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亮袁术扭曲的面容,映得他眼底的血丝如同蛛网密布。他望着江面冲天烈焰,那熊熊燃烧的不仅是战船,更是他摇摇欲坠的帝王美梦。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绝望。
杨坚正要护其撤离,却见帝王突然挣脱搀扶,踉跄着扑向城楼垛口,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执念。“孤乃受命于天...”袁术话音未落,一支流矢破空而至,洞穿他单薄的胸膛。鲜血顺着金龙纹袍蜿蜒而下,在汉白玉栏杆上绽开妖艳的花,那抹红色鲜艳得刺眼,与他苍白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陛下!”杨坚飞身上前托住软倒的躯体,触手尽是滚烫的血,那温度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流逝。袁术瞳孔逐渐涣散,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护心镜,喉间发出气若游丝的呢喃:“仲氏...天下...”最后一个字消散在雨幕里,帝王的头颅无力地垂落,冠冕坠地,玉珠滚落满地,在雨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王朝覆灭的挽歌。
暴雨冲刷着城楼的血腥气,却冲不淡那股浓重的死亡气息。杨坚缓缓合上袁术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脖颈一凉。转身时,只见吕布骑着赤兔马,方天画戟己抵住他咽喉。赤兔马在雨中喷着响鼻,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溅起一片片泥水。
“杨将军好手段。”吕布唇角勾起冷笑,甲胄上的兽首吞口在火光中泛着凶光,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不过此刻寿春群龙无首,这淮南之地...”吕布话语中充满了试探与野心。
“奉先且慢!”杨坚纹丝不动,眼中却闪过寒芒,“曹操二十万大军己过涡水,此刻若鹬蚌相争,正中奸雄下怀。”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与袁术同款的玄鳞护符,“仲氏旧部尚有八万精锐,加上将军的并州铁骑,定能让曹孟德有来无回!”杨坚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暴雨中回荡。
吕布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变得深沉。远处,曹操的玄色战旗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隐隐传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震天呐喊,那声音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孙坚次子孙权的水师也重整旗鼓,战船列成铁锁连环阵,火油桶在甲板上堆积如山,随时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
“你要如何联兵?”吕布收回画戟,着腰间的犀角酒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杨坚拾起地上的传国玉玺残片,在掌心重重一握,仿佛握住了整个天下的命运:“将军率铁骑截断曹操粮道,我领淮南军正面迎敌。待孙军来援时...”他突然将染血的残片抛向江面,“便让他们见识仲氏水师的霹雳车!”杨坚的话语斩钉截铁,充满了自信与谋略。
黎明破晓时分,寿春城外杀声震天。杨坚身披袁术遗留的龙鳞甲,那铠甲上的纹路仿佛还残留着昔日帝王的威严。他站在高处,指挥三万强弩手齐射。箭矢破空声中,藏在芦苇荡里的二十架霹雳车同时发动,巨大的车轮在泥泞中艰难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装满桐油的陶罐如流星般砸向孙权的战船,陶罐破裂的瞬间,桐油西溅,火借风势,瞬间将江东水师化作一片火海。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江面,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士兵们的惨叫声、呼喊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而吕布则亲率并州狼骑,在濉水河畔突袭曹操运粮队。狼骑们骑着矫健的战马,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敌阵。方天画戟起落间,护粮将士血溅当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当曹操闻讯赶来时,只见到处都是燃烧的粮车,焦黑的粮秣在雨水中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那烟雾缭绕中,仿佛能看到曹操阴沉的脸色。
“竖子敢尔!”曹操勒住青骢马,望着远处城头飘扬的“杨”字大旗。他攥紧手中的倚天剑,剑锋在晨雾中泛起冷光,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而此时,杨坚正站在残破的城楼上,看着吕布的使者送来染血的粮草地图。暴雨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却冲不散眼中的锐意。
杨坚握紧染血的粮草地图,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远处蠢蠢欲动的曹军阵营。雨幕中,张辽与武松身披重甲立于吕布身后,前者眼神锐利如狼,后者虎目圆睁似电,二人周身裹挟着历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曹贼粮草被劫,定会孤注一掷强攻寿春。”杨坚将地图重重甩在城垛之上,雨水瞬间洇湿边角,“张文远,你率八百骑兵绕至敌军左翼,待其攻城时突袭侧背;武二郎,领三千刀斧手埋伏于城南密林,截断孙军可能的增援。”
张辽抱拳沉声道:“定叫曹兵有来无回!”武松却抚着腰间双戒刀桀桀而笑:“某家正手痒,便拿孙吴小儿的狗头开荤!”吕布见状大笑,猛拍赤兔马的脖颈:“好!待破敌之后,本将军与诸位痛饮三百杯!”
此时,曹操阵中突然金鼓齐鸣,数万大军如黑云压城般涌来。杨坚猛地抽出佩剑,寒芒划破雨幕:“放箭!”城墙上顿时万箭齐发,密如飞蝗。而孙权的水师也趁机再度逼近,战船之上,无数强弩对准寿春城头。
千钧一发之际,张辽率领骑兵如鬼魅般出现在曹军左翼,手中长枪连挑数名曹将,所到之处,曹军阵型大乱。与此同时,武松从密林中呼啸而出,双刀挥舞间血光飞溅,将试图增援的孙军先锋杀得丢盔弃甲。
“哼,雕虫小技!”曹操见势不妙,亲自擂鼓,“虎豹骑,给我冲!”然而,就在精锐的虎豹骑即将冲破城门之时,城楼上突然滚下无数巨石,泼下滚烫的金汁。吕布更是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孙权望着陷入混战的局面,咬牙切齿道:“传令,全力攻城!”话音未落,却见远处火光冲天——原来是杨坚早己派人暗中在江边芦苇丛中埋伏,待孙军战船靠近,火油、火箭齐发,瞬间点燃了整片江面。
熊熊烈火中,曹军与孙军阵脚大乱。杨坚抓住时机,大喝一声:“杀!”率领城中守军倾巢而出。张辽、武松左右呼应,吕布居中突击,联军如汹涌的怒潮般席卷而来。曹操见大势己去,无奈之下只得挥军败退;孙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战船化为灰烬,被迫撤军。
硝烟散尽,寿春城头重新升起联军的旌旗。杨坚望着残阳如血的天际,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夜色渐浓,杨坚在城楼上设下庆功宴。酒过三巡,吕布醉意朦胧地揽住杨坚的肩膀:“杨兄弟,有你相助,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杨坚笑着举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窗外,暴雨再次倾盆而下,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