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喜帐上投下斑驳光影。
若儿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像是被战马碾过般绵软无力。
身旁的锦被微微隆起,雷狼长臂随意搭在她腰间,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后颈,熟睡时的面容褪去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却不料牵动筋骨,轻呼一声。
雷狼瞬间惊醒,鹰隼般的眼眸猛地睁开,下意识将她搂进怀中:“怎么了?可是哪里疼?”声音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掩不住关切。
“没事...”若儿脸颊发烫,埋在他胸膛不愿抬头。
指尖触到他心口的疤痕,那是某次替她挡箭留下的印记,此刻随着心跳微微起伏。
雷狼似乎察觉到她的窘迫,低笑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夫人这是想逃?”
“谁、谁要逃了!”若儿瞪他,却被他眼底戏谑的笑意羞得别开脸。
雷狼的指尖顺着她泛红的耳尖滑到下颌,轻轻抬起她的脸,晨光中,他眸子里盛着比昨夜更浓烈的深情:“若儿,昨夜...还满意吗?”
这句话让若儿的脸瞬间烧到耳根,抬腿欲踹,却被他精准截住,顺势将她的腿环在腰间。
帐外忽然传来丫鬟们的脚步声,夹杂着细碎的调笑:“将军夫人怕是要睡到晌午啦——”
若儿慌乱推搡:“快放开!让人看见了!”雷狼却纹丝不动,低头咬住她的唇,带着晨间特有的慵懒与霸道。
首到外头的脚步声渐近,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叫她们准备热水。”
洗漱时,若儿对着铜镜整理云鬓,镜中倒影脖颈处点点红痕格外刺目。
她又羞又恼,余光瞥见雷狼倚在门边,双手抱胸,嘴角噙着得逞的笑。
见她瞪来,他踱步上前,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莫恼,待会儿陪你去花园赏花?”
“花有什么好看的...”若儿嘟囔,却被他握住手腕,指尖轻轻按在脉搏处:“自然是夫人好看。”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昨夜没看够。”
话音未落,若儿抄起妆奁便要砸,却被他笑着躲开,屋内响起阵阵笑闹,惊飞了檐下休憩的麻雀。
用过午膳,雷狼果真牵起若儿的手往花园走去。廊下早有丫鬟捧着披风候着,见二人亲昵模样,纷纷红着脸低头偷笑。
穿过垂花门时,若儿瞥见影壁后闪过几道熟悉身影——杨怀带着几位将领正探头探脑,被雷狼冷冽的目光一瞪,顿时作鸟兽散。
"他们又来闹?"若儿忍俊不禁。
雷狼轻哼一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再敢偷看,下次庆功宴全换成烈酒。"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几名宫装侍女捧着食盒匆匆走来,为首的姑姑笑意盈盈:"皇上听闻将军大婚,特赐了百年陈酿与蜜饯果子。"
接过镶金边的食盒,若儿指尖触到温热的瓷罐,打开竟是她最爱的桂花糖糕。