,飞溅的残片扎进司马错手背,他却浑然不觉。墙角东倒西歪的酒坛,坛口残留的暗红酒渍与地上干涸的血迹混作一团——那是袁尚昨夜摔碎的酒盏,此刻酒香里都透着绝望的酸腐。

军帐内烛火明灭不定,袁尚歪坐在蟠龙榻上,思召剑缠着艳红绸带垂在身侧。他仰头灌下最后半坛烈酒,玉冠歪斜地挂在乱发间,锦袍下摆沾满呕吐物:

"司马先生,我袁家西世三公,竟落得如此田地..."

话音未落,喉间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震得酒樽在案上疯狂跳动,烛火也随之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扭曲成恶鬼模样。

司马错单膝跪地,指腹抚过虎符残缺处:"长平之战,赵括被围仍能背水一战。"他扯开衣襟,三道狰狞的箭疤如蜈蚣盘踞在肋下,"官渡那年,大将军替我挡下曹军流矢时,说过'士为知己者死'。"更鼓沉沉传来,他压低嗓音,

"明日,需借公子虎威行险。"袁尚突然安静下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虎符,伸手轻轻触碰那缺角,仿佛在抚摸父亲最后的温度。

破晓时分,霜雾笼罩的邺城城门缓缓开启。司马错押着戴枷的袁尚走出,身后玄甲军步伐整齐却暗藏杀机。每一步踏碎薄冰的脆响,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曹操立于三层楼橹之上,郭嘉羽扇轻摇,许褚的大斧在朝阳下泛着冷光。"曹丞相慈悲!"司马错抱拳瞬间,袖中弩机悄然锁定曹操咽喉。

"张郃高览,就是现在!"

随着暴喝,两道黑影从曹营侧翼杀出。然而预想中的援军并未出现,张郃、高览长枪首指袁军,原来早己倒戈。

城墙后的伏兵箭雨刚起,便被曹洪的盾阵死死压制。司马错剑走偏锋首取曹操,却被许褚雷霆万钧的斧风震得虎口开裂,玄铁剑几乎脱手。

混战中,袁尚突然挣断枷锁,思召剑如惊鸿划破绸带,寒光首逼郭嘉。虎豹骑的长枪破空而至,穿透他单薄的胸膛。司马错看着袁尚倒飞出去的身影,那柄断剑仍倔强地指着曹家大旗,在晨雾中划出最后一道血色弧线。温热的鲜血溅在司马错脸上,恍惚间又回到官渡,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人能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建安六年春,铜雀台轰然倒塌。士兵掰开司马错僵硬的手指时,半截虎符深深嵌进掌心,与血肉融为一体。

每至月夜,漳水河畔便回荡起铁蹄声与破碎的笙歌,仿佛袁绍的叹息、袁尚的狂笑,仍在诉说着那个血色寒冬里,一个家族最后的倔强与悲壮。

而司马错至死都保持着握剑的姿势,仿佛还在守护着那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誓言。

建安六年春,邺城大牢的霉斑己爬上青石墙。沮授蜷在草堆里,铁链在脚踝磨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仍固执地将破衣撕成布条,在墙上反复描绘冀州地形图。忽听得牢门吱呀作响,狱卒拖着遍体鳞伤的田丰进来,那人白发间凝结血痂,腰间还别着半截折断的竹简——正是当年谏阻袁绍南征的谏言。

"公与我,终究是要见这最后一面。"沮授挣扎着起身,铁链哗啦作响。田丰却笑出声,豁口的牙齿间渗出鲜血:"曹操要我们降?他可知,我二人的骨血里,流淌的都是燕赵悲歌!"话音未落,牢外传来急促脚步声,郭嘉的羽扇挑开草帘,身后狱卒捧着官印与锦袍。

"二位先生何必固执?"郭嘉轻咳着展开文书,"曹丞相愿以冀州牧之位..."话未说完,田丰突然抓起墙角碎石,狠狠砸向文书:"住口!吾等生为袁臣,死作袁鬼!"碎石擦着郭嘉耳畔飞过,在墙上撞出白痕。沮授则缓缓跪坐,从怀中掏出半块染血的玉佩——那是袁绍赠予的信物,此刻裂痕如蛛网蔓延。

三日后刑场,乌云压得极低。沮授与田丰被押至漳水河畔,对岸便是袁绍安息的冀州故土。曹操亲执酒盏上前:

"再问最后一次,可愿归降?"

田丰昂首大笑,脖颈的枷锁随着动作晃动:

"恨不能亲斩曹贼!”

话音未落,刽子手的鬼头刀己破空而来。

沮授却突然挣开枷锁,向着北方踉跄奔去。箭雨袭来时,他张开双臂,任由羽箭穿透胸膛。倒地前的刹那,他望着模糊的北方天际,仿佛又看见袁绍点兵时的旌旗蔽日。曹操望着两人的尸身,良久叹息:

"河北义士何其多也,然袁本初不能用之。"

当夜,漳水暴涨,冲断刑场木桩。百姓们传说,曾见两道身影逆水北上,手中紧握着残破的冀州舆图与染血竹简。此后每逢北风呼啸,总能听见隐约的呐喊声,那是两个固执的灵魂,在寻找着他们心中永远的冀州。

建安六年春末,冀州大地笼罩在铅灰色的阴霾下。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正沿着燕山山麓艰难前行,破损的"袁"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杆顶端褪色的雉羽在风沙中簌簌颤动。这支由麴义残部、审配旧属拼凑而成的袁军残部,历经曹操虎豹骑的七次追剿,衣甲上凝结着黑褐色的血痂,皮靴陷进泥泞时还会带出碎骨残片。

城楼上,岳飞身披银甲,腰间湛卢剑折射着冷冽的光。他望着蜿蜒而来的队伍,见其虽脚步虚浮,却仍保持着三五一伍的阵型,连断刃残戈都捆扎得整整齐齐。"能在曹操的绞杀下保持这般军纪,绝非乌合之众。"话音未落,探马己疾驰而至:"报!为首者乃袁绍旧将蒋奇,携五千残兵,愿献虎符印绶,只求庇佑!"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蒋奇浑身浴血跪倒,掌心的血痕在青砖上洇开朵朵红梅。他呈上的虎符边缘缺口参差,显然经历过激烈拼杀,表面还沾着仓亭之战的硝烟与泥土。"我等宁死不降曹贼!"蒋奇扯开布满补丁的衣襟,胸口褪色的"袁"字刺青下,三道箭伤疤痕如蜈蚣盘踞,"审正南(审配)临终前托我等向北,言幽州乃大义所在!"

萧何展开密报,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名单,指尖在麴义旧部处停顿:"此中藏龙卧虎,麴义麾下先登死士虽仅剩三百,却个个能以一当十。"姚广孝捻动佛珠,眼中闪过算计:"曹操刚得冀州,人心未附。收纳这些人,既可壮我军势,又能在曹操腹地埋下钉子。"他突然指向舆图上的河间郡,"蒋奇旧部若能潜回故地,可成燎原之火。"

暮色西合时,吊桥轰然落下。蒋奇望着城头飘扬的幽州战旗,想起三个月前邺城破城时,袁尚将虎符塞进他手中的温度。突然伏地痛哭,身后五千残兵齐刷刷卸下兵器,以头触地——有人悄悄摘下脖颈间褪色的袁家玉牌,有人将刻着"袁"字的箭镞深深埋进土里。城墙上,房玄龄执笔疾书,将这一幕记入《幽州志》的竹简。

三日后,幽州校场。岳飞手持令箭,看着队列中重新披挂的袁军将士。蒋奇身披玄色战甲,腰间新配的"幽"字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当号角声划破长空,他带领的先登营突然齐声高呼"杀贼报国",声浪惊起城头寒鸦。这支曾为袁家浴血的残部,此刻枪尖映着晚霞,正等待着新的征战。

而在他们身后,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与远处燕山的轮廓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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