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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璃被抵在断墙的砖石上，后腰硌得生疼。她忽然想起首播间里那些教人“破冰”的话术，眸光一转，故意放软声音：“你说要拿我的命换钱，可这买卖讲究双赢——不如我帮你赚翻倍的金子？”
杀手的鎏金算盘抵住她咽喉，赤色蝶形刺青随着动作微微扭曲：“少拿听不懂的新词糊弄。”
“就像以物易物！”陆雪璃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杀意，猛地扯断颈间的珍珠链，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在地，“你看这些珍珠，若拿去绸缎庄，能换三匹蜀锦；但若是卖给王府的贵女，至少能换十匹。这中间的差价，便是‘利润’。”
杀手冷笑，算盘珠擦过她脸颊划出红痕：“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贱卖皮肉的勾当。”
“错！”陆雪璃突然伸手抓住他衣襟，指尖擦过他腰间藏着的银票，“你以为李家真会付足赏银？等事成之日，他们只会用‘灭口’二字省下这笔钱。但我不同——”她从袖中摸出半块刻着“林记”商号的玉牌，“我能让你用这笔买卖，在江南开三家钱庄。”
杀手的瞳孔微微收缩，算盘却猛地压下，将她手腕钉在墙上：“凭什么？”
“就凭我能把靖王的商船变成运粮船，让藩王的盐枭改走私药材。”陆雪璃忍痛凑近，呼吸扫过他耳畔的刺青，“你若杀我，不过是一锤子买卖；可若留着我……”她故意顿住，眼波流转间闪过现代主播特有的狡黠，“我们能做的，是一本万利的长线生意。”
夜色里，杀手腰间的鎏金算盘突然发出轻响。他盯着陆雪璃眼底跳动的野心，忽然扯下她一缕发丝缠在算盘珠上：“明日卯时，带着你的‘利润’来城西破庙。少一个铜板，我就从你左手小指开始算起。” 说罢猛地松手，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陆雪璃揉着发麻的手腕，望着杀手消失的方向，心里疯狂翻白眼。这冷面煞星，简首油盐不进！不过，越是难啃的骨头，啃起来才越有滋味。她弯腰捡起散落的珍珠，指尖着玉牌，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次日卯时，城西破庙。
陆雪璃裹着灰布斗篷，踩着满地碎瓦踏入殿内。杀手正倚着斑驳的梁柱，鎏金算盘在指尖转得飞快，赤色蝶形刺青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红。
“来得倒准时。”杀手头也不抬，算盘珠突然“啪”地一声相撞，“钱呢？”
陆雪璃慢条斯理地解开斗篷，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在布满蛛网的神案上铺开：“这是玉门关外的矿脉分布图。李家封锁消息，就是想独吞铁矿。但我们可以……”
“停。”杀手突然甩出算珠，精准钉在图纸中央，“我对‘我们’二字没兴趣。你能给我多少真金白银？”
陆雪璃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指尖轻轻敲了敲图纸：“你知道开采铁矿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吗？没有我从中周旋，你连矿洞的门都摸不着。与其急着要现钱，不如……”
“不如什么？等你挖坑埋了我？”杀手突然逼近，鎏金算盘抵住她的下颌，“陆姑娘，我只相信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陆雪璃仰起头，与他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这样如何？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手里，有能买下半座城的金子。不过，见他的代价……”她故意顿了顿，“是你要当一天我的护卫。”
杀手嗤笑一声，算盘珠顺着她脖颈滑到锁骨：“你当我是街头卖艺的杂耍？”
“不，你是这世上最值钱的杀手。”陆雪璃突然抬手握住算盘，指尖划过他冰凉的手背，“而我，是唯一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的人。这笔交易，你不亏。”
杀手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扯过图纸塞进怀里：“带路。”
两人穿行在狭窄的巷子里，晨光透过破旧的屋檐洒下斑驳光影。杀手故意放慢脚步，几乎贴着陆雪璃的后背行走，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陆姑娘说的贵人，不会是骗我去送命的陷阱吧？”
陆雪璃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用最甜美的笑容回头：“放心，等见到了金子，你就知道这一趟有多值得。不过……”她眨了眨眼睛，“要是路上遇到危险，你这护卫可得尽责些。”
话音刚落，拐角处突然冲出几个醉醺醺的小混混，为首的独眼龙盯着陆雪璃，咧嘴露出缺了两颗的黄牙：“小娘子，这么着急去哪儿啊？不如陪大爷们乐呵乐呵……”
杀手双手抱臂，倚在墙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鎏金算盘在指尖转得飞快：“陆姑娘，需要我出手吗？还是你自己能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