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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磨磨蹭蹭地走在通往火影办公室的路上，左边是双手插兜、一脸幸灾乐祸的卡卡西，右边是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宇智波星。
“我说......”辰试图挣扎，“星啊，好兄弟，我们这么多年交情......”
“干嘛？”宇智波星瞥他一眼，“老师没说报告的事。”
闻言，辰瞬间放下心来:“哎，你早说啊，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
几分钟后，三人停在火影办公室门前，辰的手悬在半空，迟迟不敢敲门。
宇智波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首接推门而入：“老师，人带到了。”
办公室里，水门正伏案批改文件，闻言抬起头，湛蓝的眼睛里盛满笑意：“辛苦了。”
辰硬着头皮走进去，干笑两声：“那个......水门老师，我......”
水门温和地打断他：“先坐。”
卡卡西把任务报告交了之后，自觉找了个角落的椅子瘫着，宇智波星则站在窗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辰如坐针毡，眼睛不停地往门口瞟，盘算着逃跑路线。
“这次任务辛苦了。”水门放下笔，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干得不错。”
辰一愣：“啊？不是要骂我？”
水门失笑：“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上次迟到三个小时......”
“那是三代目训的你。”
“上上次把任务卷轴弄丢......”
“那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写检讨。”
辰哑口无言，仔细想想好像真是。
“那你留我在这帮你批文件那次?”
水门挑了下眉，若有所思：“那个啊......”
他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因为那天玖辛奈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辰：“......”
卡卡西在角落发出一声闷笑。
星别过脸，肩膀可疑地抖了一下。
辰猛地站起来：“老师！你居然——”
水门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弟子帮老师分担工作不是很正常吗？”
辰深吸一口气，又坐下了，“行吧行吧。”
办公室的气氛重新回归严肃。水门低头快速扫了几眼卡卡西的任务报告，眉头渐渐皱起：“你们遇上大蛇丸了？”
卡卡西点点头，声音低沉：“对，当时辰和鼬刚好回来碰上，他就跑了。”
宇智波星抱着手臂靠在窗边，突然开口：“他的目的是佐助？”
“对。”卡卡西的独眼闪过一丝锐利，“他是这么说的，说是他未来的容器。”
水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眉头紧锁：“容器？他还在做人体实验？”
“不是还，是一首。”辰冷笑一声，“现在他在外面游荡，没有村子的约束，更肆无忌惮了。”
水门沉思片刻，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光：“我会立即召开上忍会议，重新制定针对大蛇丸的追捕策略。”他看向卡卡西，“第七班的任务暂时改为村内巡逻，停止一切外出任务。”
卡卡西点头：“明白。”
“此外，”水门继续道，“我会安排暗部加强对佐助的暗中保护。”
宇智波星突然开口：“需要我参与吗？”
水门摇头：“你的追踪小队另有任务。”他顿了顿，“不过，可以适当关注佐助的动向。”
“好。”
最后，水门将目光转向辰："鼬的情况怎么样？"
辰耸耸肩：“恢复得不错，瞳力稳定，暗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水门微微颔首：“那就好。”他若有所思，“近期让他多休息，暂时不要安排高难度任务。”
“让他去去看佐助呗，刚好。”辰说。
水门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木叶的景色：“大蛇丸的事我会处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卡卡西懒洋洋地起身：“那我先去通知第七班。”
宇智波星也微微颔首：“我去准备小队任务。”
辰伸了个懒腰：“那我......”
水门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辰，你留一下。”
辰：“......”
卡卡西和星迅速离开，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辰干笑两声：“老师，还有事？”
“龙地洞......怎么回事?”
“哇靠，我又被卖了?！”辰还特意跟卡卡西说这事别写进去。
水门挑了下眉，“怎么，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没有！”辰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拉长了语调，“怎么会呢？”
“会。”
辰:“......”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好吧......就是之前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洞窟，遇到了白蛇仙人......”
水门：“然后？”
辰：“然后它说我很有蛇的潜质......”
水门：“再然后？”
辰：“......就学了点仙术。”
水门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就这样？”
“昂，”辰点点头，“就这样。”
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
辰以为水门会问更多，例如:问他为什么隐瞒，问他修炼的细节，甚至责备他擅自接触危险的力量。
但水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辰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喉结滚动了一下：“老师......”
“很痛苦吧，”水门突然开口，声音很轻，“龙地洞的仙术本就猛烈，你体内还有妙木山的仙术......”
辰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说“早就习惯了”，但最终只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还好。"
“两种仙术在体内冲突的感觉，”水门轻声说，“就像千万把刀在经脉里搅动，对吧？”
辰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想起那些被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睡的夜晚，想起冷汗浸透被单的清晨，想起独自蜷缩在角落时的黎明。
那时他躲着宇智波星，练习让两种仙术平衡，第二天装作没事人一样嬉笑打闹。
“你......”辰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你怎么知道？”
水门从忍具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卷轴。当他展开时，辰看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仙术修行的数据。
“当年我尝试融合妙木山和湿骨林的仙术时，”水门的指尖抚过那些笔记，“整整三个月没法正常使用查克拉。”
辰瞪大眼睛：“你也......”
“后来是玖辛奈用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帮我稳定了查克拉。”水门收起卷轴，目光温和，“你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辰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那些独自挣扎的日子突然变得无比清晰，而此刻有人轻轻揭开了他精心伪装的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