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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终于顺好许暖的头发后，两人的脸颊毫无阻隔触碰在一起。
他们实在太过相似，就连表达爱的方式也别无二致。
在江松这里，爱亦是克制。
即使江松知道今晚就算自己真的没有控制住做了些什么，许暖也不会对自己如何。她只会揽下所有责任，认为更大的过错是没有正确引导江松，或是使江松有机可乘。
但江松克制住了。
这样少见的美人在怀，甚至事后不用担起任何责任。
但江松依然克制住了。不仅没有了那些心猿意马的念头，反而内心明镜似的。
吸引彼此的，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欲望。
不过还是有欲望成分的——仅对彼此才有的欲望，渴求对方的气息。
江松又调整一番姿势，终于如愿以偿把小半边脸埋进了许暖的颈窝。面部曲线亦和许暖的光洁的颈吻合在一起。
他仔细感受着，果然如同看起来那般美好——细腻的紧。
火热的鼻息打在许暖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吹过哪里，哪里便会变成红里透红。江松又轻轻蹭弄几下，随后餍足地眯上了眼睛。
首到许暖又一次不安分地动了起来，伴随着几声微不可察的喘息。
江松才恋恋不舍把头移开，重新安抚许暖，让她又一次靠上自己的肩。
他僵化的思绪流转起来，想起了许暖的嗔怪。
“你都不关心姐姐。”
江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许暖为什么突然喝酒，但此时此刻他就算知道也故意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开口：
“那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关心你？”
换作平日的许暖肯定不会答的，可现在的许暖把埋藏了许久的娇柔，都借着酒劲对江松释放出来。声音软软糯糯：
“你要问姐姐为什么喝酒才对。”
江松轻笑一声，不由感慨这心思还真是好猜。
当然，答案他也知道，却不太想说。能让许暖这样失态，估计是这次的工作不太顺利。
见江松没有回应，许暖岔开腿跪在沙发上，因此高出江松一头。捧起他的脸，居高临下看着江松，终于窥见几分威严模样。
“那个女生为什么可以摸你的脸？”
“晚上放学的时候？”
许暖似乎很是生气，重重哼了一声，这种时候却是撒娇意味更重些。
原来身后熟悉的目光不是错觉，姐姐真的特地来看自己了！
念及此处，江松很没出息地开心到合不拢嘴，昏暗的房间似乎都因此亮上几分。
许暖瞧他这样高兴，自然是误会了。想要重重揉捏他的脸，最后却只是轻飘飘落了上去，轻柔地抚摸着。像是想要借此盖过别人留下的痕迹。
心里有鬼，许暖比谁都希望江松有一场正常的恋爱，即使迷迷糊糊也是如此。
江松连忙解释了一通，也不知许暖听懂多少，总之她的脸上又重新爬上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然后像小时候一样把江松抱在怀里，却忘记今非昔比，只堪堪拢住江松半截上身。张张口欲言又止，缓缓拍着江松的背。
江松补上了许暖的欲言又止：
“我只想跟姐姐好。”
闻言许暖止住手上的动作，改为环住江松的脖子。
“嗯……”
再然后……
许暖就这样睡着了，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规律起伏。
江松轻手轻脚把她抱起来，送进卧室。弓身放下许暖，小心翼翼掖好被褥后正欲转身离开。
可睡着的许暖；只露出鼻眼在被子外看起来过分乖巧的许暖；小脸红扑扑的许暖；无论怎样的许暖，都实在让江松欲罢不能。
他去而复返，环顾西周后，弯下腰在许暖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晚安，姐姐。”
江松外出了一会儿，大约十分钟过后才回来，手里多了一大包零食。
许暖每顿吃的少，饿的也快。他猜许暖是没有吃饭的，半夜指不定要被饿醒，想来想去还是零食最方便。自己也没做饭的心思，顺便也解决一下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又转身走向厨房，做了醒酒汤，放到电饭煲里温着。
弄完这些，他擦擦手掏出手机给许暖发了信息，拿上几包零食也回房了。
虽然很波折，但也不过才八点多。几刻钟前的波澜，好吧，是巨浪……也没有打乱他的节奏。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往常一样认真做着习题，只是偶尔的出神昭示着江松的内心不像看起来平静。
十一点。
江松抬眼看一下闹钟，竟然和自己的生物钟差了一分钟。循着本能点进和许暖的对话，这才想起来己经没有必要了。瞥到了手机上的时间。
啊，原来是钟慢了。
他利索收好书本，洗漱一番后躺上床合住眼。他要保证自己白天有充足的精力学习，晚上熬战到一两点是不可能的。
睡不着……
江松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脑海中全是旖旎香艳的场景。尤其是那抹白，在夜里愈发亮了，刺的江松不得不睁开眼。
他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起身，趿着拖鞋竟踉踉跄跄走进卫生间。
良久，门那边听到一声如释重负的低喘，以及窸窸窣窣的收拾声。
门才又被打开。
实在不常见的慌张的神色，明显出现在江松身上。也顾不上被褥的整齐了，江松一股脑把自己整个都埋了进去。
很快，比平时更快地睡了过去。
ps：这章短了些。因为觉得再单独写许暖醒来后的反应，显得繁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